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千年前,春风尚暖,桃花宫的桃花开得正旺,那是苏韵儿自从进了桃花宫第一次出去,也是天后天帝的大喜之日,戴着面纱,衣着朴素,未曾引起注意。
苏韵儿在天宫优哉游哉,当经过诛法台下时,一阵阵哭声席卷而来,阵阵惊悚,悲伤而又绝望,苏韵儿听了,心里实在不好受,犯了什么错,至于坠诛法台,哭的这么伤心,苏韵儿便飞上了诛法台,的确如传文中所言,诛法台怨气极深,修为再高的神仙也会被压得如刚修练时小仙一样,那跳下去还要了得,必定连魂都诛得没有了。
苏韵儿走去,一青衣小仙被两位天兵所押,跪在诛法台前,或许就只等天帝下令跳下去了,青衣小仙注意到了苏韵儿,但有天兵,她不能怎样,苏韵儿不想管此事,转身想要走了,而这时青衣小仙叫住她:“仙子,救救我!”她的声音已经十分沙哑了,憔悴的脸,弱不惊风,感觉立马就要倒下似的,苏韵儿看她也是可怜,她向前走去,却被那两个天兵拦住,苏韵儿朝他俩说:“拦我做什么,看看不行吗?”
苏韵儿后退了几步,天兵板着脸,毫无神情地说:“天帝命任何人不得靠近。”苏韵儿看他们铁了心不让她过去,用了法术将他俩推到一边,拉起青衣小仙,丢给天兵一支桃花枝杆,说:“请转告天帝,桃花宫桃尊今日带走了这青衣小仙,还请见谅。”说完便带着青衣小仙化一缕青烟回了桃花宫。
“小仙千晰谢尊上救命之恩。”她擦拭着眼泪,扑通一声跪在了苏韵儿面前。苏韵儿笑着,扶起她,道:“叫什么名字,犯了何错?”千晰低下头,泪珠不断奔涌而出,手紧紧握着拳,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
“尊上,我……本是灵尊之四女千晰,今日随爹爹赴宴,可不曾想大堂之上,爹爹竟公然代我向天帝二子天元指婚,这天上地下哪个神仙不知天元好色,沾花惹草,上有正妃,却是无能,下有二十七位小妾,争风吃醋,中间还夹有三名侧妃。谁愿嫁去,没想天帝竟答应了,下了口谕,我却站出抗旨,惹的天帝大怒,爹爹他……他却不曾站出为我说一句话,反而火上浇油,天帝更是百怒,将我押去了诛法院……”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沉,至到没声。苏韵儿没吱声,等了一阵,她又开口,说:“我知道我那爹爹虽然是灵尊,但在十七位尊上之中,却名列最后,他眼中没有我的死活,便只有利益,四个女儿,除大姐姐千鸳,其余都只是他攀附权势的棋子工具,二姐姐和三姐姐嫁后,又在打我的主意,一想平日爹爹最喜欢大姐姐,而天帝寿宴,竟带了我去,而让大姐姐闭门不出,大姐姐心里自然很气,但她却不知,爹爹实则在袒护她,大姐姐姿色过人,去了必会引起众人注意,被天元见着大姐姐的话,大姐姐便逃不过他的魔掌,便带我去,指婚与天元。”说着说着,撸起衣裙,“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拭着泪水,说:“今日若不是尊上救了千晰,千晰恐怕早一命呜呼了!今后定追随尊上,生死相依!”又猛的向下磕了几个响头。
“好了好了,别磕了,你就留下来做我贴身小桃仙吧!”
千晰泪水蒙蒙地脸展露出一丝笑意,站起,久久凝望着苏韵儿。
之后天帝知晓,却在苏韵儿的面子上,未曾追究,只得把那口气咽了下去,灵尊也未说什么,只多次来桃花宫求见苏韵儿,却都给拒了去。
也就那次,二千年内,苏韵儿从未出桃花宫一步,所有宴会都也拒了回去。
二千年后……
“不怕吗?”苏韵儿质问着千晰。千晰低着头,好一会儿,又抬起,凛然地说:“不怕,我也该当面跟他做个了断,他……灵尊千修侈,不配做我的爹。”
苏韵儿点点头,低声吟着:“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