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快跑!”夏儿再次挡在烟生身前。
“跑不动了大哥。。”烟生也实属无奈。都跑了快半天了,她都怀疑这群黑衣人故意捉弄她们。
“……”
“他妈的费什么话!给老子杀,利落点!”
烟生蹙眉,感觉背后一凉。那是离死亡近在咫尺的毛骨悚然,神经紧绷。
她,突然想见某个清冷如水的男子了。
没有想象中的冰凉的刀剑。
铿锵——
突如飞来的玉箫强大的气力把成群而上的黑衣人震翻。
“大哥,有高手!”一个口吐鲜血,身受重伤的黑衣人对着那疤痕可怕的男子。加上狰狞的表情更加丑陋了。
“我瞎呀,我流的不是血呀!”男子恨铁不成钢的瞪着他。不是没力气,他早就打死他了!
“愣着干嘛!撤啊!”
“哦哦……”
烟生眼角抽了抽,什么奇葩杀手。
夏儿有些虚脱,无力的滑落在地。烟生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转身看是谁救了她们。
男子玉树临风,唯一让人过目不忘的气质是如同天上的清月一样光辉万丈。他的眼中藏着万千星辰,却也带着丝丝忧郁。三千青丝半于月牙丝缎束于脑后。
他仿佛生来就是君子模样,是夜里的天神,众星捧月。
“好俊俏的男子。”烟生不由自主的说出自己内心的想法。她承认这男子是除了寒雾凌之外最好看的男子。
不同气质的男子,可是都让人惊艳一瞥,印象深刻。
“多谢公子相救。大恩不言谢,若是有需要,我定会鼎力相助!”烟生微微颔首,不失礼貌。眼神却不卑不亢。
月洞箫凝视着狼狈不堪的女子,她的眼神太过干净,也太过淡然。好像,什么也不在乎。
还真是少见。
“没事,只是在下初次来南国,不知帝城如何走。不知姑娘可否带路?”月洞箫笑了笑,俊朗明媚的笑容好似月光一样柔和。
烟生不禁生起了几分好感。笑了笑。
“自然,只是我朋友身受重伤。我们怕是要晚启程了。”烟生担忧的看着虚弱的夏儿,毕竟只是个女孩。体力不似男人那般。
“我看你们两个女孩独自在郊外,怕是很容易遇到刚刚那些人。这样可好?你带我们去帝城,我找人送你们回家?”月洞箫也看到昏迷的夏儿,手中的玉箫别在腰间,舒朗大方的开口邀请。听不出一丝不妥。
烟生虽然不想回那个皇宫,可是,这是她的命。
还有,她该弄明白她的身世了。她才不信一个无权无势,什么也不知道的乡下野丫头会真的飞上枝头。那只有一个原因,定是她的身世不简单。
况且,七先生是将军,为什么会照顾她一个孤女?
种种,种种。她不得不一一弄清。
低头看了看夏儿,她该是知道些什么吧。
又看向月洞箫:“好,听你的。”
烟生答应的爽朗利索。月洞箫笑了笑,这丫头还真的不矫揉做作。不似达官显贵,官宦之女的气质。却带着亲人的亲和之气。
“竹时,把这位姑娘扶到马车上。找最近的医馆。”月洞箫对着身后一身书生之气的男子说着。
名为竹时的男子看着很小,应该是书童近身服饰的小生一类的。
“是,大人。”竹时手脚利落的行动起来。
烟生感激的看了月洞箫一眼。
几人坐上马车,烟生细心的搂着夏儿,不让她太颠簸。
月洞箫看到这一细心的举动不禁好奇。
“这位姑娘是舍妹?”
烟生怔了怔:“呵呵,公子以为呢?”
月洞箫觉得有些唐突尴尬的笑了笑。
“冒昧相问,姑娘芳名。”
虽是风流话语。可,硬是让眼前的月朗神清男子说的很平常。
烟生没多想,相识一场。好得救了自己。问一下名字也是礼貌。
“烟生。你呢?”
烟生理了理夏儿凌乱的衣衫。也是随便一问。
“在下姓月,复名洞箫。”
星夜神话不羡神,洞庭涟波淡吹箫。
“好名字。”烟生不禁联想到一副唯美的月夜相和,箫声轻漾的画面。
“姑娘谬赞。姑娘是何方人士?怎么会半路遇袭?”月洞箫越发觉得这个女子的奇妙。
她给人的第一眼是平凡的,可是,越发接触。她就像一个带着迷的人儿。干净中带着舒心,平凡中夹杂贵气。
“我们是帝城的。那些人应该是山贼吧。”烟生半真半假的回答着。心里却在盘算着会是谁下的手。
可能是贵妃,也可能是夏丘。可是,总感觉哪里有些不对。
“姑娘是帝城的人?原来也是顺路呀。”
烟生看着月洞箫略微开心的脸,有些无语,有这么高兴吗?
“你们是外地人?”
“是,我们是从东国来的。参加清音会的。”月洞箫神色坦然。
烟生点了点头也没什么多问的。心中不禁了然,七先生估计忙着夏丘的事没有空来找她吧。
柳清明忙着清音会的事,估计没空她的事吧。
不过也是,自己非要逞能。还怨得了谁。
唉,寒雾凌那家伙。自己跟他接触也不多呀。就是第一次被他非礼了。之后也没怎么接触。可是,她就是有种感觉,像他们是认识了好长时间。
蓦地,脸色突然红了。自己怎么可以这么不知廉耻呢。天啊,她怎么会对一个都不怎么见过面的男子有这种想法。
她疯了,她一定是疯了。
月洞箫看着烟生纠结的脸色,只觉得她该是遇到了一些麻烦,在思索。便,也不在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