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沙城行宫
宫前有座神坛,大多名为天坛,乃祭天所用。
此刻各级军政要员面对天坛分列两旁,再往下便是军伍队列成行。政要是占领长沙后逐步组建的。天坛上摆有各式牲畜祭品。天坛上一侧站着礼官:“祭.天.开.始”随着拉长的声音响起,邵万里身穿礼袍一步步登上天坛,接过礼官递来的一株三支檀香而后在蒲团上跪下念道:“邵万里谨以至诚启奏人族创世之神娲皇女帝,并启奏上天,敢昭告于上古各祇神明及人族祖皇轩辕:
吾生于后世草野之间,当有元失驭,乃乘群雄大乱之秋,天下纷纭。吾心有忠诚驱逐乱世之迷雾,澄清宇内暴乱之魔障,还天下于承平,还乾坤于清朗。决心致坚至死不渝。仰惟圣神,请创世神娲皇女帝陛下授于吾代理山河登位皇帝以受天命。吾持天命而名正言顺将起法度于太极,设道统于两仪,安人族黎民于三才,播恩威于四海,稳平衡于五行,通教化于六合,布天文于七星,定乾坤于八卦,纳祥和于九宫,平妖邪于十方。谨请女帝陛下及各祇神明允开创大夏皇朝龙庭。圣灵不昧,其鉴纳焉!尚飨。”
念完三跪九叩首而起,将檀香插于香鼎,又退回蒲团跪下再三跪九叩。众人皆跟着跪叩。
礼毕后回转行宫更衣为龙袍。行宫大殿上方立皇座。众人也已经转回行宫大殿分列两旁等候。
邵万里由礼官侍女等拱卫而出。
礼官宣读登位诏书:
朕惟华夏之君,自宋运既终,天命真人于草原,入华夏为天下主,百年有余,今运亦将终。海内疆土,群雄纷争不休。以至天下黎民饱受兵戈疾苦,以至寰宇之内饱受战火荼毒山河破碎。
今致英贤豪杰于左右,朕子公子丰于膝下。朕儿心忧天下苍生,屡以大义息战止戈。亦屡与左右英贤豪杰齐合辞劝进,尊朕为皇帝,以安天下,抚黎民,澄宇内,定乾坤。
勉循众请于天武元年十月二十日告祭天地于长沙之阳,即皇帝位于南郊。定天下之号曰大夏,建元天武。恭诣太庙,立公子丰为皇太子。
布告天下,咸使闻之。
礼官宣读完毕后又唱:“皇帝即位!”
邵万里坐于皇座之上
礼官又唱:“跪”
群臣跪下
礼官:“山呼”
群臣:“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礼官:“叩”
群臣叩拜,如此三跪九叩山呼万岁完成才起来。群臣分立两旁。
礼官:“圣旨下”
群臣又跪
礼官:“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皇太子邵丰日表英奇,天资粹美,心怀苍生,宅心仁厚,兼文治武功盖世,兼有贤良英杰辅之左右。即日封摄政太子,代天巡狩,以安宇内,平定四海。钦此!”
群臣大惊,这是何故?方即位皇帝就让太子摄政?当然,公子确实文治武功盖世,但也不至于即位当日便由公子摄政吧?群臣虽不解但还是叩拜:“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宜春
即位诏书内容以传书方式分别飞抵元顺路贵州、常德、宜春、吉安。旭日宣旨钦差便抵达宜春,是张仲亲自携圣旨恐怕是连夜飞马赶来。宣读完圣旨后将一玉符一玉印交给邵丰。
邵丰吩咐设宴为张仲洗尘。席间张仲问起修练之事,邵丰也回答了与赵重霖当时问那些差不多的问题。宴后邵丰回到书房。莲儿一直在等他,见到邵丰回来立即行礼:“莲儿拜见太子殿下”
邵丰略感无语,但还是对她说:“往后若非朝堂之上,所有人一律称公子。违者杖责十下,嗯,女子掌责五下。”
莲儿听闻女子掌责五下,一愣就反应过来,随即面容泛红。一般杖责就是用木杖打屁股,那么女子掌责不就是公子要用手掌打她...
