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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三日游

莫顾勋此时已到君子山,预备着在这里留上一两夜,也不想去打扰附近的居民,就自己打上了帐篷,坐在君子山山头,拿着水壶喝了口水,远远地看着远处的另一座山头,“这里离猎场挺近的啊。”

小一端着点心来到莫顾勋身边,“先生,先吃一下。”

莫顾勋抬手捏了一快,塞到嘴里,又捏了一快,含糊不清“拿去给她们吃吧。”咽了嘴里的吃食又开口道,“这顿饭咱们就将就一下,先看看景色,在去农家找些吃食来。”

“听大人安排。”

莫顾勋笑笑,喝了口水,找了个小布兜放了些吃食,领着人悠悠然的向远处走去。

仟仟伏岚两人长得标致,这么些时日相处下来也觉得莫顾勋不错,伏岚打小寄住在仟仟家,各方面都会觉得不适,觉得仟仟看不起她,总想着找个富贵人家,让仟仟高看她一眼,莫顾勋身家样貌都还不错,便对莫顾勋有了别的心思。

猎场那边容景砍杀着刺客,看了看局势,“他们应是做了十全的准备,影卫怕是被绊住了,我们还是先行脱身吧。”

影瞬时从撕打中撤出身来,接着容景的招式,“主上先行撤离,属下掩护。”

容景也不矫情,收回招式,运了轻功转身就走,余下的人起身追去,影急速的斩杀那人,追到容景身后,企图斩退众人,瞳孔极速收缩,影微微偏头看了看射在身上的箭,又不管不顾的挥剑阻退,终是不敌那些人围上容景,挥刀就往容景身上招呼,容景匆忙躲避,却还是被一刀砍在了右后肩上,整个人不受控制的往前倾,眼见不敌,两人终是发了狠的边跑边杀。跑出了皇家猎场所在的山,那些人还是穷追不舍。

莫顾勋悠悠的拎着小布兜,在君子山看着景致,觉着要是找不到回去的办法,辞了官来这里倒是个不错的选择。

眼见那边人影晃动,莫顾勋虽是个心肠不错的,却也是个不愿惹事的,那些人都拿着刀剑一看就不是好惹的,就权当没看见,打算绕个道继续,那些人却偏不如她的愿,直勾勾的冲着她这边来。

容景和影两人掺扶跑着,眼见着就快要被追上,却转眼看到那边人影绰绰,以为那些人会出手施救,却不想那人绕道走了,容景与影直直地追上去。

莫顾勋走着往后看着,“鬼啊,一直跟着我干啥。”又突然停下脚步疑惑道,“这身形好熟悉。”

停下没多久容景二人就走近了,莫顾勋看清来人忍不住嘴角抽抽,“这不是皇上么,这是被人追杀了。”

看着容景那狼狈样,莫顾勋莫名的想笑,却还是忍住,“先救人,救到人再分开跑。”

容景走近看到莫顾勋也很是诧异,终没多言。

莫顾勋上前扶着影,影瑟缩一下,“大人先扶主上。”

莫顾勋接过容景,示意小一扶着影,“分开跑。”

仟仟与伏岚两人一路,小一扶着影跑向另一个方向,莫顾勋带着容景跑向别的地方,中间不忘开口,“皇上,禁军呢?”

容景冷眼看向莫顾勋,对于她刚刚绕道而行表示很不满,“少说些话留着力气跑路吧。”

莫顾勋回头看着追来的两个人,“皇上,总不能一直跑吧,要不您把这两个人解决了吧。”

“你瞧着朕能吗?”

“能。”莫顾勋忽的推了一把容景,容景顺势举着剑刺出去,一剑击中离得近的人身上,莫顾勋用力将容景拽回来,却因为大力拉扯,容景肩上的伤口再次拉开,容景脸色苍白了许多。

那人看着同伴被杀,心中不由得警醒很多,举着刀一步一步靠近容景,莫顾勋看了看容景,又看向杀手,“大哥,咱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何必非要取我性命呢?”

