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啊。”郁笙低声轻喃了一句。
她好像在那里听到过一这句话。
……
“郁笙,我恋慕你。”
“是,你曾经是我望而不得的望月但是你现在什么都不是,认清你自己的身份。”
“郁笙,郁笙,郁笙……郁笙郁笙。”
“对不起,我错了你不要死好不好,你起来你看看我啊。”
男人不同时期不同语气的声音在脑海深处翻腾不息不断试图从那儿偷溜出来,郁笙无力阻拦被搅得头疼欲裂。
郁笙的一双眼晴肉眼可见的死寂了下去,她的眼睛中唯一的一点儿的光亮也消失了,繁星闪烁的眼睛避无可避的地陷落了。
……朔望啊。
【宿主,冷静。】
哎呀,小霜砸我没事你这么关心我啊,我合理怀疑你对我心怀不轨。
【……】
就说嘛,宿主这个大波萝怎么可能会出事!
郁笙此刻已经恢复了正常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目光渐渐的变幻莫测了起来。
“你是我的紫藤萝,挂在树枝上要费尽心力地攀高才能摘到,因为你是最高的那一蔟。”朔望。
郁笙的声音轻轻的细若游丝,被窗外传来的声响轻而易举的掩盖了过去。
“啪嗒——啪嗒——”
上了年头的木头窗户外传来了一阵声响随即又出现了几个眼熟的人,来者正是上次为了还严阙带路之恩砸了的男人和他妄想偷袭她的手下包括他们带来的同党一众炮灰们。
“这位小姐你多次阻拦我们抓回叛徒欲意何为?”男人看到郁笙也在开口第一句便是质问她。
“哎,这就是你们误会我了,这怎么能叫做多次阻拦呢,我这明明只能算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况且我和你们嘴里说的叛徒可是关系扉然。”郁笙完全没有被男人震慑到笑咪咪的说道。
“我不管你们什么关系,想活命就给大爷我滚!”还未待男子再说话他身旁眼生的手下就先发火了。
郁笙没急着搭理这群小喽啰,轻轻地拍了拍严阙的后背安抚了一下他站起了身来待站定才把严阙从地上拉了起来,随后郁笙便旁若无人地在严阙的怀里寻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靠着,懒洋洋地抬眸看了眼说话之人。
“你要知道我最讨厌别人威胁我了。”
“那又怎样你还能把我杀了不成,想活命就快点滚!”
郁笙完全不受影响,不紧不慢地说道:“好的,我知道了你想活命但是胎教不好不会滚所以需要我的帮助。”
男子的手下:“……”神TM的胎教不好,老子三岁的时候就会滚了好吧!
不对,老子是让你滚关老子会不会滚有什么关系啊!!!
“你管老子会不会滚,老子是让你滚!”
郁笙闻言不但没有生气脸上的笑容还加深了几分。
她可是个记仇的人毕竟当时忍一步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事后忍一时越想越气,退一步越想越亏。
今天也是想做掉系统君的一天get!
无辜躺枪的系统君:【!!!】
天啦噜,夭寿啦!宿主要搞事了,统心甚累奈何拦不住啊,拦住她八成,哦不,肯定要完,默默为他点蜡!
郁笙目前没空搭理精分系统的目常内心OS,作为一个有品格有素质有道德的社会主义接班人就算动手也要保持仪式感,除非情况特殊!
