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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No.4 木屐老頭X採蛋X奇犽的身世

「這魚太難吃了!連我都不想吃,更何況是美食獵人?總之,我不做了!」安斯解釋,說完後將他剩下的魚肉給小杰:「小杰,謝謝你的魚肉,我這裡還有多的,如果你需要你可以拿去再多做一點!」

說完,就又回到自己的料理台前開始用剩下的白飯捏飯糰,他直覺,之後測驗都不管考生溫飽的,飯剩下也是浪費,乾脆用完吧!

之後的一大段時間安斯都將注意力放在飯糰上,絲毫不受外界影響,自然就沒看到小杰跟酷拉皮卡被說成跟雷歐力同等級時那大受打擊的臉,也沒看到光頭忍者考生不小心洩漏壽司作法後蜂擁而上的人群,當然最重要的門淇在電話中的抱怨與堅決安斯也一概無視。

「我不管!總之,第二回合考試後半的料理題,合格者0!」門淇大聲的宣布。

大家的氣氛都有些低迷,只有一個人除外,那就是還在做飯糰的安斯。

「安斯,回神!」奇犽推了一把沉浸在自己世界的安斯。

「嗯?」安斯終於放下手邊的飯糰,抬頭看了一下這氣氛:「結束了?沒有人合格?」

「嗯…」奇犽心情也沒有很美妙,只回了一個單音。

接著就出現了一個不服氣的考生,被卜哈剌給拍飛,門淇開始說她的大道理,趁著混亂,安斯開始將捏好的飯糰放到背包中。

「妳說的沒錯!不過連一個合格者都沒有,也未免太說不過去了吧?」一個聲音從頭上響起,自然吸引了全部人的目光。

「獵人協會的標記!評審委員會的人來了!」有人認出飛行船上的標記,大聲的說了出來。

一道身影從飛船上直接躍下,落地時掀起了漫天沙塵。

當煙沙散去,出現的是一個腳踩單跟木屐,髮型像個雞冠、眉毛和鬍子都不錯長的老頭子。

「評審委員會會長尼特羅,獵人試驗的總負責人!」門淇說出了來人的身分。

「啊!是木屐老頭!」安斯小聲的驚呼,或許絕大多數人沒聽到,但起碼小杰跟奇犽是一定聽到了。

「木屐老頭?是你之前說讓你來參加獵人考試的那個?」奇犽驚訝。

「對啊!就是他!」安斯點頭,一丁點都不隱瞞。

「欸?安斯認識會長喔!」小杰訝異。

「嗯!孽緣啊孽緣。」安斯搖搖頭還加了咋舌。

「怎麼說?」小杰想聽故事了,比起門淇的自白,還是故事比較有趣,更何況會長都親自出現,代表這審核結果是會作廢的了。

「一時半會說不完,這故事已經是傳說級別了!」安斯搖了搖頭,表示不是時候。

「請各位考生都登上飛船!」一個聲音提醒著,安斯看去,發現是一開始在發號碼牌的那名豆子人。

「…上飛船幹嗎?」安斯問一直很認真在聽的酷拉皮卡。

「……門淇剛剛承認自己有錯,第二次考試後半部她說要重考,現在要在我們去那一座山上。」酷拉皮卡無奈的回答,手指向不遠處突兀的高山。

「原來是這樣!」奇犽露出了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代表剛剛他也沒有專心在聽。

「……」酷拉皮卡扶額,他怎麼覺得他好像跟錯人了…

距離不是很遠,一下子他們就降落在山頂之上,只見門淇很熟練的脫下鞋子跟襪子,邊脫邊說:「這下面只是很深的河流,因為流速快,所以一掉下去,會一路被沖到海裡,生死不明。」

在考生還質疑為什麼要這麼說時,門淇又說了一句:「那我先走一步啦!」語畢,從懸崖上跳下去。

有些考生已經開始驚慌,所有人都仔細的看著門淇的所作所為,一旁,尼特羅代替了門淇做解說:「蟆虎山中棲息著葡萄蜘蛛,她要去採葡萄蜘蛛的蛋。」

聽到蜘蛛兩個字,小杰回頭看了一眼酷拉皮卡,對方搖搖手示意說沒事,小杰才轉過頭來繼續聽。

「葡萄蜘蛛為保護蛋不成為陸上野獸的美食,以強韌的蛛絲將蛋懸掛在山谷間,只要順利抓住蛛絲,拿到一顆蛋,再乘著谷底颳來的巨風回到上面…」會長說著步驟。

「然後將這顆蛋做成白煮蛋!」門淇剛好上來了,時機完美的說完最後的話。

一堆人退卻了,跳崖這種事他們認為不是人做的。

「啊!這樣才對嘛!」奇犽一派優閒地說,不管一旁膽子小的人對這舉動有多麼錯愕。

「我就是在等這種的!」小杰也興奮了,之前只有跑步打山豬,這個是目前最有趣的考試!

「感覺很好吃!」安斯永遠的抓錯重點,已經預謀要多拿幾顆了。

「跳崖比做民族料理簡單易懂啦!」雷歐力也躍躍欲試。

「好!下去了!」酷拉皮卡也帶上了微笑跳崖。

「哈哈哈哈哈!我還沒跳過崖耶!好開心!」安斯很快樂的享受墜落感。

「平常也沒機會給你這樣跳吧?」奇犽吐槽。

「也是,哈哈!哇嗚!這蛛絲真的很結實欸!」安斯一群人已經順利地抓住了蛛絲,摸著手中新奇的事物,安斯開心的說。

「感覺很適合當繩子。」小杰悠悠的講出一句讓人不知道該怎麼接下去的話,孩子…你是要綁誰啊?

