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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死心塌地

女人是用耳朵恋爱的,而你们男人如果会产生爱情的话,却是用眼睛来恋爱。--莎士比亚

一、情话是最苍白无力的语言

生活太苦,我们都会去谈恋爱,像电视里既定的剧情那样,芳心被那个人掳获,他会对你说许多好听的话,我们将那些当做是情话,是喜欢的证明,是甜蜜的期许。

告白的时候,他会说“我爱你”;思念的时候,他会说“我想你”;悲伤的时候,他会说“我陪你”;求婚的时候,他会说“我养你”。

也许他还会作诗写情书,字字句句,绵长押韵,很轻易地就把我们心底的情愫给勾引了出来,就此沦陷在这名为“爱情”的沼泽里。

阿七谈过一场恋爱,那是她的初恋,她像是遇到了火焰的飞蛾,义无反顾地扑了上去,有种不结婚势不归还的感觉。

她说,她的男朋友嘴巴很甜,轻轻一句就是喜欢,耳边吹气充满疼爱,他的嘴巴像是蜜蜂所追求的蜜糖,她只感觉脚底下一滑,再也难以自拔。

可是,随着感情的深入,你会发现一些名为倦怠、脾气、空虚、烦躁、争吵的情绪开始充斥在两个人之间,刹那间便让两人生出缝隙,你还来不及反应,那些你所沉浸的情话早已不知所踪。

有人说,情话是最苍白无力的语言,它能给你短暂的甜蜜,也能在赤裸裸的现实面前很快败下阵来。说爱你真的很容易,可一直爱你真的很难。难得你甚至想回到当初甜蜜的时光,将沉浸其中的自己给一巴掌拍醒,诶,醒醒,别犯傻了!

等阿七回过神的时候,她看到的是一个夜不归宿的男朋友,是除了说“你烦不烦”啊,再无其他的存在。才发现,原来,不再说情话的他,是如此的冷漠与残酷,将阿七心底残存的火焰彻底浇灭。

情话是糖果更是砒霜,就这么静悄悄地进入你的精神世界,根深蒂固的同时催眠你的爱情,让你的爱情充满粉色的泡泡,以至于彻底淹没那个埋藏在爱情底下的定时炸弹。

都说谈恋爱的女人智商为零,是因为在恋爱的一开始,早就有个人,用情话堵住了我们的耳朵,我们听不见那些纷扰的声音,以至于看不见迷雾背后的景色,是多么的残败。

当迷雾缓缓散去,情话也就跟随路过的风跑开了,我们的世界忽然开朗,措手不及的同时除了满心的疲惫,再也寻不得其他。

恍惚间你会发现,那些甜蜜蜜的话语在这一刻是多么地可笑,像是一张白纸上写满了“我爱你”,却在落入水池的那一刻,被水汽稀释了其中的墨水,可悲又可笑。

二、爱情不是单纯的柔情或者信誓旦旦

爱情是什么?这个问题绵延数千里,曾在多少情侣之间出现,又悄然逃离。无数人给了无数种答案,却没有一个统一的回答。你如果拿这个问题问我,我大抵也只能轻轻地摇摇头,告诉你我也没有标准答案。

可是,慢慢地,当你试着踏进爱情的泥潭,当你在爱情的泥潭里撒泼打滚,当你最终洗净一身污渍,选择走出爱情以后,你会深刻明白一个道理--“爱情不是单纯的柔情或者信誓旦旦”。

八哥高中时喜欢过一个女孩,准确来说是爱,他爱得十分用力,恨不得分分秒秒都陪伴在女朋友身边。

女朋友来姨妈了,肚子疼,一句微信,一句难受,八哥就能立即逃课,坐公交,乘地铁,用两个小时的路程,只为了来到女朋友的身边,煮上一碗红糖水,给女朋友一个拥抱,告诉女朋友“还有我”。

这样的爱情真诚而质朴,让时下许多的感情都羞愧不已。可是最后,八哥的爱情还是陨落在茫茫人海,柔情终究抵不上现实。

当女朋友因为还不上花呗而烦恼的时候;当他一个人打两份工依旧没办法给女朋友准备她想要的纪念日和生日礼物的时候;当他去参加女朋友的生日会被吐槽穿着老气的时候……

他感受到了来自这世界各个角落的冷气,毫不留情地拍打在他单薄的身上。而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是来自他女朋友的那句话:“你没钱拿什么来养我?”恋爱的时候,八哥说过一句话:“没事,我养你。”那时,八哥的女朋友正因为还不上花呗而各种抱怨,听了八哥的话,开心得腻在怀里不愿离开。可最后,一句“我养你”败给了现实的贫瘠,败给了感情的不坚定,万般柔情与承诺终究挽救不回一段感情,哪怕这段感情它也曾经坚固无比。

三、情话带来的即刻满足会让女人上瘾

恋爱时说的话大都不经脑子,可为什么依旧有那么多女人因为男人的一句“我养你”就甘愿放下自己手中的工作,就此洗手做羹汤,想着以后享清福了呢?