那人也不多言。

“若是你缺钱,我可以给你的。”

那人依旧不言。

“你这是非要取我二人性命。”

莫顾勋撒开容景,朝着那人扑过去,张嘴咬在了那人拿剑的手腕上,那人一凌,伸手就要打在莫顾勋身上,容景挥剑砍过去,划伤了那人手臂,莫顾勋夺过刀,扔了老远。

腿稍用力将那人摔在地上,手握成拳,一拳一拳往那人身上脸上砸,那人被打的有些昏沉,慢吞吞的拿出靴子上别着的匕首。

容景用剑支撑着站在那里,眼中带着凉意,“杀了他。”

莫顾勋怔愣一下,红着的眼睛瞬间清明许多,看到那人时眼神明显瑟缩一下,拳头都不自然的松了许多,眼睛又急速的蒙上一层雾,声音带着些许颤抖,“······老子不敢······”

容景怔愣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一剑刺在了那人的心脏上,拔剑时带出的血溅了莫顾勋一脸。

莫顾勋像受惊的兔子样一下跳起来,抓着容景的衣裳,瑟缩在容景身后,容景低垂着眼睛,伸手扶上莫顾勋的背,一下一下轻抚着,“说话挺硬气。”

莫顾勋扯着容景的衣裳伸手胡乱的抹了下脸,定定心神,“皇上,怎们去哪?”

“先找个地方处理朕的伤口。”

走了老远都没看见人家,看着路也是七折八弯,陌生的很,莫顾勋瞅着天色,“皇上,好像迷路了。”

容景苍白着脸,半靠在莫顾勋身上,“你不认路?”

“也许是天色太暗,看不真切,不如明日再走,今天在这休息。”

“也好。”

莫顾勋扶着容景坐下,跑着捡了些干树枝,接过容景递来的火折子,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还是没点着火,不好意思的扭过头,“皇上,可会点火。”

容景向前挪挪,三两下将树枝点着,又坐回原处。

莫顾勋找到小河,洗干净手脸顺便喝了两口,又用手捧着水到容景跟前,“皇上喝点水吧。”

容景只早晨食了一餐,如今肚中空空如也,虽有些嫌弃,还是就着莫顾勋的手喝了两口,容景的嘴唇触到莫顾勋手的瞬间,莫顾勋除了感觉容景的唇很软外,还感觉整个头皮都开始发麻,瑟瑟缩缩的很不舒服。

似是触到了伤口,容景蹙着眉,莫顾勋走到容景身后看了看,伤口看着恐怖,却没有多深,只是伤及皮肉,不算太严重,“皇上,臣不懂医术,只认的几味止血消炎的草药,皇上在此处等着,臣去找。”

容景轻“嗯”一声。

莫顾勋走向树林里面。

月亮逐渐从东边爬出来,映照在容景身上,莫顾勋拿着几颗药草从树林里走出来,看着月光下的容景,就像是画中人,好看的紧。不由得停下脚步多看了两眼。

容景回头时正好看到看自己的莫顾勋,轻轻地用嗓子发出了点声音。莫顾勋也回过神,走到容景跟前,“药草需要碾碎,这里没有工具只能用嘴嚼碎,皇上若是嫌弃臣,自己嚼也是可以的。”

容景看着莫顾勋清清冷冷的一张脸,“顾勋来吧。”

莫顾勋嚼碎草药敷在容景伤口上,撕裂衣摆包在伤口上,坐在一旁。感叹道,“这多余的衣料,还是有些用处的。”

“咕噜噜”声音在两人身边响起,莫顾勋诧异的看了眼容景,容景面色如常,莫顾勋从怀里拿出小布兜,捏出块点心递给容景,“先前扶着皇上的人真是聪明,把小一带走了,小一可是个小能手,若是小一陪着皇上,皇上就不用吃干点心了。”

容景吃了点心,微微笑着,“顾勋也是不错的。”

又递过去一块,“臣去弄些水来。”

容景看着莫顾勋远去的背影,身在这等处境竟也不觉得烦恶。

莫顾勋走到河边找到一块向里凹的石头,用水洗洗,盛了水来到容景跟前,“皇上,用水吧。”

容景皱起眉头,扭开头。

“要不皇上用水洗洗手脸?”

