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不知何时,一声凄厉的惨叫突然响彻整个庄园。
伴随着叫声,还有个个打开的房间灯光,一道血色的红影不断的在整个庄园内穿梭着。
“怎么回事!是谁在叫!大半夜的扰人清梦!”
张延堂穿着睡衣愤怒的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门外一直守护着佣人诚惶诚恐道:“老爷,应该是谁不小心伤到自己了,我这就去看看,你还是好好的休息吧!”
“哼!还休息什么休息,把所有人都给我叫来!”张延堂一脸的怒火。
本来刚刚做了一个美梦,这就被吵醒了,而且刚刚传出的那道叫声凄惨无比,显然是真的出了什么事,他哪里还能再睡得着。
“是。”
听到张延堂的命令,佣人连忙应下。
张延堂的脾气一直都不好,再加上之前将苏家打落尘埃,与王子荣联络后,自认为自己的统帅力在张家大增,更是一发不可收拾,佣人对他们是又惧又怕。
张良玉同样听到了那声惨叫,皱着眉,二话不说就前往了客厅。
而在这途中,庄园内不时偶尔依旧传出一声声惨叫。
半个小时后,整个庄园所有的人都聚集在了大厅当中。
“怎么就这么多人?是不是你们没有通知的呀!”
张延堂看着场上的二十几人,扭头冲着旁边的用人大骂。
整个张家总共住了将近有百人左右,结果才到了这么点儿,肯定是没有通知到,有人还在睡懒觉呢。
“老爷,我真的已经全部通知到了,只是……”
被张延堂怒吼的佣人,一脸的恐惧,声音颤抖地说道:“只是……有些人的房间,我刚刚进去,就发现他们已经没有了呼吸,脖子上被划了一道线,他们已经全部死了!”
这场杀戮从一个小时前就已经开始了,这还是在找人上费了不少的时间,否则区区一百人左右,龙玉早就把他们杀光了。
就算如此,在有人发现龙玉,发出惨叫之后,因为依旧没有停止杀戮,眼下整个庄园内活着的人就只剩这二十人。
张延堂当然不可能相信,还要发怒,张良玉却连忙制止了他。
“父亲,他说的可能是真的,我们聘请的保安现在也只剩下这几个了!”
张良玉神色晦暗地指着站在一旁有些发抖的四名保安。
“哼!你们这些废物,知道是谁干的吗!”
张延堂看着这些保安,勉强压抑住了怒火。
如同张良玉所说,他们聘请的保安绝对是最专业的,如果没有出事,早就到达了大厅!
但是现在只剩下四个,其他的肯定都已经出事了。
想到这里,张延堂的心中不禁一凉,突然有些害怕了起来。
“老板,我们只看到一道黑影过去,根本没有见到任何人,就连监视器上也只是一个黑影,减速十倍也只能看到一团模糊的东西,那根本不是人类!”
四名保安神色慌张,若非担心出去就被对方给杀掉,他们早就逃离张家庄园了。
“什么不是人类,别在这里胡言乱语!”
张延堂被气得脸色通红,双眼愤怒的盯着四位保安。
“这些年来我们张家得罪人无数,但是有能力做到这种程度的一个也没有!到底是谁干的?”
另一边,张良玉紧紧的皱着眉头。
“能够悄然无息的杀死这么多人,到现在还没有被发现真身,来的绝对是实力最高强的刺客,甚至可能不弱于韩飞!”
一想到韩飞,张良玉立刻眼睛一亮!
“对了!韩飞到现在还没有回来!今夜突然有人刺杀我们!”
张良玉立刻想到了一个惊人的猜测。
当然他并不认为是韩飞做的,以他对韩飞的了解,就算是死了,也不会反过来伤害他的恩人。
但韩飞如果真的死了呢,今天晚上显然就是对方的报复。
“能够将韩飞杀掉的,真是林阳那个废婿?”
张良玉感觉有些荒唐,但是心中的直觉告诉他,他的猜测是正确的。
“还好,知道对方是谁就好,让我们刺杀林阳的幕后黑手是王子荣,只要我能够说的清楚,然后再付出一些代价……”张良玉咬了咬牙。
虽然不知道林阳到底哪来这么大的实力,但是只要给林阳解释清楚,再加上一大笔的赔偿,也未尝不能让他放过张家。
“林阳成为苏家的废婿,如今苏家倒下,他的日子也不好过吧,有我们张家的赔偿,他绝对不会拒绝!甚至我还可以把他招揽进张家,日后能够多一个比韩飞还要强大的打手!”
就在张良玉这样想的时候,突然大厅的门被打开,一只猫咪大小的红色小狮子,缓缓的从外面走了出来。
“这是谁的宠物?”张延堂看着龙玉,疑惑地问了一声。
龙玉的外表实在太具有欺骗性,根本没人能够第一时间就把它当成杀人不眨眼的野兽。
张良玉一开始也以为这是某人的宠物,但是突然一阵风吹来,他嗅到了龙玉身上带着的血腥味,瞳孔立刻缩了起来。
“这是……”
“吼!”
龙玉可不打算跟他们废话,只是按照林阳的指示屠杀整个张家而已。
唰!一道红影闪过,张家大厅溅起一抹血迹,整个大厅里慌乱了起来。
“来杀我们张家的竟然不是人,仅仅只是一只野兽!”
张良玉眼中闪过一抹绝望。
如果是人的话,他还自信能够凭借自己的口才将对方说服,但是野兽哪里能够交流?
一缕鲜血从张良玉的脖颈当中慢慢渗下,这位原本前途广大的张家继承人,缓缓地倒在了地上。
整个大厅里散发着浓浓的血腥味。
一行二十人,全部死在了大厅。
一开始还有人趁着龙玉杀人之际,自己偷偷离开这里,但是只要他们一动,快要离开的时候,龙玉便会把目标对准他。
一阵凄厉的惨叫和辱骂声之后,没多久,整个大厅再次陷入了安静。
“吼!”
龙玉在一块儿还算干净的沙发上蹭了蹭自己的爪子,转身离开了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