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东婉的掌心朝下,东东立刻吸附上去,剑身抖动着,嗡嗡作响,似在期待接下来的大场面,像个迫不及待的小孩拉着大人去买糖。
安阳郡主也不发怵,看着宝剑的眼神如饥似渴,恨不得立刻就占为己有,她一副高高在上的表情,倨傲道:“我愿千金万金奉上,换此剑如何?”
“呸,做你的白日梦!”楚东婉暴躁地提剑而上,迎面砍去。
“放肆!”许是平时一呼百应多了,乍一听不顺心意之言,顿时火冒三丈,这下子,她起了杀心。
安阳郡主自信极了,根本不带怕的,因为她平日里一挥剑,剑气能震倒一片;一出掌,能把人打得鲜血直吐,连连求饶;一脚踹出去,能让对方五脏六腑都震伤……
这样的宝剑,天生就该配她这样的高手。
她当场迎剑而去,可哪里是楚东婉的对手,肖毅看到这一幕,眼珠子都要瞪出来,在脑子还没反应过来之前,袖中射出一缕纤线将她拖拽甩出去,堪堪躲过劈头而下的剑意。
接着肖毅试图再将纤线将宝剑从楚东婉的手中抢走,可顾得了这边,顾及不上姜西朗隔空投射的热波,只感觉浑身灼热,脑袋发晕,整个人像要炸开。
剑意将擂台砍出了一道裂缝。
看到这一幕,人群再次躁动起来。
就这么轻轻松松一砍,威力竟如此之大,可见其厉害之处,宝剑在手,几乎可以在江湖横着走了,称霸武林也不是不可能。
“我还是第一次见这样的宝剑,失礼了,难得有机会,现在想与你较量较量。”有人冲上台,施礼道。
台下的众人:谁还不是第一次……这样也可以?
这样可以啊!
于是三三两两不约而同地上擂台,态度恭敬地请赐教。
“喂喂喂,我们还没比赛完,输赢还没定!你们给我走开!”安阳郡主被挤到了边边,眼看着楚东婉夺走了大家的目光,气呼呼地扒拉拽出去一个好一个。
可混乱之中不知道被谁猛推了一把,一屁股墩坐在地上,倏地手背又被踩了一脚,她再也忍不住,“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这下子犹如捅了马蜂窝,她的护卫从四面八方涌来,本就拥挤的人群更是拥挤。
大家再顾及不上有礼还是无礼,有人想趁乱夺宝剑而去,在触剑的边缘反复横跳试探。
说他胆大吧,敢主动伸手出去,说他胆小吧,猛地又把手缩回去,来来回回。
开始楚东婉怕伤及无辜连累性命,不太敢放开拳脚,小心翼翼地避着他们,可人就是欺软怕硬,惯会顺着杆子往上爬,见她不太敢反抗,大家愈加放肆。
有个看起来面容敦厚的长者以训导的口吻厉声道:“身为女子,自当在家相夫教子,整天抛头露脸拿把剑打打杀杀,真是不成体统!”
他话再一转,端的是和蔼可亲,慈祥道:“我从不和女子打斗,我让你罢,甘愿认输,不知可否把剑交予我欣赏一二?”
“呸!谁要你让!”楚东婉唾了一口,瞥向四周同样垂涎之色昭然若揭的不同外貌,冷冷道,“既然大家都想要这把剑,就放马过来吧!”
楚东婉不再畏手畏脚,将剑往天一指,晴天猛地一个霹雳,众人心里被吓一跳,齐齐变了脸色,一部分人打哈哈着下台了,还有一部分人抱着侥幸心理,这里的高手这么多,大家一起上,也不一定会输。
所谓富贵险中求,拼了!
有人眼疾手快在楚东婉发起攻击时,想束缚住她的手腕,先出招了。
好在楚东婉眼尖,躲过了他们的攻击,一个回旋飞,剑气凌厉,将一边的人群冲飞出去,伤及五脏六腑,一口血喷射得老远。
但是上了台的,都是签了生死契的,很快便被人抬着去找大夫了。
有不死心的,一边吐血一边挣扎着要起来:“我还能再战,让我起来!”
抬架的人看他吐得辛苦,随手塞一块布进他的嘴巴:“闭嘴吧。”
……
再看擂台上,大家的确怕楚东婉手上的剑,但是只要控制住了她的手,就控制住了她的剑,一时间也难分出胜负,但是不管怎样,被剑气误伤的人还是有的,台上的人数越来越少。
眼见楚东婉体力消耗许多,身上也有不少伤痕,那个说“从不和女子打斗”的长者打得最狠,姜西朗再也忍不住,冲上台准备帮她。
谁知道刚上去就被楚东婉一脚踹下来了,她气喘吁吁地说:“你看戏就行!”
说着转头就忙着又解决掉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