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枝并不是无意去看江纳欢的。
谁叫她前不久从查宇空那里知道了南昼暮好像喜欢江纳欢这事，还被千叮咛万嘱咐说看看江纳欢什么态度。
什么态度？
喜欢的态度呗。
喜欢一个人眼睛里是藏不住的。
只要仔细看看就知道了。
双向暗恋啊。成功性大吗？姜枝想了想，毕竟喜欢和在一起不是一回事，不知道他俩喜欢到什么程度。
“助攻一下还是有可能的吧。”姜枝最后给了查宇空这个答案。
陪完江纳欢去完女王那里，看着江纳欢释怀的笑容，她总算是栖。轻松了些。
姜枝已经不记得什么时候开始提防这个班级了，每天从进了门的那一刻开始，就意味着又要开始虚伪的一天。
久而久之，姜枝也习惯了虚伪，若不是还有云茶，她可能真的成为一个面具和脸结合在一起的人。
那该有多可怕。
她明白那些班级人与人之间的情感多数是虚妄的，这个班级黑暗得让人疲惫。
姜枝看着季眠川，“所以你也是这么想想的吧。”
季眠川向来很淡然，“嗯。”
“所以我们是一路人。”
“对。”
两人相视一笑。
姜枝是喜欢季眠川的。
所以当她看着季眠川坐到她旁边，愣了愣。季眠川不咸不淡地说：“老方调得。”
所以，季眠川是坐到自己身边了？
“啧啧啧，表面不动声色，内心开心得一批吧？”云茶压低了声音说道。
姜枝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告诉自己不能喜欢他，但她清清楚楚记得的是那天自己面对季眠川扑通扑通的心跳，居然让她有些慌乱。
也许是那一次英语课吧
英语课那次，姜枝觉得季眠川就是个青涩少年。
老师喊他后面人回答问题，结果他站起来了。
同学们都在笑他，他把头埋在桌子上，耳朵红了。
只有姜枝坐在他斜后方看见了。
也许那个时候姜枝就莫名喜欢上了那个少年。
正所谓情不知所起吧
江纳欢好似是知道一点的，却又好似是不知道，态度不明。
其实更大可能是她察觉出来一点。但是没时间去验证。
毕竟除了苏枫酒的事情，还有南昼暮的事情。
江纳欢喜欢南昼暮。
亏她当时还写了篇满分作文《拒绝早恋》
姜枝很想去问季眠川题目，刚刚老陆讲解试卷，她根本就没听懂。季眠川数学成绩是顶好的，他肯定知道，而且…不仅仅是这样……
“老滕，这题你会吗？教我一下吧。”
还是没有鼓起勇气。
“对了，你知道成绩了吗？”一旁的钟情突然冒出来，还有不少女生过来问，姜枝有些烦。
姜枝点点头，“还和上次一样，班级前十应该不行，11、12的样子。”反正只要告诉她们想要的就可以了，她们只要这个。
刚刚对自己烦恼，又被这群女生烦了，姜枝的心情坏到了极点。
“我突然想通了，谢谢啊。”姜枝笑着抽过试卷，滕悦刚刚画好辅助线，疑惑地看着姜枝，姜枝对她笑了笑，又和周围女生打趣了一阵子，一转身，离开众人视线，脸上顿时没了笑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