像一只小蜜蜂一样，王武在耳边嗡嗡了一天。田菲然向身后摆摆手，王武到嘴边的话只好吞回去。
暗暗然的摸摸鼻子，王武转身之际瞪了一眼慕柠亦，拂袖而去。
王武走出去后，慕柠亦合上门的瞬间，身后就传来了田菲然的声音。
“我，田菲然”
慕柠亦明白，对方这是有话要对自己说了。只不过，慕柠亦能很清晰的感觉出来，她说话的语气变了，带着些冷意。
“我是丫头”
一板一眼，多么不机灵的话语。慕柠亦以为自己拿捏的很好，不妨她听到了田菲然口中的哼声，很轻，很不屑。
看来，这场单枪匹马的战役才刚刚燃起烽火。过去的岁月，慕柠亦就只当是为自己招兵买马算了。
“这么好的年纪，不读书真是可惜了啊！”
田菲然一步一步靠近，双眼把慕柠亦从头到脚看了个遍。
后退，直到后背贴在刚被合上的门上。这是胆怯，慕柠亦眼睛闪躲，不敢望向田菲然。
“不，不可惜”
“你就不想上学吗？”
上学？
之前鸡窝头也问过，但他们的想法绝对是不同的。
田菲然这无厘头的问话，慕柠亦一时不知道对方的心思。
“我，不想啊，还是呆着好。”
慕柠亦憨笑憨笑着回答，但眼睛始终怯怯的看向别处。
“可惜了……”
这句可惜，意有所指，指的到底是什么呢？
“挺好的，挺好的，不可惜”
慕柠亦笑笑，白白的牙齿露出一些。
看得田菲然眼里一狠，再看看这丫头的皮肤，虽然比以前黑了点儿，但光滑细腻。
一抹嫉妒爬上心头，男人还真是一个样子，他始终没有走出来的美色。
田菲然抬手捏了捏慕柠亦的脸蛋，开口道。
“这小脸嫩的，年轻就是好呀！”
慕柠亦也是笑笑没说话，她等待田菲然的下文。
“以后乖乖的听话，少不了你的好处！”
田菲然拍拍慕柠亦的小脸，触感好极了。羡慕开始疯长一般，语气染上了怒意。
“取热水来，我要休息了！”
“好的”
慕柠亦糯糯的回答，这人总算是正常了。
走出门外的慕柠亦不知为何抬头看了一眼王言亦的房间，周围一片明亮，唯独他的窗子一片漆黑。
拉上的窗帘像多余的摆设，遮住了本就看不见的屋内。
他人，还没有回来。
田菲然还真把自己当贵妃了，把慕柠亦当小丫头使唤。
看着终于睡下的田菲然，慕柠亦轻声轻脚的来到自己的那块小领地。
慕柠亦悄声的把书拿出来，就听到田菲然的声音传来。
“你就呆在这间屋子，把灯关了”
“好”
乖巧的落下一个回答，慕柠亦关了所有的灯。
借着外面院子里的照进来的光，慕柠亦回到凳子上。她趴在桌上，看着外面弯弯的月亮。
默默给自己打个气，看了一眼床铺前被放下的帘子，慕柠亦把书拿出来看单词。
光线比在叔叔家的小黑屋好多了，但还是有些暗。
慕柠亦把那块粘贴的破碎镜子拿出来，对着透进来的光线，把光引到书面上。
看着那个大大的圆圆的光晕，慕柠亦没由来的开心。那些清晨捡来的碎片，终是拼凑出照明的光芒。
空中的弦月爬的更高的时候，慕柠亦听到了田菲然的鼾声。
她合上书本，伸伸腰，揉了揉眼睛。
睡觉的时间到了，收好书和镜子。慕柠亦找出一件衣服披在身上，趴在桌子上睡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