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炎渊笑着,和周围盛开的梧桐花一样绚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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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边说边走之间就走出了梧桐林,没有了树林的遮掩,此刻阳光正是晒人,凤炎渊赶紧带凰玥快步走回屋子,却见四个侍婢齐齐站在屋里。
凰玥到觉得没有什么,凤炎渊却脸色一变,低声问:“你们来此做甚?”
那四位侍婢模样颇为俊俏,见凤炎渊回来,便齐齐福了福,然后大侍婢就上前,:“公子,诸位长老在凤阁等你前去议事。”
凤炎渊一拂袖,“不去!”
四位侍婢对视一眼,为难道:“公子,请务必前去,不要为难我等。”
凤炎渊坐下,自顾自喝茶,不理侍婢。笑话!他人的生死与他何干!
四位侍婢见凤炎渊不为所动,她们自然不敢强行将凤炎渊拉去凤阁,另外三人将目光投向大侍婢。大侍婢也不敢在凤炎渊面前造次,发现凰玥在一旁,因为平日凰玥不怎么出门,云水城的下人对凰玥也不甚了解。大侍婢发现凰玥这凤炎渊面前还是挺有地位的,就向凰玥求助:“姑娘,你看我们只是负责前来请公子的,可公子……你能否……”
大侍婢讲得非常委婉,但是要表达的意思也表达出来了,凰玥还是懂的,在四双眼睛期待的注视下,凰玥实在不好意思拂了别人的面子,没有拒绝,对凤炎渊准备开口说话。凤炎渊知道凰玥拒绝不了,在凰玥张口准备说话之前,就开口了:“不要试图劝说我。”
寂静,这里一片寂静,只有凤炎渊一个人在安安静静地喝茶,凰玥低着头玩着手指,在努力忽略四位侍婢灼灼的目光,可是,不管用啊!啊,这该死的心软!
目光从自己的手上转向喝着茶的凤炎渊,“凤炎渊,你要不就去吧,你看,你在这里好像也没什么事情,是吧?”总不能你一直喝茶,我一直受这些灼灼目光啊,好想哭。
凤炎渊不说话。
凰玥决定再接再厉:“凤炎渊,你看哦,要是你不去呢,等下这四位小姐姐回去复命,那几位长老指不定就亲自来我这小院找你了,到时候跟着来的还有一帮下人,我这个小院怕是容不下。”凰玥为难地看着凤炎渊。
凤炎渊放下杯子,觉得凰玥说的不无道理,倘若他一直不去也未尝不可,那几个老家伙能耐他何?就怕到时候他们成群结队来玥儿这小院,扰了玥儿的清净,玥儿也会被推向风口浪尖,玥儿就藏不住了,云水城的一帮人可躁动得很,他相信玥儿有能力对付他们,但是他还是不想她为了不相干的人如此费心劳神。对凰玥认真地说:“玥儿,你切不可随意走出小院,我会快些解决的,等我回来。”见凰玥点点头,他才淡淡地说:“走吧。”说罢,站起来就走了。
侍婢们心中欢喜,连忙站在凤炎渊身后跟着走,临走前不忘帮了大忙的凰玥,大侍婢回头朝凰玥眨了眨眼睛,无声地道了谢。
凰玥摸着自己小巧的下巴,勾唇笑得一脸邪魅,活脱脱一个小流氓,谁让她怜香惜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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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炎渊在前头,侍婢跟在后面有点跟不上凤炎渊,因为凤炎渊的速度非常快,一来凤阁坐下,便凉薄地开口:“说吧,何事?”看样子打算速战速决。
因为大长老多年以前便闭关了,如今能代表一众长老的是二长老,所以二长老便开口了:“炎渊啊,今日来是有要事相商。”
凤炎渊面无表情:“何事?说重点,不要废话。”
二长老面部几不可察地僵硬了一下,其他诸位长老面面相觑,没有人开口,于是凤阁陷入诡异的静默当中。凤炎渊见此,站起来准备走,一众长老连忙阻拦。
“炎渊,坐下!”
