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云垂天有些失落,给罗紫盈打了个电话,把修大爷没了的消息告诉他。
罗紫盈也无语了半天才说:“看来还真是没缘分。不过这也不奇怪,我听人说觉醒虽然很牛,但是也有人觉醒对身体造成了伤害。当然主要是年纪大的人,可能是身体各部分觉醒有快有慢,觉醒慢的部分会受伤。”
然后他话题一转:“我爸说他听到消息,我跟你说,你别告诉别人,最近有关部门就会要求所有觉醒的人登记。并且这几天对大中小学的学生要作一个检测,说是能查出哪些人容易觉醒。根据容易觉醒的程度还分了级别,最容易觉醒的那些人会受到特别培养,好像还能定级别拿工资。”
“你就吹吧,觉醒了就能拿工资?也太容易了吧?”赤云垂天根本不相信。
“真的不骗你!哦,对了,高考还能加分,好像还加的不少。太爽了!真想早点儿知道我是什么级别……”
罗紫盈就是个话痨,巴拉巴拉说了半天,最后却又提醒赤云垂天:“这事儿你知道就行,可别出去传。”
赤云垂天只能呵呵了。他知道罗紫盈的性子,虽然他说不让赤云垂天传这个消息,但是罗紫盈自己绝对会传得尽人皆知。
他们俩贫富相差这么大却能相处不错,不就是因为赤云垂天口风紧,从不破坏罗紫盈的显摆自己有内幕消息的大业嘛。
打完电话,赤云垂天取出个小香炉放在窗台上,默默点燃三炷香,希望修大爷能够收到自己一点儿心意。
周二果然罗紫盈把昨天告诉赤云垂天的那个消息传得几乎全校都知道了,搞得好多人都躁动起来,期盼尽快检测。这一天只要一下课赤云垂天身边就没断人,都是罗紫盈和这个说,和那个说,吵得赤云垂天头昏脑胀。
好不容易到了放学,赤云垂天问了老师两个问题才背着书包走出教学楼,还没走到校门口,就看到好多人聚集在校门内外,有老师有学生,有的探头探脑,有的窃窃私语,都一副紧张的表情。
“这是怎么了?”赤云垂天问对门班一个同学。
“好像有人在咱学校门口给绑架了。是觉醒者干的,一拳就把人打出好几米远。打伤了好几个人,好像还有人直接给打死了。好吓人。”
“绑架的谁?是咱们学校的学生吗?”
“不知道。我也是听说的。”
这时候一个隔壁班一个男生从校门口挤回来,看到赤云垂天就说:“有人把你们班那个罗紫盈绑架了。太吓人了,听说那些人一拳就把罗紫盈的司机打出好远去。咱学校保安也给打伤了,满地都是血啊。是觉醒者干的。”
罗紫盈家里很有钱,至于多有钱赤云垂天虽然说不清楚,但是从他爸爸给他每科都配一个家教来看绝对是灰常有钱。那么有觉醒者为了钱或者什么生意上的恩怨盯上了罗紫盈就没有什么让人奇怪的。
只是这光天化日之下,在学校门口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实施绑架,确实太骇人听闻了。
赤云垂天很担心自己这个同位儿的命运,习惯性地马上掏出手机拔了罗紫盈的电话,但是电话显示已关机。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绑匪肯定不会让这个电话打通的。
警察很快赶到,开始询问情况,布置搜救同时疏散人群。赤云垂天知道帮不上什么忙,就随着大家慢慢出了校门,看到现场已经拉起警戒线,警察正在勘察现场。
罗紫盈的大奔停在路边,前后的车门都打开着,在前门前方两三米的地方地上画这个人形,周围星星点点都是血迹,在附近的地上还画着好几个人形,应该都是被绑架犯打伤的人。
绑架犯还真是穷凶极恶啊。赤云垂天更加担心起他那个话痨同桌儿来了。
猛然间,他皱了皱鼻子,加快了脚步。
因为他闻到一股很让人恶心的怪味儿,就像是刚开始发霉的腐肉散发的气味,但又不完全是腐肉的味道。而且这种味道里还有一种令人精神阴郁的气息,赤云垂天以前从来没有闻到过这样古怪的味道。
学校门口怎么会有这么难闻的怪味儿呢?而且这种气味儿他以前从来没有闻到过。
为了躲开这难闻的气味他加快脚步,离开了校门口。
等乘坐公交车到达家附近的公交站时天已经微黑,赤云垂天急急往家里走去,盘算着从路边的小吃店里买几块豆腐干,回家切成丝配上黄瓜用香油一调,再买两个烧饼就把晚饭对付了。
想到修大爷刚刚去世同桌又被绑架,都是灵气复苏闹得,也不知道以后这个世界会成个什么样子,他的心情有些低落。
起风了,有些冷,他不由抽了一下鼻子。
猛然间,他闻到风中有一丝淡淡的怪味儿,很特别,似乎在前不久刚刚闻到过。
心里猛然的一种警觉让他猛然站住用力抽了抽鼻子,然后他想起来了。这不就是刚刚在校门口闻到的那种腐肉味道嘛,而且其中那种令人精神阴郁的成分绝对是独一无二的。
气味儿是从厂区方向飘来的。他突然起了好奇心。
这是什么东西这么古怪?
他看了一眼荒废的厂区,心里突然一阵悸动,想要去看看到底那里有什么。
但是他立刻否定了自己的选择,因为他知道自己其实骨子里非常二,他从心的选择往往会带来大麻烦。
但是当他转身准备回家时终归有些不甘心。
想想如今自己也是有能力的人了,最后他终于改变了方向追踪着古怪的味道走向荒废的厂区。
这个时候废弃荒废已久的厂区深处基本不可能能遇到人,但是赤云垂天没有走多远就在已经破损严重满是尘土的水泥路上看到了新鲜的车辙。此时那种怪味儿更浓了,他都可以确定,这怪味儿和车辙有联系。
最终车辙消失在一个大铁门后面。
赤云垂天以前经常在这些旧厂区里弄点儿废铁出来换钱,所以对这一片熟啊。在他的记忆中这里原本是工厂的培训学校,后来租给了一个汽修厂,再后来汽修厂也不干了,院子就一直空着,院门也是铁将军把门。
但是现在大铁门却虚掩着,两条新鲜的车辙一直延伸到铁门后面。而且,那种让人恶心的怪味儿明明就是从这个院子里飘出来的。
赤云垂天感到一种在修大爷身上也能感觉到的能量场波动,只是要弱的多,所以没有打算从大门进去。他把书包藏在草丛里,绕到院子东边手指扣着砖缝象一只小强一样悄无声息爬上了房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