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淋雨轻轻笑了两声。我又小声对她说:“你给司盈打个手势,让她给那胖子用点控制神经的药。”
“明白。”
林淋雨轻咳一阵,司盈看向她,与她在桌旁下方好一通比划。林淋雨转而告诉我:“刚刚洛小晨给他吃的就是。你放心吧。”
我舒一口气,与她开玩笑:“早知道就一局定胜负了。”
林淋雨欢愉地说:“你要把这场赌局闹得令人提心吊胆些才好。比方说第二局你可以故意输给他,别那么快赢,好让我也学学你那出老千的本事。”
“呵呵,怎么,我哥没教你?”我同她打趣道。
她被我噎了一噎,转过头嘟囔一句:“臭八婆。”
我其实知道,她对我那个现世的哥有一点意思,哥哥自己心里也是知道的。我曾经暗示过他,但他说他是个黑道头子,像小林这样的姑娘其实可以找个更好、更安稳的。
我的哥哥,是那样痛恨黑道,又不得不挑起大梁的一个人。
思绪牵回来,眼睛再看向一旁时,司盈身后的司溢却不知去向,我问林淋雨,她耸耸肩,表示不知情,并安慰我说:“死不了的,她还会吃饭喝水,知道么?影响不了吃饭的事,那都不叫事。”
我个人认为她这种想法太偏激。明明是“能用钱解决的事,那都不叫事”。
小厮在一旁洗牌,我眯眼瞧着,第一局并不想出什么风头,稳赢便好,可万一高肉盾作弊,多余的几张牌必然在洗牌小厮身上。他这种人,打牌定是要打出个至尊宝才肯顾得脸面,再不济也定是天九、地八地配,小厮身上三、六、九这三张牌定是不少。可如今两个人打这天九牌,犹如两个人打一整副扑克,我倒着实想看看,这老千,他要怎样出。
小厮发牌,我握在手中一看,虽没有什么铜锤对、杂七对,却也不是多好,索性趁小厮回身时,轻舞一张铁牌,将他两只袖口割破,并告诉林淋雨,如果真有骨牌掉出来,就去给我接着送回来。
果然不出所料,林淋雨私下递给我的全是好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