“愈发放肆了!”
“渊儿!”
…………
凤炎渊扫了一眼诸位长老,将他们或紧张,或愤怒,或是挽留的表情尽收眼底,却不为所动。双方僵持不下,正是僵局时,八长老从椅子上站起来,笑呵呵地说:“各位师兄啊,听小师弟一句话,不要那么凶啊,有话好好说,别吓坏炎渊啊。”
一众长老:……呸,他会被吓坏,睁眼说瞎话,我看他就是要打我们的架势。
自然,他们也不是不识好歹的,既然有人给台阶下,那就顺着下好了,长老们也就安静了。
八长老又看向凤炎渊,“乖,炎渊你也坐下,对长老们大呼小叫成何体统,坐下好好说啊。”凤炎渊僵持了一下,到底是乖乖坐下了。八长老满意地点点头,继续圆场,对其他长老说:“各位师哥,你们昨天晚上商量了什么?今日又何事要与炎渊商量啊?你们直接说吧,不必拐弯抹角了,我看炎渊是有什么急事的,我没有参与你们商量的事,我就不插嘴了。”说完坐下,悠哉悠哉地喝茶。
还是二长老开口:“炎渊,那神族帝曦对我们凤族出手的事情……”二长老支支吾吾,看着凤炎渊。
凤炎渊眼神一凛,“他若要来战,那便战!”这就是凤炎渊昨天晚上一夜思前想后的结果,他是不可能让凰玥去神族的!
第一个反对的就是四长老:“狂妄!占卜出来的结果说明若我们凤族直接对上神族,我们凤族必定是死无葬身之地!”
凤炎渊好像不在乎一样,漫不经心地开口:“狂妄?是啊,当初凤族就是因为不狂妄才沦落到今日进退两难的地步!如今的凤族,比不得神族高尚,又没有魔族卑鄙,所以才会夹在中间啊,不上不下,徒增尴尬,所以你们今日想要凤族重新恢复往日荣光才来找我的吧?既然将希望放在我的身上,那么就该按我的方式去做。”言语间的讽刺让一众长老羞愧难当。
五长老比较和蔼,不像四长老那么激进,便说:“渊儿,你是我们看着长大的,你的手段我们自然了解,比起来神族帝曦那是不相上下的,可,我们不能拿凤族安危和你冒险啊。”说得语重心长,其他长老也同意这个说法,纷纷点头。凤炎渊还是面无表情:“所以?”
这下开口的是三长老:“凰玥自小在暗宫磨砺,而且在符咒方面天赋异禀,最重要的是她是我们凤族除了你之外唯一可以与帝曦一决高下的人,派他去帝曦身边,在必要的时候与我们里应外合,拿下帝曦,这就等于砍掉神族的一臂,神族继承人都没有了,必定元气大伤,我们凤族崛起指日可待!”说得一脸正气,大公无私!
凤炎渊越听脸越阴沉,最后直接拍桌子,可怜刚刚讲完话的三长老,吓得差点没绷住那张脸。其他长老都差不多,着实被凤炎渊吓了一跳,除了一边喝茶的八长老。
“妄想!”顿了一下,又是凉薄的声音:“既然凤族有我和玥儿二人可以与帝曦相抗衡,为何不将玥儿留在凤族,待帝曦真的举兵来犯之日,我二人联手也未尝不可。”
三长老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气得那两绺白胡须都翘起来了,“你可不要忘了他坐下神出鬼没的六大护法,加之他那谋略眼界,简直就是如虎添翼,有勇有谋,他们在当年可是战无不胜,你们……你们二人如何……”三长老叹了口气,没有往下说。倒是一边的四长老接着说了:“如今,我们凤族之前安插在神族的细作谍者已经被帝曦诛杀,唯留下一个隐藏最深的,也是小心翼翼如履薄冰才得以周全,帝曦倘若要对凤族出手,以他的修为是断断不能阻止的,为了顾全大局,凰玥必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