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我感觉到背后一丝凉意,他把我抵在墙上,温热的唇流转齿边。很久,我们都没有说话,只有我不断的喘着粗气,脑海中一片混乱!
“顾葕,这、这是安慰吗?”说到底,我不过是想要一个态度罢了。
“嗯。”
那晚始终没有开灯,那晚,我难过了很久,很久......
我今年二十五岁了,感情上虽是一片空白,可是人情冷暖,我却见的太多。我不想要这不明不白的暧昧,我怕陷的太深,无法回头!
所幸,此刻我还是有理智的,我宁愿卑微的去默默爱他,始终温暖,却不愿要这不明不白的暧昧,落差太大!
夜深了,人静悄悄的。我估计顾葕已经睡了,蹑手蹑脚的开门,住了这么多天,我终于发现其中的不合适了。准确地说,我再也骗不了自己了。
没曾想,撞上黑暗中一道狭长的目光,我大叫起来,“啊,顾葕,你家有小偷!”
不知道是吓小偷,还是吓顾葕。
“是我。”低沉的嗓音,是顾葕。
我舒了一口气,“你大半夜不睡觉,在这干嘛?”
他没回答我的话,反问我,“你,这是要走吗?”
我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他,我是要走的,只不过是偷偷摸摸的走。
良久,他叹了一口气,“明天,我送你回酒店。”
后来,我没有走。后来,我也再没有来,那晚又成了我们彼此缄默的秘密。
白天我依旧在办事处,有时会和他们一起拜访客户,有时会帮他们拟合同,时间紧迫的时候,我还帮他们做过标书。
反正人少的时候,什么都得做,久而久之就变成全能的了。
到了晚上,我不提、他也不说,几个人轮流着送我回酒店,谁都以为,我一直住酒店!
在这些大区中,西北是我待的最久的地方,却也是流逝的最快的时光!
我和其他人说,西北是新市场、新团队,我要多花些时间和精力。可我骗不了自己,不过是想待在他身边罢了。
我和若男说,感情是工作的调味品。但我心里明白,若是顾葕要我留在宜阳,就算放弃人力资源做一个销售,我也是愿意的。
可顾葕他不需要啊!他从来都不需要我留下!
在宜阳的尾声里,顾葕说要带我去一个地方,就我们两个人。
我不敢怀抱太大的希望,凡是都往坏了想,可还是打的我一个措手不及。
宜阳有一所康复机构,也是心锐医疗的客户,直白点,是顾葕的大客户。我以为他带我来又是来谈业务的,他却带我见了一个人。
那天,天气很冷,阳光却明媚。稀疏的枝干上没有一片叶子,我看到那个女孩坐在轮椅上,直视强光。
我很想问问她,眼睛受的了吗?顾葕却抢先一步上前,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给她裹上,还体贴的扣上了扣子。
他的声音很轻很温柔,就像手里捧着一个瓷娃娃,怕一大声把她着了。那眼中的柔意,不似看杜芷兮般,也不似看小袁老师般,更不似看我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