容景伤口本就没有得到真切的医治,此刻能自己洗手,已是不错了,“顾勋帮朕洗脸吧。”

莫顾勋带着一丝小尴尬,“既然如此,臣就冒犯了。”说着又将衣摆撕下一块,跑到河边浸湿布料,来到容景身前,一只手托着容景的后脑勺,一只手拿着浸湿的布料糊在了容景脸上,手指慢慢用力擦拭着。

容景垂着的手指慢慢卷缩起来,若不仔细很难发现手指带有轻微颤抖。慢慢搭上莫顾勋的胳膊,小声道,“好了,休息一下吧。”

莫顾勋收起布料,“皇上睡吧,臣来守夜。”

“朕此时并无睡意,顾勋与朕聊聊家常吧。”

莫顾勋默默啡咐‘可是我有睡意啊’还是努力保持着微笑,“皇上想从哪里说起?”

“朕想说朕的事。”

······

朕七岁时,父皇就离开了,朕对父皇并没有多少父子感情,父皇子嗣不多算上朕共有五人,父皇是个合格的皇帝,为了皇位可以放弃一切,若不是母亲力挽狂澜,朕已是刀下亡魂了,母亲杀掉了那三位皇子,为朕铺好了前路。朕七岁坐上皇位,每日活在算计之中,朕看着一门忠烈死在面前,却无能为力,每日都有人想着如何要了朕的性命,十三岁时朕巡江南,那是朕生平第一次遇到刺杀,若时时都有人想着取你性命,你会怎样?

莫顾勋扯了个微笑,“这个是不存在的,臣生活的地方治安很好,况且臣没有什么可以让人惦记的东西。”

“江南治安好吗?朕记得当时还顺手救了个少年。”

“额……那可能是臣生活的地方好。皇上身上带着伤早些睡吧。”

容景定定的看着莫顾勋,半晌才开口,“好。”

平躺在地上,余光看着莫顾勋,睡意来袭,闭眼睡去。

莫顾勋依着树,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带上一缕哀思,呶呶嘴,轻声说道,“外人只道皇帝风光无限好,又有几人知晓背后的酸楚,真是可怜以后得对他好点。”

夜半时分,火堆减小,寒意袭来,容景意识迷糊,本能的向着温暖的地方去,摸索着来到莫顾勋身边,一点一点靠近,贴着温暖睡过去。

莫顾勋看着贴着自己睡得正香的容景,嘴角忍不住抽搐,终也是没推开容景,任着容景使劲往自己身上贴。

破晓之时莫顾勋方才放心,倚着树睡了过去。

容景醒来伸手摸了摸,这才睁开眼睛看向莫顾勋,不由得坐起身打量着她,不知不觉竞看痴了,一时间觉得世间一切不如此时岁月静好,满腔的热血报复都生了惰意,不愿打破这静好的场景。

莫顾勋脑袋一顿,睁开眼睛,看到迷然的容景,忍不住开口,“皇上何时醒的,怎得没叫醒臣。”

莫顾勋站起身,轻拍掉衣袍上的尘土,从怀里拿出小布兜,拿出仅剩的两块点心,递给容景一块,一块塞在嘴里,“皇上垫一下吧。”

莫顾勋扶着容景去了河边,“皇上,咱们清洗一下,去找出去的路。”

容景点点头,任由着莫顾勋搀扶。

两人清洗后离开了休息一夜的地方,容景肩上的伤不怎么耽搁走路,莫顾勋拖着容景走的还是有些快的,容景垂着脑袋靠在莫顾勋身上,脸色苍白中带着一丝不正常的晕红。

没出上午就遇到一户人家,莫顾勋扶着容景走到门口敲响人家的栅栏门,来了个年过半百的老婆婆,看见莫顾勋两人,站在门后不知所措,“大娘,我们途经此地路遇歹徒,被抢了个干净,我家公子也受了伤,可否借贵宝地与我家公子医治伤口。”

许是听到外边的声音,屋里的老伯也走出来,不满道,“老婆子怎么这么慢。”抬头看到莫顾勋两人,也是带了丝诧异,“这是?”

