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前,中都酒楼
「……这就是这块地区的情况。」
「嗯…等于说魔族的残余还在这地区吧。」
黎明破晓与零竹坐在酒楼。冬末的凛冽让人麻木,僵硬的身躯使人不自觉的来到酒楼,喝着一碗暖和的酒,待身子恢复了温度,再回到自己的家中。
「行吧,你也注意休息,我去看一看情况。」
「那我……」
「你就待在家中,神武会陪着你的。」
「黎攸,你也要小心。」
「酒钱放在这儿了。」
黎明破晓将钱放在桌上,只身离去。零竹独自一人坐在原处,喝着杯中的米酒。她也许久没有享受到自由了。
零竹喝完酒,离开了这酒馆。回家的路上,她总觉得自己的身后跟着什么。只听见这脚步声越来越急促,零竹也加快了自己的步伐,但彼此的距离越来越近,零竹只好对跟踪者发起了攻击。
「嗨!」
攻击被打断,只见对方仅凭一指之力就挡住了零竹手中长剑的突刺。
「你是!」
「诶呀呀!怎么还要动起手来呢?」
「啧,是你这只狐狸。彼岸萤,你跟着我干什么?」
「我只是好奇你跟黎攸说了些什么?说完他就直接出城了。」
「没什么,就是都城北部的一个村子里有魔族……」
「多谢了。」
零竹话语未完,彼岸萤便离开了这个地方,只留下零竹一人。
「这狐狸真的是……黎攸,你还真的有福气。」自言自语了几句,零竹便转身离去,走在这回家的小路上。
都城还能感受到一丝温暖,至少,走在路上,左右两旁的街道上房屋中透出的灯火让人心里得到一丝慰籍。但,这荒郊野岭中,这一丝慰籍也就被大雪掩盖。
黎明破晓走在这茫茫无际的白雪之中,身上的衣着单薄,披着一件简单的斗篷,戴着渗隐卫的面具。
由于鬼化的原因,黎明破晓的左臂现在是不能完全用力,鬼魂们爬满着左臂,哭嚎的模样让人心里为之一震。
「到了……」
寒冷,或许是这一刻内心最厌恶的感觉,紧接而来的是一种让人反胃的味道。
「血?看来这村子真的不太平……」
拔出自己腰间那把三刃剑,透出的寒光让雪花感到一丝羞愧。雪花只好默默的飘落在一旁。
突然,墙壁上出现了一个裂缝,只见裂缝越来越大,里面出来了一只哥布林。
「!」
黎明破晓身体向后退去,躲过了这只哥布林的进攻,没想到的是这身旁的屋子突然倒塌,里面出来了更多的哥布林。
接二连三的攻击把黎明破晓逼近死路,放弃之前心中的战略,将剑刃向前挥砍。哥布林极速躲过了这一击,一脚将黎明破晓手中的兵器踢开。
黎明破晓并不擅长使用这种三刃剑,虽然杀伤力有目共睹,但其本身的厚重,让本来就负着伤的黎明破晓感到吃力。
「麻烦的对手……只能近身格斗了。」
黎明破晓无视自己左臂鬼化的疼痛,一记锁喉抓住之前进攻自己的哥布林,并将他重重的撞向墙壁,当成就让那只哥布林昏死过去。
「百鬼·鼬!」
嘴中吐出了熊熊烈火,火焰将眼前这十余只哥布林全部吞噬,待火焰散去,留下的只有飘落在空气中的空气。
紧接而来的是一波又一波的哥布林,自己即将被这群绿色小鬼们包围时,黎明破晓跳出了包围圈,嘴中吐出的烈焰从天而降。
这群哥布林使用手中远程的兵器,向黎明破晓飞来数只箭矢。
躲闪不及,左臂中了一支箭矢,导致重心不稳,从空中落了下来,砸中一件民房的屋顶,用杂草编织的屋顶不堪一击,一个窟窿出现在这屋顶之上。
「啧……」忍着疼痛,拔出插在左臂上的这支箭矢,确认了箭矢没有毒,黎明破晓才慢慢从地上站了起来。
但门外的哥布林并不想给黎明破晓一丝喘息的机会,冲进这房屋中,张牙舞爪的模样像一群饥饿的狼群进食那般。
「百鬼夜行第一式·逢鬼时!」黎明破晓化作一道残影,向着这群哥布林闪现过去。
一只,两只,五只……
哥布林接二连三的倒在黎明破晓的兵器下,其中几只哥布林挡住了黎明破晓的兵器,当他们看清这兵器时,他们也就倒在了血泊之中。
黎明破晓将两根手指合并,全身气力集中于指尖,这样,手指与气合二为一,成为了一把临时的剑刃。
杀出了重围,黎明破晓来到了院落之中,院落中的几位农人的尸体像是又拥有了灵魂似的,站了起来,向黎明破晓不断挥舞他们的双手。
「尸体魔化!?这可真的有点棘手……」
眼见尸魔越来越多,双方的差距导致战局逆转,黎明破晓处在了下风。
「这样下去恐怕会被魔族的人包围……可恶,身体还没有恢复……」
黎明破晓本想在使用百鬼夜行第二式,但鬼化的疼痛让黎明破晓无法专心下来,只能先调整呼吸。
「尸魔越来越多……看来这群魔族的残党里面有着可以控制尸体魔化的术师。」
突然,地下涌出了数只手臂,更多的尸魔从地下出现。
「百鬼·逢魔时·影女!」影女抱着黎明破晓进入影子之中,躲过了这些魔族的进攻。
影女带着黎明破晓离开了这无名村落,来到村外一处废弃的柴房之中。
疲惫,黎明破晓恨不得能赶紧入睡,但是这样的天气却使黎明破晓无法入睡,反而集中精神,提防着村内的魔族。
「谁!?」黎明破晓察觉到身后的异样,这熟悉的香气……是香囊!里面是黎明破晓亲自挑选花瓣制成的香囊,毋庸置疑的是这香囊他只送给了一人。
「彼岸萤?你怎么来了?」
「我想我再不来,我可能就看不见你了……你怎么这么傻……」
「没办法啊,魔族……这是我自己欠下的账,应当我来还。」
「你这是拿你的命在不开玩笑!你的身体这一年来都没有好转,如果再使用过多的仙术,你身体的鬼化会更加严重!甚至是……」
彼岸萤垂下了自己的双耳,脸上露出了担忧的神情,担忧的背后是一层层的难过。黎明破晓伸手抚摸着彼岸萤的头,微微笑着。
「相处一年了,那时候的你还没有如今这般伤感……」
「你进入了我心中,我不能让你出去……你这满身的疼痛都是因我而起,我放不下。」
「……等这里的事情处理完,我想跟你说一件事。」
「之后再说吧,现在你先休息。」
黎明破晓倚墙而眠,睡的很安稳。
彼岸萤看着他的睡相,真的是怎么看也看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