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路上王钰暗想:这群人也是求财的,即使动刑具也不会下死手。可要是动手一上来就服软,皮肉是不吃亏了,他们能相信吗。免不了还要多挨揍。只能挨过几轮毒打,最后要像抗不住了才行。
进了监狱后,几个人也不问话,也不登记,直接带到牢房,把王钰关起来。
这是个什么意思?不登记是你们的做法见不得光,不问先关是杀杀我的威风拿捏我。可是你们怎么不把绳子给松开?
幸亏不是单人的牢房,要不就算有饭也能饿死!
木头的栏杆,稻草铺的床,条件还不错,给了个双人间。就是牢房的味道不是很好,那是相邻的房间传来的混合臭味。
王钰走到那人身旁鞠个躬道:“劳驾,您帮帮忙,给解开绳子好不好?”
那人原本躺在稻草上睡觉,牢房开门锁门惊醒了他,这才翻身坐起。
王钰见他头发长长的直垂到腰间,衣服破烂不堪,脸也不知道多长时间没洗了,但是有种文化人特有的气质,瘦瘦的身形,双眼还挺明亮。手脚没有枷锁,甚是自由。
这个狱友不错,不像是暴力狂人。刚入监狱的新人都受欺负,一进来先要教育教育、修理修理。个中滋味,过来人都知道厉害。
这个文明的狱友不会给个下马威吧?也不知道他怎么进来的。
那人嘿嘿一笑:“你是犯了什么错来的?”听声音年龄不太大,也就四十多岁的样子,但是声音确实好听。
窃?格瓦拉说过:就像回家一样,里面各个都是人才,有技术说话还好听。他说的还真不错。
王钰笑道:“我没犯错,是被冤枉的。”
那人咂着嘴道:“装的挺像,没错他们也抓?这捆的结实,到了里面也不解开,绝对的不简单。”
不简单你大爷!王钰道:“那你是怎么进来的?”
那人冷笑道:“哼,我是造反!”说着还亮了亮大拇哥,神态甚是骄傲。
造反只关押不砍头?骗谁呢,你以为是沙皇关押列宁?等你造反成功?难道这世界这么民主自由吗?不会是遇到精神病了吧?
王钰小心的道:“我真是被冤枉的。他们三个捕快无缘无故抓我绑我,也没审问,直接送这里了。这个仇我早晚要报仇!”
那人一听报仇,来了精神道:“你想怎么报仇?出去后打他们的闷棍还是黑石头?”
这人有幻想症吧?听到报仇就兴奋。敲闷棍、丢黑石头虽然出气了,但都是小人的做派。王钰道:“可叹我背绑的结实,要不就有他们好看!”
那人道:“你出去也打不过他们三人的!”
你听不出我绑的结实是重点吗?
“那他们天天在一起,就不落单?打不过大人,他们没有老婆孩子?得罪了我,让他一辈子后悔!”
听仔细,得罪我是重点,你再不给我解开绳子,就得罪我了!
那人又瞪大双眼,站起来道:“你真的要对付捕快吗?”
这人大概是吃过捕快的亏,要不一说是报复捕快他就兴奋。
王钰道:“那是绝对的,等我出去就动手!”
那人道:“年轻人,你叫什么名字?”
古人正式的报姓名是先报祖的姓和字、再报父亲的最后才是自己的姓名,别人一听就知道你的跟脚,是谁谁谁的后人,是不是名士之后。
王钰没有正常的出身,是个黑户,更不知道这个人有什么样的目的,不敢说姓名。
现代人走在大街上打招呼不管长的如何,不叫美女、帅哥都不好意思开口,连自己都骗的人是狠。
没被人叫过美女、帅哥的朋友,可以来广东试试,这里的人嘴甜,都叫你美女、帅哥、靓妹。
王钰叹了一声道:“你先给我解开绳子再说好不好?”
那人摆摆手席地而坐道:“我先算算,看看卦象。”说完不知道从哪里摸出王八壳子。不是手枪,准确的说应该是龟甲。
只听那人嘴里小声嘀咕,念念有词却听不清楚说的什么,祷告片刻后闭目凝神,双手向空中一抛,龟壳翻滚,啪的一声掉在地上。
那人继续闭着眼睛,用细长的手指摸索着龟壳,过了一会又重复做了两遍。
王钰看他问卜暗想:当年姬昌被囚,演后天八卦。你也懂卜道吗?
那人算完后对王钰道:“我算的这三挂都是给你算的。”
不会是要挂钱吧?我可没想算,你这也不算新骗术,和买糕的一个路数。他狂任他狂,好似清风拂山岗。我不理你,你继续。
“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诸葛玲花。”诸葛玲花说完看着王钰,好像自己是大大有名一般。
不用看我,没听说过你的大名,姓诸葛还出名的人多了。
蜀汉丞相诸葛亮,政治家、文学家、发明家、军事家。后人一部小说《三国演义》更是把他捧上神位;诸葛正我,《四大名捕》中的师父,功夫盖世,是正义的化身;诸葛青云,是台湾早期新派武侠代表之一,写下了多部作品,娱乐大众;诸葛卧龙,前辈高人,看不惯朝廷奸佞当道,隐身牢房,后来放宁采臣一条活路。
你要有良心,就学学诸葛卧龙前辈的事迹,做件好事。
诸葛玲花见他没吃惊的反应,小声道:“只是二十多年没在江湖现身,就没人宣传我的事迹了吗?”
你不当大哥好多年,江湖、庙堂都没有了你的地位。这年头,一代新人换旧人。从来只有新人笑,有谁关注旧人哭?
诸葛玲花道:“没人知道更好。我第一挂想先算的你的出身,结果没有成功。卦象显示你八项皆无,也就是说,你到这个世上和你的父母没有任何的渊源!这就很奇怪了。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