“说路经这里遇到歹徒了,想在家里养伤。”

老伯呆滞片刻,笑着打开门,“公子里面请,寒舍简陋还请不要嫌弃。”

老妇人帮着莫顾勋扶着容景往里走,回着笑,“谢谢谢谢,老伯肯收留我们已是恩德,怎敢嫌弃。”

老妇人关上门,随在身后进了屋。

老伯引路,莫顾勋扶容景躺到床上,盖上被子。随着老伯走出侧室,老妇人端上两杯水,莫顾勋局促的坐在凳子上,接过妇人递来的水杯,握在手中。

“公子是要去哪里?”

“去皇城中投奔亲戚。”

“不知亲戚是何人家?”

“这……我家公子是工部侍郎远亲。”

“工部侍郎,就是今年新晋的少年郎?”

“啊……是。”

“公子先在老朽家中养伤,伤愈之后再启程吧,此处距皇城足有一日路程。”

“多谢老伯,投奔亲戚后,定会报答老伯收留之恩。”

“只是家中房屋少,你二人可否一间房屋?”

“可以可以。不知这附近可有大夫?”

“有。”

老伯带着莫顾勋去找大夫,容景迷迷糊糊的醒来,见四处都是陌生的景象,也不见莫顾勋,不由的紧张起来,沙哑着声音,轻声道,“顾勋……顾勋……”久不见回应,容景掀开被子挣扎着要下床。

端着水的妇人,走进屋里,看见容景,“公子醒了,好生躺在床上吧,那位公子跟着我家老头子去请大夫了。”

微微蹙着的眉头,昭示着容景心中的不悦。却还是老老实实的坐回了床上。

皇家猎场那边,容景狩猎迟迟不归,营中侍卫出动去找,带回来数十具尸体,皇帝失踪,一时间猎场上人心惶惶,罗生作为大理寺卿首当其冲,当即下令封锁消息,派人秘密寻找容景。

午饭前老伯就领着莫顾勋和大夫回到了小院。

老伯走在前头,推开侧室的门,听到动静的容景极速转过头,看向来人,视线触及到老伯的瞬间,一张脸又恢复成清冷的模样,眼中带着警惕看着来人。

莫顾勋随在大夫身后进了屋,入目就是容景摆着一张清冷的脸,只不过脸上带着晕红,看上去甚是可人,嘴角不自觉的带上了笑意。

大夫来到床前,坐在老伯搬来的凳子上,伸手搭在容景的手腕处,片刻后收回手,“公子这是伤口化脓引起发热,我开个方子按着抓药。”

大夫坐在一旁写着药方,莫顾勋不安的摸了摸胸口的碎银子,“谢谢大夫,看诊费?”

“一吊钱。”

莫顾勋从怀里掏出一块碎银子,“这块碎银子够吗?”

“尚有盈余,我家里有些药材,你可以与我一同将药抓了。”

“可以可以。”

莫顾勋走到床前,“公子在这好生休养,老伯和大娘都是好人,我跟着大夫去抓药,养好伤在去皇城投靠侍郎大人。”

容景定定的看着莫顾勋,只觉得莫顾勋一举一动都是无比的惊艳,好半晌才怔怔的点点头,“知道了。”

莫顾勋交代好,转身跟着大夫走了出去。

莫顾勋拿了药,回去时正好是吃午饭时间,妇人已做好饭菜,摆上饭桌。

“小公子快洗洗手来吃饭吧。”妇人看到莫顾勋招呼着。

“谢大娘,还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莫顾勋洗洗手来到妇人面前。

“没有了,去吃饭吧。”

“大娘你们先吃,我去扶公子来。”

