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期间很多猜测浮现出来,事已至此只能是硬着头皮直面而对。最坏的结果,鱼死网破罢了。
可没想到在堂屋外等候的人竟然是小花姐,她三言两语向我解释了一番。
新娘子生病了,需要会打针的小花姐还有听话的护工。
村长家到底给了叔叔婶婶什么,答应我去照顾新娘子。这个我不关心,我只担心那个王言亦是不是村长家的人。
几乎所有人家都还是在休息,一路上很安静,我把自己的心跳听得清清楚楚。
村长在外面等着,神色慌张的看着小花姐,压根没有注意到我,看来是个好兆头。
村长一边说一边引着我和小花姐走,直到一处房间门口停下。门楣上以及门两边都贴着喜字。
觉得不可思议一般,我深深的又吸了一口气。
是血腥味,错不了。
村长交待完以后,拂袖愤然离去。小花姐看了我一眼,头微微一偏,示意我别发呆跟着她进去。
推开门,那股血的味道更加浓烈了。屋内的景象一点一点的暴露出来。
小花姐突然转过身看了我一眼,见我毫无表情,她微微愣了一下,随后挑挑眉转过身朝着床边走去。
她那挑眉的动作,一副心底了然的感觉。仿佛看穿了我一样,难道当年的事她不仅知道,甚至是参与者?
这么一想,好像通上的电源,把脑子里的那些疑点串联起来,形成闭合的通路,点亮了真相的小灯泡。
心里不禁咯噔一下,双手握紧拳头,我告诉自己冷静。以后得处处小心了。
她不是想看到我惊讶害怕的神情吗?
我一把揪住她的衣服,她显然吓了一跳。我紧紧贴着她的后背走,半真半假的颤抖着肩膀告诉她我的害怕。
来到床边看着星星点点的血迹,我的眼睛酸热的厉害。等到小花姐把被子拉开,看到的一切像密密麻麻的针尖刺向我的眼睛。
泪珠子一个两个到一串的流下来。为什么接二连三的流眼泪,这样下去不行啊。
小花姐虽然不带表情的看着我,但终是抬手拍了拍我的肩膀。
把橡皮手套,棉签,酒精和纱布给我,她让我处理简单的伤口。我对她摇了摇头,表示不会做啊。她立马接话要求我跟着她一步一步来。
心惊胆战又故意慢慢的动作,倒是最好的伪装将我熟练的处理手法掩藏。最后小花姐给新娘子挂上了针水,我们的工作也结束了。
扬起脖子活动一下筋骨,不经意间我瞥见瓶子里还剩下一些酒精,消肿的药膏也有。问她直接要太危险了,倒不如就用这些。后背和腿上的伤也算是有着落了。
剩下的并不多,见我整理卫生的时候,小花姐指了指那些东西,说不要了。
我的看护生活,估计得24小时围着这间屋子转悠。挑了个隐蔽的地方,我趁小花姐不注意的时候,把那酒精和药膏藏了起来。其余垃圾放去了门外。
一阵脚步声靠近这间屋子,我调整了一下呼吸站到小花姐的身旁。微低着头是恭敬的姿态,眼角的余光停在门口,我看着进来的每一个人。
走进来的第一个人是村长,那股急切的劲儿,比今天凌晨更甚。看来这个新婚儿媳妇很受重视。
第二个一脸贵妇相,准是村长夫人了。
第三个是肥的流油的新郎官,嘴里还嚼着东西,一滴酱油挂在下巴的位置。
第四个手在揉着眼睛,挡住了相貌。鸡窝一样的头发,恐怕是刚从被子里被揪起来的。看着他的身形和王言亦相差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