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被这惊天动地的气势所震撼,心中一凛:若是这把剑出世,接下来江湖上不知道会引起多少腥风血雨,又会有多少无辜生命丧生于此。
但毫无疑问,得此剑者,如虎添翼,如添猛将。
然而还没等大家平复激动的心情,姜西朗被剑柄所散发的热气电流灼痛了手,一松,宝剑就像个无头苍蝇一样窜到空中,横飞直撞的。
姜西朗以脚抵地,借力一跃紧跟其后,指间凝出一屡如绳索般的白雾游蛇般追赶,底下的人也没有闲着,各施其法企图能抓住这把剑。
楚东婉将腰间的鞭子取下来,往上一甩,恰好这时剑飞过去,鞭子捆住了剑柄。
“抓住了!”心头涌上欢喜,她用力往下拽,但是宝剑像座巍然不动的大山,反倒是楚东婉被带着飞窜上天。
这一切发生太快,她脑袋都是懵的,被拽上空中没一会儿,被甩着晃荡了几下,她便像断了翅膀的鸟儿摔倒在地,手心被地上的石子磨砺出几道参差不齐的血痕。
这时,只见宝剑掉头一转,俯冲朝她而去,似要将她的身体贯穿,大家瞳孔爆炸,心仿佛都要停止跳动。
发生得太突然,剑疾驰刺去,楚东婉还不知道即将要发生什么事,心疼地看着冒着血珠的手心。
倏地,胳膊一痛,剑割破袖子,划出一道血痕,随后像个闹腾累了闯祸后回家的顽劣海孩童,收敛起脾气,乖乖巧巧地窝在她的脚边,还用剑柄蹭了蹭,像也知做错了事乞求她的原谅般。
众人刚舒了一口气,又被这诡异的画面给刺激到了,那把剑的力量有多雄厚刚才都有目共睹,然而现在伏低做小讨好时,脑海中无不浮现出一个肌肉猛男娇滴滴撒娇的模样。
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怎么一回事?”楚东婉迷糊着,试探着伸手过去摸了摸,没想到那把剑像受到了鼓励,顺着往她怀里钻,还在它也知道自己剑身的锋利,剑柄戳得她心口发痛。
楚东婉生怕剑身一转,将她戳出个窟窿来,保持不动忍耐了几下,边用眼神示意其他人赶紧想办法让她脱身开来。
姜西朗边走过去,边小心翼翼地想将剑引走,然而他稍一有动作就被察觉了,宝剑犹如觉醒的猛虎,直直刺去。
“不要!”情急之下,楚东婉脱口而去,没想到那剑像有灵性能听懂人话般堪堪在姜西朗的喉咙处停住,差点儿,就差一点儿,她抬手一抹,额头上的汗珠糊了一手。
还好还好!庆幸庆幸!
姜西朗略有所思,提议道:“我看这把剑像是认你为主了,不妨你多指令它几下。”
“啊?真的吗?”楚东婉怔愣片刻,随后跃跃欲试,没受伤的手掌朝上,试探着唤了一句:“回来。”
“嗖”地一下,看着乖乖躺在掌心的宝剑,狂喜铺天盖地而来,此时此刻,楚东婉简直想仰天大笑,再绕圈蹦跶三天三夜。
天爷呀!可不得了了,她竟然收服了这么一件宝物,以后,也不是谁都能随随便便就抢走的,她宝贝地摸了摸,嘴里直呼“宝贝宝贝呀。”
这时陆沣兰又在棺材里找到了一行刻着的小字,大意是此剑非戟戮山庄之血脉不认,能劈山能开海,非有万全之备,轻易不能问世,否,世间大乱。
现在阿兄才是戟戮山庄之主,可这把剑却认她为主了,虽然楚东婉的确是很喜欢,但是阿兄作为庄主,该是他拿着才对的。
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楚慕祁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说:“没关系的,我既作为你的阿兄,就想着要把世间的珍宝都捧给你,这把剑既认你为主,护你周全,我也放心些,你心安理得拿着就是了。”
楚东婉心里感动得一塌糊涂,果然他的阿兄是天下第一好,扑过去环抱着他的腰,脑袋贴在他的胸膛上蹭了蹭:“阿兄,我最喜欢你了。”
“你呀,喜欢我就少惹点麻烦给我。”刚好抬头看见站在一旁看风景的姜西朗,逗弄心上来,问,“我真的是你最喜欢的?”
“自然是的呀。”楚东婉油腔滑调惯了,不假思索,“毕竟你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才高八斗器宇轩昂面如冠玉目如朗星鼻若悬胆唇若涂脂丰神俊朗,最最重要的是,你是世上待阿妹最好的阿兄,我自然也最最喜欢你了。”
一口气不带停歇的。
又回想起小时候两人的点点滴滴,回忆很美好,此时此刻楚东婉想将世上所有的好词都冠予阿兄的身上,脑海中的好词好句简直如泉涌。
她刚想再发表一篇可歌可泣的小文章赞颂阿兄,却又听到他噗嗤一笑,悠悠道:“你最喜欢我了,那你夫君只能屈之后了。”
“一样最喜欢,你们在我心中的位置并排第一。”楚东婉讪讪地放开他,挑起眼皮偷望了一眼姜西朗,却见他刚好也转头看过来,表情平淡,看不出他的想法。
须臾,她反应过来,她最喜欢阿兄怕委屈他什么,阿兄是自家人,最喜欢又怎么了!
思此,理直气也壮,她腰板挺得直直的,一点儿都不亏心。
楚慕祁哈哈一笑,宠溺道:“你呀,也就糊弄糊弄一下我罢,花言巧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