莫顾勋走到屋里扶着容景下床,走到饭桌前。

在触及到饭桌时,容景微不可查的蹙起眉头,面上却不甚明显。任着莫顾勋扶着自己坐下。

看着面前的碗筷,愈发阴郁。一旁莫顾勋吃的正欢,想着难得在这荒山野岭遇到一户肯收留的人家,得把自己吃饱。

直到感觉气氛不太对,才恍然想到:皇上平时吃饭肯定有专人夹菜侍候,此次受伤必是不能亲自动手……

才放下碗筷,拿起容景的那副夹上一筷子菜,用碗接着,来到容景嘴边,“公子……”

容景很是给面的张开嘴巴,吃了下去。

用完饭扶着容景躺回去,?伸手覆上容景的额头,容景整个一颤,随即觉得额头上的手凉凉的,不似男子的宽厚,也不似女子的柔软,却很是舒服。

在感觉到不正常的热后,还是皱紧了眉头,“还在烧呢,我去熬药,公子先睡会。”

容景轻启薄唇,不似往日的清冷威严,带着丝温润,“好。”

莫顾勋帮着盖好被子,走了出去。又回到饭桌前吃饭,吃完饭主动去帮着妇人收拾,面带微笑,“大娘,我想给我家公子煎药,但是我不太会,能不能教教我。”

“好啊。”妇人很是爽快的应下了。

“谢谢大娘。”

妇人爽朗的笑着。

收拾完,妇人就着手煎药事宜,看着差不多可以自己弄。“谢谢大娘,你去忙事情吧,剩下的我来做就行了。”

妇人掀起身前的围裙,胡乱的在上边擦了擦,笑道,“也好,小公子熬吧,小心点。”

“嗯。”

妇人解下围裙,走了出去。

莫顾勋坐在小凳子上,拿着个小扇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包上厚厚的布,倒了一碗汤药,冒着腾腾热气,莫顾勋端着走进偏室,放在一旁的桌子上,扶起容景,把药端到容景面前,“公子,喝药吧。”

容景坐起,低头喝了一口,蹙蹙眉,没有多言,一口接着一口没的给莫顾勋找麻烦。

莫顾勋还是很体贴的找了个有味道的东西,递到容景嘴边,“公子,将就一下,这里实在是很难找到蜜饯这种东西。”

容景嘴角保持着微微上扬,张开嘴巴吃下莫顾勋手指捏着的咸菜。

嘴唇轻轻划过,留着一丝漩漪,莫顾勋忽感觉到来自心里的异样,无措的收回手,“公……公子好好休息……”

急忙走出去,容景坐在床上,脸上带着淡淡的笑,眼中浓郁的化不开。一瞬间又恢复成帝王之姿。淡漠的神态,疏远又威严的神色。

与容景实在是没有什么好聊的,也担心聊出点什么不该说的,跟着妇人在外边做些活计,容景喊她才过去。

莫顾勋狗腿的走过去。扶着容景向茅厕走去。

“现在不比原来,且将就着。”莫顾勋把容景送到茅厕门口,松开手。

容景回头看看莫顾勋,“不扶着我进去?”

莫顾勋对着容景摇摇头。

片刻后,容景凝着一张脸走出来,未发一言。抓着莫顾勋的手,回了侧室。

莫顾勋看着心情不好的容景,内心默默扶额,‘合着都像哄小孩一样,不仅得照看身体,还要关注心情,真真是……’

容景坐在凳子上,淡淡的看着莫顾勋。

另一边仟仟与伏岚两人走散,仟仟晕倒在一茅屋前,被一男子所救。伏岚被另一男子所救。小一和影早早的踏入了皇城。

吃过晚饭,稍稍舒坦一些的容景,开始给莫顾勋找麻烦。

“我要沐浴。”

莫顾勋急忙过去,心想这人怎么这么没有自知之明,现在寄人篱下,难道就不能考虑一下具体情况么。

又急忙朝着端药过来的妇人看过去,不自然的笑着,“大娘,不用理会,不用理会。”

妇人放下汤药,看着莫顾勋,“若是需要,外边有一口水缸。”