所以她开口了,“那个谁,你不用担心我是一个大度的人是不会因为你求学心切的炽热内心所造成的言语不当就不帮助你的。”
“我特么艹你大爷的,老子用不着你教既然你不想要这条狗命我看你长得还不错就是嘴巴吐出来的话这么讨人厌呢,不如让我们把你的舌头拔了再让你在临死前发挥一点作用,让我们兄弟们乐呵乐呵。”男子的嘴脸逐渐丑恶了起来露出了一抹淫邪的笑容。
郁笙依旧十分淡定面色从容可严阙听不下去了托着一个尚未恢复的半废身体就要让郁笙自己站好出去把这个大放厥词的男人给解决掉。
郁笙只消看一眼四目相对严阙就知道她的意思只能先冷静下来。
“你听过一句话叫作反派死于话多吗?”郁笙依旧笑靥如花,她悠悠地说道。
“什么?”男人下意识的发问。
可是郁笙并不需要他的回答只是说句话提醒他意思意思一下。
只见郁笙的话音刚落下,男子便圆润地翻滚了起来场面一时十分壮观,就连那群来抓严阙的杀手们都被眼前这幅壮观的场面给搞得愣住了。
男人本来就只是站在原地站着突然就失去了身体的掌控权被迫卖力地翻滚了起来,动作还十分标准。
“你,妈逼……”男人还想骂脏话可压根骂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了。
“哎,乖儿子你就先闭上你那口吐芬芳的嘴吧。”郁笙看了眼地上那卖力地翻滚的身影百无聊赖地说道。
另一边队伍的主心骨也就是率先开口与郁笙沟通的男子面色也有些慌乱但还是顽强地说道:“宁小姐,你的手段真是十分高明但请速速收手否则我们就不得不对您的父母和宁家动手了。”
“嗯呐,我知道我的手段很高明但是它还会更高明的,谢谢你的关心哈。”
“宁小姐这样说是瞧不起我们吗?那我们只能用强硬手段对付二位了。”
说不过她,他还就不信了他们十六个人还打不过她一个人!
“既然你这么说那就是啰。”郁笙丝毫磨迹麻溜的接过了男子对她的盛赞。
众炮灰早就在男子开口的时候就回过了神准备待命,翻滚的男人也停下了翻滚,话音刚落就跟随大部队对二人动起了手来。
郁笙站在原地完全不慌等人都快打到面前了冷静地拎出来了一把长剑几个快步就突出了重围来到了一看就是领头人物的男子身后,长剑瞬息间就抵上了男子的脖颈。
那些围堵着二人的众炮灰甚至连郁笙的身影都没捕捉到。
众炮灰:“???”卧槽!人呢?
男人被一把长剑抵住了命脉倒是冷静了下来,“宁小姐,你知道我是谁吗?”
郁笙悠悠地看了眼男子,抖了抖长剑男子白皙的脖颈上立刻就出现了一条不长不短的血痕。
“严则。”薄唇轻启,两个字缓缓从郁笙的嘴里吐了出来。
“既然你知道我是谁就请放了我吧。”
郁笙笑了笑没理严则,她看了眼严阙所在的方向携着严则走了过去一路畅通无阻,她才正视了眼严则,“你还挺有用的嘛。”
严则算是知道郁笙不会轻易放了他的于是问了一个问题,“宁小姐,我想知道你是怎么知道我的身份的?”
昨的,你问我就要答啊?老子偏不!
“你猜啊。”郁笙似笑非笑的笑了笑。
“你们看打打杀杀多不好嘛,放我和严阙走你们改天再来吧,恭候大驾。”
“行。”严则咬着牙应下了郁笙的话,这一个字就像是从牙缝里出来的似的。
绅士的面具乍然消失。
【君子战不败小人,绅士打不赢流氓,高洁斗不过无赖!】
霜砸,你怎么可以这样子吃里扒外,胳膊肘往外拐,我太伤心了。
只见严则挥了挥手还小心翼翼围着三人的炮灰团就退下了,郁笙无奈中断了与系统的对话把严阙往门口一推安抚地说了一句,“等我。”随即关上了“芝麻门”。
“宁晚,宁晩!”严阙的眼神里充满了担忧他还想说些什么门已然关上。
待门彻底关上,门外的人顷刻间便收起了方才各种担忧的神色整个人都充满了阴郁的气息站在黑暗里如同黑暗本人,深邃的眼眸让人看不清神色却能本能的感觉到恐惧,他沉默着注视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