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童知否伸了一个懒腰,看着熟悉的一切心底的郁结全都消散。“真好,我又回来了。”
童知否环顾四周,心里疑惑:“李爷爷呢,浅苒呢?”
李成言的身子有一瞬间的僵硬,“爷爷去外面自己住了,浅苒……死了。”
死了?童知否上前点了一下李成言的鼻尖:“你也学会说谎了。”
李成言摇摇头,声音颤抖着:“这是真的。”
童知否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怎么会死了?”
“是个店铺上的广告牌掉落,砸着浅苒了。”李成言抹去她脸上的泪水,抱着她安慰着。她哭的开始泣不成声,不敢相信她的好朋友竟然去世了。
“我想去看看她。”童知否的声音哽咽。
“好,你先歇一会,咱们一起去。”李成言拍着她的背安慰着。
魏星延对着陈浅苒的墓碑自言自语,手里紧紧拿着一张画对它如实珍宝。
这张画可是浅苒画的,他会好好的留着,永远不会丢掉。
魏星延手抚上陈浅苒的照片,“浅苒,你怎么不给我说话,你还在怨我是不是,是我把你害死了,都是我的错,浅苒,对不起。”魏星延的头抵上墓碑,神情悲痛。
童知否看着那个背影只觉的熟悉,她想上前看看,他听见动静便站起来颤颤巍巍的要离开。
在他站起来的时候童知否看清了他的脸:“魏老师。”
她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魏星延,他如今竟然变的似是个老头子一样,背微微的弓着,头发竟然白了许多。
魏星延的脚步只微微一顿,便迈步继续走。
“魏老师。”童知否喊了一声,“你对浅苒的爱需要光明正大,不需要藏着掖着。”
他的肩膀开始颤抖,传来了他的抽泣声。他的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爱要光明正大,她爱他是光明正大,他爱她只能藏着,心里总感觉有道鸿沟跨不过去。可现在他很后悔,如果他想的没有那么多,现在的一切都是好的,根本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李成言搂住她的肩膀轻轻的拍着,童知否牵着他的手来到陈浅苒的墓碑前,把糖糖的小脸露出来。
“你看,这是我和成言的女儿,她的大名叫李钟意,小名叫糖糖,好听吧?”童知否哽咽着,“你还说要等着参加我的婚礼呢,你就是说话不算话,自己找了个安静的地方藏着,是不是害怕糖糖长大了乱着你?”
童知否对她说了好多的话,像以前那样,只是这次换成了知否在说,她在听,而知否永远也听不到她的应答。她伸手抹去脸上的泪水,看了一眼魏星延和李成言转身离开。
二人离开之后李成言带着童知否来到了李康平老爷子的住处。从铺满鹅暖石的小路上走着,路两侧是篱笆圈种着的花,在前面是李康平老爷子自己养的鸡鸭在那发出声音。树上的枝上挂着一个鸟笼,里面装着一个鹦鹉,在里面不太高兴的扑棱着翅膀。这地方景色宜人,空气轻甜,像是人间仙境,只需在这喝喝茶,溜溜鸟,人生中的烦事被阻挡,不再需要有悲伤痛苦之情。
李康平和李伯躺在躺椅上,享受着阳光的沐浴,他们笑着聊天,举杯喝着茶,脸上挂着笑,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他看见走进的两个人,脸上的笑更大了,他招呼了一下身边的小伙伴李伯,指了指二人,互相搀扶着起来。
“孙媳妇,你可算回来了。”李康平心情激动,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泪水。
童知否笑着说:“李爷爷,我回来了。”
“回来了好啊,回来了就好。”老爷子没有过多的话语,但真情流露。
“这是……”李康平老爷子指了指李成言怀里的糖糖。
李成言站进了些,侧着身子让他看:“这是李灯泡。”
“李爷爷,她不叫李灯泡,大名叫李钟意,小名叫糖糖,别听成言瞎说。”童知否轻轻的掐了一下李成言的腰,他把童知否的手拿下握住。
“好,好。”李康平与李伯对视一笑,心里感到欣慰。
“老爷,咱们进去聊吧。”李伯出声。
“你瞧瞧我这脑子,快,进屋歇着。”李康平他有些气恼,真是越老越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