“谢谢大娘,大娘你不用管,我来解决。”

妇人走了出去。

“他们吃水都是到一口井里去打,来来回回很是麻烦……”

“身上粘腻,很是不适。”容景淡淡的看了眼莫顾勋,面无表情。

“没有那么多水可以沐浴,擦擦可行?”莫顾勋表示这真的不是她毫无底线的妥协,这可是最大的老板,得罪不起。

容景看着莫顾勋,浅浅的回了句,“可行。”

很是无奈的走了出去,走到厨房,费劲的弄出火,从水缸里舀出水,开始烧热水。

另一处,灯火辉煌之下,伏岚很是镇静的看着面前的俊美蓝衫男人,“不知公子何意?”

“并无恶意。”

“那就多谢公子相救之恩……”伏岚露出一抹娇笑。

“怎么谢?”

“公子觉着该怎么谢呢?”

“以身相许如何,嗯?”男人轻轻捏住伏岚的下巴,迫使伏岚与其对上。

伏岚嗤笑了声,“我是侍郎大人的人……”

“侍郎大人的人,是吗?一个不能确定的侍郎夫人,姑娘确定要赌?”

伏岚咬咬嘴唇,露出一丝摇摆,没发一言。

······

莫顾勋烧好水,调好水温端着走进侧室,打湿一条汗巾,递到容景手里,“擦擦吧。”

容景站起身,伸手解腰带,“我身上有伤,不能牵扯到伤口,顾勋帮我吧。”

莫顾勋吞了吞口水,“可以拒绝吗?”

容景淡淡的看了眼莫顾勋,低头继续手上的动作,“不行。”

“只帮着擦背……”

“……行……”容景抬头看了一眼莫顾勋。

莫顾勋看着容景脱下衣服,露出精致的后背和背上狰狞的累累伤痕。瞥了眼容景,见他面色如常。忍不住伸出手指轻轻摸摸伤疤。

容景穿着褥裤坐在凳子上,看着前方,胳膊上细细密密的一层鸡皮疙瘩,强忍着不适,猛地扭身抓住莫顾勋的手。

莫顾勋整个人反射性的往后一缩。

视线相对的瞬间,仿佛时间静止了一般。

莫顾勋吞吞口水,往后退退,却被绊倒,整个身体不受控制的往后倒,容景被猛地一带,也跟着倒过去。

睁眼看见容景压在自己身上。

两人脸对着脸,莫顾勋的脸唰的红起来,“咳咳,公子?”

容景支起上身,盯着莫顾勋,“顾勋身上香香的。”

“额,公子身上也香香的,我给公子擦背吧。”

“好。”

莫顾勋几乎克制不住想要一巴掌呼过去,硬生生的挤出微笑,“请公子站起来。”

“好了,顾勋给我擦背吧。”

莫顾勋拿起打湿的汗巾,摁到了容景背上。

夜里,莫顾勋躺在地铺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微微仰起头看向床上安静的容景,又很苦恼的躺回去,容景这是个什么情况,最近对我好和蔼······

在感觉到对方平稳的呼吸时,床上的人坐起身,走到莫顾勋旁边,坐在空余的褥子上,看着莫顾勋,眼中一片清明,眉头微蹙。

明明身处困境,为何朕没有焦虑之心呢?

莫顾勋翻身呓语。

容景轻轻抚上莫顾勋散落在外的发丝,带着一丝满足的笑意,回到床上。

在此处待了三天,容景身上的伤几乎已经好了。

莫顾勋告别了老伯,考虑到前路,也没忍心把怀里本就不多的银子掏出来。

老伯送两人出了村,站在村口莫顾勋弯腰道谢,“多谢老伯几日来收留之恩……”在自己身上搜寻一圈都没找到可以留下的东西,于是盯着容景腰间的玉佩,容景淡淡的瞥了一眼,扯下玉佩递给莫顾勋。

“日后老伯若是有事,可以拿着这个东西到莫府找我。”

老伯也没推辞,伸手接过玉佩收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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