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她去干什么吗？”林雁青看了一眼关上的门，问池晏。
“不知道。”
自从上次云舒妍和他说过之后他就没有再安排自己的人在她身边了，充其量有一个傅云司，所以有关云舒妍最近的消息他还真的不是很清楚。
云舒妍也走了，林雁青也吃完饭了，却迟迟不见池晏有离开的想法。
因为前天和别的老师换课了，林雁青白天就没有课，只有晚上的晚自习。
“走的时候记得关紧门，我去休息了。”
池晏不走，林雁青就拐弯抹角地让他走。
可是平常一向机智的池晏这会儿就像傻的一样，当做没听懂：“我知道了，我待会再走。”
好吧，林雁青也拿他没辙，眼不见为净，还是进去休息吧，说不定睡一觉起来他就走了。
刚走没几步，林雁青的手机就响了，是顾卓打来的。
转身看了一眼池晏，想着进去房间里再接听，却在触到池晏可怕的眼神之后愣在了原地，池晏上前两步，林雁青吓得伸手阻他：“停！我在这接还不行吗。”
确定池晏离自己还有几步的距离，林雁青这才接起电话，并且在池晏的威压下摁了免提。
“喂？”
“雁青，你……你还好吗？”顾卓的声音小心翼翼。
“我很好，你呢？”说不心痛是俩的，林雁青的内疚又涌上心头。
“我也很好，过两天我就要回去林氏工作了，你现在有时间吗？我想在走之前再见你一面。”
林雁青咬唇，迟迟没有回答。
“你放心，我没有别的想法，就是单纯的想和你见一面，我不会纠缠你的。”
“我……”
林雁青本来想回答有时间的，就像云舒妍说的，不是恋人也可以做朋友，不至于把事情做的太绝。
可是池晏把手机拿了过去。
“我是池晏，上次见过的，既然你说不再纠缠她，那么也没必要见面了，顾先生，你说呢？”池晏的声音冷冷的，说完就挂。
“你！你疯了？”林雁青看着显示已挂断的屏幕，怒吼。
“我只是帮你说了你说不出口的话，牵扯太多对你对他都没有好处。”
这个道理林雁青当然明白，只是有时候确实会不忍心，听了池晏的话，冷静下来，她竟无话可说。
池晏挂断电话以后，顾卓没再打过来，林雁青回到房间，等了一会，才肯定顾卓是不会再打过来了，这才躺下休息。
梦中，她回到了那天的墓地，画面从脑海中闪现，然后又不断跳转，就像放电影一般，光怪陆离的。
从小时候到爸妈离婚，到十八岁，到偷偷出来生活，林雁青在梦中又经历了一遍这二十多年。
白天做梦不容易醒这话果然没错，林雁青感觉这个梦做了一个世纪那么久，久到她醒来的时候太阳都快下山了，这一睡就过去了半天。
脑子混混沌沌的，醒来的时候喉咙感觉都要着火了，随意挠了几下头发，林雁青下床去客厅喝水。
“醒了？”
“你怎么还在这？”
林雁青看到池晏还在这，吓了一跳。
“没地方去。”
看看，这话要脸吗？池晏会没地方去？信他才有鬼！
林雁青不想说话，倒了杯水给自己喝，然后梳好头发，换好衣服，准备出门。
“我去买菜。”
言外之意就是这都没人在家了，你也该走了吧。
没想到池晏居然把不要脸贯彻到底，穿上外套，跟在林雁青身后：“我和你一起去。”
“我就在附近的超市买，很近，我不买多了，所以不需要你送，不需要你帮忙拿东西，不需要你帮我付钱。”
这下你总该走了吧，林雁青把这句话咽下肚。
“这样不是更好？走吧。”池晏先出门，下了两个台阶，看着一脸呆滞的林雁青：“还不走？”
我走，我走还不行？斗不过，真的斗不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