因为情话带来的即刻满足会让女人上瘾。女人是最具有想象能力的生物。她们会依据男人疼爱的日常去设想两个人美好的未来;她们会因为男人的一两句情话而沾沾自喜;她们容易被即刻满足包围,一旦就此选择相信,就再难以从感情中主动抽离。我认识的一个朋友秦姐,她在结婚后就做起了家庭主妇。

原本是研究生学历的她,就因为老公在婚礼上的一句“我养你,这辈子,下辈子,生生世世,绝不放弃”,就这么脱下自己的工作装,系上了围裙,学着洗手作羹汤,与柴米油盐打交道。

可是,后来啊,她的老公越来越忙,生活与工作充分压榨婚姻里的激情。婚后两年,他们两夫妻就没了腻歪,她的老公也不再说好听的情话,她的身材也逐渐走样。

如今再见面,秦姐的体重直逼三位数,可她依旧沉浸在那些情话的回味当中,也许她的老公是真的做到了“我养你”吧。给了她钱,给了她房子,给了她车子,可好像忘记了什么,原来,是爱啊。

看着秦姐如今沉醉在回忆中的模样,我也忍住了多言的冲动。每个人的爱情终究不同模样,生活会随意侵袭各种各样的爱情,有些不幸的就此分道扬镳,有些依旧屹立不倒,还有的,则是垂死挣扎。

我不清楚秦姐的未来该会如何发展,哪怕她告诉我,她现在已经不大和自己老公沟通了,确切地说,是老公不再与她沟通了。其实,很想问一问秦姐,就因为男人的一句“我养你”,就此放弃自己所有的可能,真的值得吗?

可无论答案是什么,我都只会看见这样的一张脸,被生活的烟火气摧残得油光满面,头发早已失去了光泽,走起路来颤抖的脂肪,似乎也在嘲笑我的多事,她离开时的背影,又是多么地义无反顾啊!

四、成熟的爱情是落到实处的关心

今年是闺蜜同男朋友谈恋爱的第五年。这几年,身边大大小小的恋爱层出不穷,我见过爱情的许多种模样,有每日等在女生宿舍楼下,夜晚依依不舍的稚嫩;也有每天大小鲜花不断,甜言蜜语绕心头的甜蜜;还有节假日各种游玩与美食,把朋友圈都填满的充实……可兜兜转转,最让我艳羡的依旧是来自闺蜜的爱情。

他们是异地恋,两个人都在不同的城市工作。没有鲜花,没有太多的情话,他们的恋爱就像踩在平地上,稳稳当当,搞不出多大的动静,但每一步都仿佛开出一朵朵鲜花,将生活装点得灿烂无比。

和闺蜜同住的这些日子里,她和男朋友每天晚上都会煲电话粥,距离没有冲散他们的感情,生活的琐碎不过是每日的话题,不带攻击性,不带埋怨性,平常得像平时脱口而出的“你吃饭了吗”。

闺蜜偶尔的抱怨,是她男朋友记在心底的疼爱,是一箱箱寄过来的牛奶,是一些生活用品,是一些让感情逐渐浓郁的理解与疼惜,是让爱情更为巩固的存在。

一直觉得,成熟的爱情是落到实处的关心,而真正能由爱情转化成婚姻的,也大抵都是成熟的那种。爱情终究会被时间浇灌成亲情,越发熟悉的两个人终究要随着时间融合在一起,一起在生活的踏板上踢踢踏踏,踢走那些不开心的,最终收获两个人的舒心。

情话谁都会说,“我养你”这句话不难,情窦初开的男人也能轻易道出,可真正做到的又有几个?情到深处谁都可以养你,可是真真正正在生活中“养”你的,往往是不善言谈的那个人,而那些“养分”,往往藏在你生活的种种间隙当中,不必明说,你们都懂。

爱情其实无须情话作为媒介,一切都在不言中。再多的激烈与甜蜜不能任由热气球给带到了天上去,而是要缓缓下落,变作生活的燃料,照亮两个人的二人世界,那才是最美好的归宿,带着朴实的生活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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