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自在不信段和信武功比自己高,为了证明给史婆婆看,他右手伸出揪向段和信后颈。
史婆婆和阿绣阻拦不及只得大声提醒:“小心!”
段和信见白自在自负成狂后便一直防备他出手伤人。
他伸手一把抄住白自在手腕,一拖一撞便把白自在甩出十余步。
简单交手之后,段和信已经试出了白自在的功力。
“白自在号称天下第一果然不是没有道理的。我所遇到的人中,不论是谢烟客还是不三不四都无法与他相比。”
白自在被甩出后一脸惊奇地看着段和信。他哈哈大笑:“好小子,果然有几分本事!这一手,可比丁不四那老东西强!再来!”
阿绣连忙拦在二人中间一脸的担心:“爷爷,段大哥刚到凌霄城,你怎么就要打他呀?”
史婆婆走上去把阿绣拉到一边:“你别担心,和信的武功内力俱在你爷爷之上。让他给你爷爷醒醒脑也好,省得他再糊里糊涂地说疯话!”
说完她还故意刺激白自在:“白自在,这位少年是阿绣的心上人,你未来的孙女婿。你可得好好试试他的功夫,看他配不配得上咱们孙女!”
“奶奶!”阿绣红着脸跺脚撒娇。
“什么?想娶我孙女?”白自在对阿绣本就极为喜爱,此时阿绣刚刚平安回来便有个臭小子说要娶阿绣,他不由怒意勃发。
“小子,想做我孙女婿,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说完他运起内力一拳砸向段和信。
段和信不闪不避,同样是一拳砸了回去。
“彭!”二拳互撞,激起一道劲风。
一旁的阿绣内力不济,被拳风压得呼吸不畅。
史婆婆伸手护住阿绣,连声赞叹:“果然是英雄出少年!”
“哼!”白自在听到自己夫人夸奖自己的对手,心下不忿冷哼一声上前缠斗。
二人拳来掌往踢腿蹬脚打得不可开交。
白自在绝招迭出,左一式双龙抢珠,右一式星辉朗月,每一招每一式都凝聚着雪山拳法的精髓。
段和信见招拆招,或躲避,或对攻,或攻敌必救,或防守玲珑。
二人拆了半天,白自在每出一个绝招段和信总能想到一个巧妙的方法对付。真可谓棋逢对手,将遇良才。
“好小子,你的拳脚功夫不错嘛!咱们来比比内力!”
说完白自在手上又加了一分力道。
史婆婆见缝插针地嘲讽:“哼哼,你论辈分是他爷爷,论年龄更是比他大近四轮,居然还主动加力。白自在你还要脸不要!”
“奶奶,你就少说两句吧!”阿绣生怕爷爷恼羞成怒伤害了段和信。
段和信接下白自在攻来的拳脚膝肘,犹有余裕地安慰阿绣:“绣绣你不要担心,爷爷的力道我还吃得住。”
白自在见段和信和自己比试过程中还分心说话,顿时觉得自己受到了羞辱。
他再也不顾及段和信是阿绣心上人的身份,一心取胜。附着在他拳脚上的内力越来越多,二人激斗的动静越来越大。
最后,整个偏厅中风卷尘起内力激荡。史婆婆也只得护着阿绣慢慢退出。
她们在厅外观看,只见厅中人影闪烁。二人兜兜转转地满厅游斗却不见他们碰倒摆在厅中的桌椅。
“轰!”“砰!”“啪!”,二人对攻的声音越来越响,频率越来越高。
阿绣捂着耳朵大喊:“爷爷,段大哥,你们不要再打了!奶奶,快劝劝他们啊!”
史婆婆此时也已经无力介入二人的比斗,只得安抚阿绣:“阿绣,你放心,你爷爷和那小子都会没事的。”
段和信看着状若疯虎的白自在,暗暗思量:“要让他承认我比他强,就必须让他认清我们之间的差距,而且不能伤了他。”
这时白自在一记长拳直击段和信胸口,段和信放弃拳脚对攻,任由他打中自己。
“啊!”阿绣和史婆婆异口同声地惊呼。
段和信扭头对二人笑笑,说:“放心吧,我没事。你们不要进来。”
当下他便效仿小说中的情景,任由白自在对自己拳打脚踢,自己只是鼓足内力护住周身。
二人的比斗已经传到白万剑等掌门弟子耳中。
他们赶到偏厅时便见到师傅发了疯似的一拳一拳地往段和信身上砸。而段和信只是稳稳当当地站在当地,一脸的云淡风轻。仿佛白自在不是在攻击他而是在给他按摩。
众人面面相觑,心下骇异:“此人内力当真深不可测!”
白自在攻击段和信的每一拳每一脚都运足了内力,就这样一个打一个挨的过了一个多时辰。
此时白自在已经累得满头大汗,他出拳的频率也降了下来。
最终,他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段和信连忙将其扶住,让他坐下休息。厅外众人见打斗结束,纷纷走进来给白自在问安。
阿绣心疼地拉过段和信不住在他身上摸索:“段大哥,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你怎么那么傻?你为什么不还手?”
白自在喘了喘气,看阿绣一个劲儿地对段和信嘘寒问暖,不由心底生醋:“阿绣,过来让爷爷看看!”
阿绣只好依依不舍地放开段和信走到白自在身前。
白自在拍了拍阿绣的肩膀抚摸着阿绣的头称赞道:“绣绣啊,一别六年,你都成大姑娘咯!”
“爷爷老了,能看到你活着回来,爷爷心里开心!”白自在说着说着便有些哽咽,阿绣也默默地流泪。
伤感了一会儿,白自在问起史婆婆为什么六年多时间里一点消息都不传回来。
史婆婆拿自己创立金乌刀法的事说给他听,又说了收段和信为徒打败白万剑的事。
白自在指着段和信哈哈大笑:“这小子内力浑厚招式精熟,就算是我都自愧不如,何况是剑儿呢。”
史婆婆故意羞他:“你刚才可不是这么说的。”
白自在此时心情平定,摆脱了心魔的侵扰。他回想刚才的所作所为,尴尬羞愧之情油然而生。
他故意岔开话题,问段和信:“你说你想娶阿绣?”
段和信看了眼低头红脸的阿绣,脸色一正:“对!我和阿绣两情相悦,斗胆向雪山派提亲。还望爷爷奶奶和白叔叔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