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的阳光穿过建筑物旁一排排傲立挺拔的白梅树,穿过稀稀疏疏的花瓣,在破碎的玻璃窗后的水泥地板上投下了斑驳的光影。
一个身穿校服的女孩背着书包,踏着地上的枯叶和满地的积雪走进了这座破败的危楼。
“嗤!人还不少啊!”
女孩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毫不在意地把身上的书包往地下一甩,溅起了满地的尘土。
随后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中,踩着地上咯吱作响的枯枝败叶,若无其事地走向了屋内唯一一张座位淡定地坐下。
不少人都悄悄侧头询问,“这女的谁啊?”
女孩弹了弹椅子扶手上的灰尘,在她座位旁边站着的一个男孩弓着腰,一脸谄媚地笑着递了根烟。
“棠姐……”
她轻“嘶”一声,不满地抬头看了那个男孩一眼,随后又低下头随意地摆了摆手。
“不用,”她话锋一转,余光扫了一圈手拿棍棒的一群少年,“你们……在这儿干嘛呢?打群架?”
男孩尴尬地咳了几声,下意识地想要反驳,几个少年的声音先他一步叽叽喳喳地说起来,“棠姐,你得给我们做主啊,邻校这帮孙子老是我们麻烦。”
“啧!怎么这么嫑脸啊,要不是你们那边的人抢我们班嫂,我们哪有那屁点儿的闲工夫找你们约架!”
“我呸,你们这帮王八孙子,干啥啥不行,颠倒黑白倒是第一名,我们踏马什么时候搞过你们班嫂,你们班嫂谁啊,拎出来让我们瞧瞧啊!呸,损……”
田棠抬手,适时地打断了几个少年喋喋不休的争吵声,规劝道:“诶诶诶!小樊,注意点啊,咱们可不能爆粗口啊,你这么说脏话跟某些人有什么区别啊?话说……”
她转头看向邻校的其中一位同学,“来,你是带头的吧,你说说,这是怎么一回事?我好帮你们评判一下这件事是谁做的不对,你们放心,要真是我们的学生有不对的地方,我二话不说直接让他们道歉。但要是这件事跟我们没关系,那我们也不能吃这个哑巴亏不是?”
被点名的男生把手里的棒球棒往地上一扔,走上前来几步,吊儿郎当地说:“小姐姐,这个事还是说来话长,要真讲起来,手续也就繁琐很多,麻烦的很,你一个女人家,还是少管的好……”
田棠略略一挑眉,不就是说个前因后果的事吗?怎么还有什么手续?
她还没开口,站在她身边的几个男孩子就不乐意了,“沈长瑛你踏马是在找事吧?要尼玛的手续啊?女人家怎么了?你是搞性别歧视还是瞧不起我们棠姐?”
“哎!小樊,有点儿素质!”她看向邻校的那个叫沈长瑛的同学,“弟弟,既然说来话长,那就长话短说也行。我先问问你,你们那个班嫂是谁?我们学校的哪个小崽子把你们墙角给撬了?”
田棠话音刚落,就听见不远处教材枯叶的咯吱声,声音有些轻,很轻易地就能听出来者是一个女生,脚步声又徐又缓,像踩在云端飘飘忽忽。
他们都不约而同地朝外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