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府里灯火通明,一个院子里两名黑衣男子在众多王府侍卫中周旋。
刘七手拿刀剑,额头已沁满了汗珠,额发有些湿润,电光火石间,他眸光一凛,蓦地脚步一转,到另一名黑衣男子背后,生生地替他挨了一剑,痛得他闷哼出声。
黑衣男子眼中闪过一抹错愕,随后收敛起那错愕的眼神。
之后刘七用自己身体为他拼出了一条血路,让他成功逃脱,而刘七自己,咚--,昏厥到地。
暗牢,满身是血的刘七两手被铁链吊在半空,垂首,嘴里嚅喏着:“我要见宁王,咳。”
不久后,脚步声传来,宁王一身锦衣,走至暗牢里的桌边坐下,翘着二郎腿:“你想说什么?”
刘七掀了掀嘴唇:“把我放下来。”
说完他又咳了几声,还从嘴角溢了些许的血丝。
宁王摆了摆手,便有人拿着钥匙上前去解开了铁链。
被放下来的刘七两手撑在地上,发丝凌乱。
“我想与王爷你单独谈谈。”
宁王眉头微拧,刘七直望宁王:“小人此时身负重伤,连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不会威胁到王爷的。”
宁王一个眼神望向他身旁的护卫翎也,翎也便带着暗牢里的人走了出去,宁王嘴角轻勾:“本王岂会是那种胆小之辈?”
“不过本王倒是很好奇,我的那个玉瓶也算不上什么宝贝,最多值钱一些,你偷他作何?”
刘七肯定的回答:“不是。”
而后并没有解答偷玉瓶的那个疑惑,而是道:“想必你早已收到之前关于六皇子的那封信了吧!”
宁王:“原来那是你送的,不,应该不是你送的,你只是知情。”
如若真是,他那他此时就不是这般狼狈的模样。
刘七回道:“是,小人只是知情,送那信的人是我的主子。”
宁王依旧敲着二郎腿,脚尖指向刘七:“说吧,你想跟本王说什么。”
刘七也不再废话,径直道:“小人唤刘七,是六皇子的暗卫之一,但真正的刘七已经死了。”
宁王眸中暗沉,因此他是假冒的,他说他的主子是将那关于六弟的信的人,是不是可以说这人是六弟的对头。
对于这番话,要是六皇子听到,决会发怒,他原本想让这人来陷害骨酌夏,不曾料到,原来刘七已死,这个假冒的刘七顶替了他。
刘七又道:“至于偷王爷玉瓶的事,也是我主子的计划之一。”
宁王不做言语,刘七继续说道:“王爷在六皇子身边有细作,是否已知将军府的骨三小姐寻找芜碧一事!”
宁王眸子顿时一眯,对于这事他也是刚刚得知,这刘七是怎么知道的?
还有他安插在六弟身边有奸细这事他是怎么知道的?
像是为了心中所想,他看了看刘七的眼神,刘七的目光坚定,没有丝毫躲闪与心虚之意。
宁王意味深长,也就是说,刘七真正的主子了解他,以及他做的事。
良久,宁王的声音缓慢而悠长,还被压低,脸色渐渐严肃:“你的主子是骨酌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