“莲儿听从公子吩咐”她越想脸越红。
邵丰一笑对她说:“好啦,本公子只是与你谈笑,往后注意便是,不会真要打你,再说即便要打本公子也不舍得用力的。来帮本公子研磨”
他越是这样说莲儿脸越羞红的走到桌旁低着头研磨。邵丰开始疾书。如今初步计划已开始,接下来便是等待。但等待的过程也许十天,也许三月,也许半年才有连锁反应产生他并不知。等便是了。等待之时当然有非常多的事情要做。大夏皇朝建立需立律例,定架构,建机制,设衙门,分司职。
他这么做的目的当然是为了早些掌控这天下。而掌控天下的目的当然不是为了天下苍生。他邵丰不是圣人,最多也就掌控天下以后完善一些律法制度与管理机制。让臣民好过些而已。苍生存亡自有定数,他不会管太久。他有他自己的追求。凡间的皇帝过把瘾也就罢了。当有足够的底蕴便会离开这个六号行星。去追寻更加缥缈更加壮阔更加浩瀚的星域。期盼着登临那些浩瀚星域的神秘和精彩。期盼着有朝一日能够抵达那神圣的创世神域。
但这一切需要努力修练,需要资源,需要寻找财、地。个人的能力是有限的,哪怕是武力天下无敌。唯一办法也是最有效的办法便是为天下主,以号令八方。
邵丰边写边深思,他的这种神态令在一旁的莲儿看得痴迷。
又一日,邵丰一早起身,房外听到动静便有人声响起:“公子是否已起?”是惜雨的声音。邵丰“嗯”了一声便有莲儿、惜雨推门进来问:“公子穿戴何服?有张仲钦差大人遣人送来太子朝服六式,常服六式,便服六式。太子玉冠,摄政紫金冠等。”
邵丰:“可有白玉束发环型细冠,藏青绸质织锦袍”
惜雨:“有的,奴婢这便为公子穿戴”
邵丰:“除了在朝堂之上,在家里或者其余地方都无需自称奴婢,嗯,莲儿为何不作声,是否身体有恙?”
莲儿:“不是的,公子,莲儿无恙”她低着头脸色泛红,确实是有恙,她是月例来了,但她不作声并非因月例,而是她发现自己对邵丰深深的倾慕与眷恋。但却地位身份有别,如今邵丰已贵为太子,她是小小侍女,她整日都想靠近邵丰,去表达她对他的深深眷恋,可邵丰虽近在眼前,却又离她远在天边。内心的眷恋犹如大石重压着她,最近几天她都极少言语,大多都在沉思着该如何自处。她深深明白自己的身份,深深明白自己不该如此,深深明白自己应该努力压制自己的情感。但越是如此就越是压抑以致抑郁不欢,越是如此便越会泥足深陷不能自拔,以致那份眷恋越来越深。若是能够让她对邵丰陈诉自己的倾慕与眷恋,以博取他一个拥抱足以,哪怕之后立刻让她死,想必她也愿意。
邵丰:“过来”邵丰发现她神色有些不对,有着神识的他触觉何其敏锐。若是他神识外放去覆盖莲儿全身的话,甚至连她身上哪里有颗小胎记都能一清二楚。
莲儿只能走到邵丰身前,他抓起她的手号起脉来,几息过后邵丰便有些尴尬了。你说这莲儿身体有恙吧,其实也无恙,若是说无恙吧,的确又可以说是有恙。若是体质不好体弱偏寒还会出大问题,通常表现为腹痛。而莲儿之前便是体质比较差的。想到这邵丰便走到书桌提笔疾书,片刻便写好递给惜雨说:“交给寒星让她亲自抓药煎汤且要看着莲儿服下。”
寒星接过药方:“公子此番吩咐颇有深意哦,莲儿你该是偷着乐吧。”
邵丰满额黑线,有好些人即便身体抱恙,自己还是会觉得问题不大便会忌药忌医,且还怕苦药。莲儿就属于这种人。因此邵丰便有了这安排,却被寒星误会了。也罢,误会就误会吧。很多事情解析反而不好,甚至会让人心里不舒服。
莲儿却满脸羞涩通红,虽然公子可谓是心思缜密倍感舒心,如毫发般细微的事情都想到了更做出了完美的安排。可也倍感尴尬与羞涩,自己在公子面前几乎是没有秘密的。羞涩之余又倍感欣喜。她边思索边完成了帮邵丰整理装扮。
宜春府大堂,武将列席政务官陪堂。见邵丰到来堂中坐定齐齐下跪行参拜大礼:“臣拜见摄政太子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邵丰:“众卿免礼!”而后取出昨夜所书的裱锦文卷,为之谕旨,另有一个小锦盒。盒内装有邵丰亲自炼制的玉符。本来太子谕旨是不能行文的,只可口谕,但如今邵丰乃摄政太子,赋予行文颁旨权利。他将谕旨交给堂执事,执事接过后展开见上盖有摄政太子代天巡狩印,便拿起宣读:“摄政太子谕,沈飞凤、沈飞虎听封。”
“沈飞凤,沈飞虎在”
执事继续宣读:“沈飞凤智勇双全,屡立战功,兹封为飞凤大将军,执掌飞羽御林军大小军务,赐翡翠紫玉飞凤兵符。原飞羽营改立为飞羽御林军,建制二十万。设十营,营番号自立上报即可。封沈飞虎为虎威将军辅助日常军务。此谕”
“沈飞凤,沈飞虎遵谕旨,谢殿下!”
执事将谕旨和小锦盒交沈飞凤手中。沈飞凤接过锦盒当众打开展示印信后收进甲胄之内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