安斯看著眼前的蛋,開心的直接打開背包,將一整串的蛋都收了進去,這一串收完再去下一串,就算旁人看不到他的眼睛,也可以想像到一定是雙眼放光。

小杰的鼻子抽了抽,轉頭對大家說:「啊!大家,快要起風了!」

「好~」安斯靈巧的又採收了一串的蛋,然後將手放開,這時谷底的大風正好吹起,一群人順利的回到了崖邊。

「你怎麼知道要起風了?」上崖後,奇犽好奇的問小杰。

「因為剛剛起風前有一股特別濃的河水味,所以又聞到的時候我就認為應該又要起風了。」小杰說的一臉稀鬆平常。

「小杰…你其實是狗變的吧?」安斯搭住小杰的肩,非常的認真。

「…才不是…」小杰否認。

「上來的人可以拿自己的蛋來煮了喔!」門淇在一旁吆喝,她的面前是一鍋巨大的鍋子,裡頭不知什麼時後已經燒起了熱水。

「好~」安斯一蹦一跳的過去,將背包打開,一顆顆的葡萄蜘蛛蛋就滾落鍋內,看的門淇臉皮直抽,有人一次拿這麼多顆的嗎?

「哇!安斯你到底摘了幾顆?」小杰驚呼。

「不多不少,73顆!」安斯得意的笑了。

奇犽覺得神奇,安斯背後的背包並不大,就他感覺40顆已經是極限,更何況之前他還從裡面拿出了那麼多東西,好奇心起忍不住問:「你的背包…怎麼裝的下這麼多啊?」

「哼哼,這些都裝不下就枉費我的”百寶袋”頭銜啦~」安斯更得意了。

「嘖!有回答跟沒回答一樣…」奇犽小聲的咋舌,心裡暗暗記下這一個疑點,等時機成熟了再來問他。

「好了!就是現在把蛋撈起來!」門淇大喊。

眾人馬上開始動作,安斯更是直接把撈起來的蛋往背包裡丟,將所有蛋都裝進去後還不見背包有絲毫的飽滿感,裝前跟裝後一模一樣,不少人看著安斯的包包隱約起了歹念。

「有人盯上你的包了,還不收斂點?」奇犽小聲的提醒。

「就怕沒有人盯上!我還嫌無聊呢!」安斯撇撇嘴表示不介意。

「好了!你們自己吃吃看,就知道葡萄蜘蛛的蛋有哪裡不一樣了!」門淇指引著。

「好…好吃!超好吃!」安斯立刻一口咬下,發出了幸福的讚嘆:「蛋黃的味道比普通雞蛋更加濃厚,即使煮熟也沒有乾澀感,而且入口即化!蛋白也完美的襯托了蛋黃的香醇!極品啊啊啊!」

「…你真的不考慮轉行當美食主播嗎?」奇犽聽安斯流暢的講解,覺得美食界少了一個人才了。

「安斯真的挺適合的…」小杰也認同,因為他注意到其他沒有拿到蛋的人盯著他們手中蛋的視線更火熱了:「…安斯…你不是有多帶幾顆蛋上來嗎?能…分給其他人嗎?」他們看起來好可憐。

小杰還想了一堆詞來說服安斯,但下一秒安斯就回答:「喔!好啊!沒問題!」出乎大家意料的大方,對安斯的印象又好上不少,畢竟從先前的舉動來看,安斯對食物有著巨大的執著,分給親近的朋友也就算了,還願意分給沒有任何關聯的人,這點著實讓大家震驚。

安斯邊分,看著眾人感激又狐疑的眼神說:「哼哼,我才不是什麼好人呢!讓你們吃,是為了讓你們知道跟我們的差距,想當獵人去練練再來吧!哈哈哈哈哈!」用一種將自己抹黑的方式,去消除失敗著們的尷尬以及增加他們努力的鬥志,安斯這一招不可謂不高明。

門淇微微一笑,心裡對安斯的好感也增加不少:「現在我宣布,第二回合的試驗合格者42人!」

************************

眾考生搭乘飛船要前往下一個考場,尼特羅先集合起大家,說了些話:「藉此機會,我向在場考生自我介紹一下,我是本次獵人測驗之審查委員會代表負責人尼特羅。」他先是一臉的嚴肅:「本來應該在最後一次考試本人才會現身,但是,一旦人來到現場…」

他環視了眾考生那緊張的臉,突然間笑的像是隔壁老爺爺一樣和藹:「又難免愛上這緊張的感覺!所以既然我已經來了,我決定一路上要陪伴著各位!呵呵呵!」

「下一個目的地到達時間預定是明日清晨八點,在我們與諸位考生聯絡之前,各位可以自由活動。」豆面人出來講解。

「安斯,小杰,我們去飛行船探險!」奇犽在豆面人話音一落後,就興奮了。

「好啊!」安斯也開心的回答。

「嗯!」小杰也很興奮。

三人像是脫韁野馬一樣,在飛艇裡瘋狂的撒野,有門的地方就進去,寫著禁止進入就偷偷進去,經歷過餐廳、廚房、廁所、臥房、電器室、引擎室、機長艙等等,每一個都是被趕出來做結果,再把整個飛艇逛完了之後,他們坐在遼望台看著下面的夜景。

「哇!好漂亮!」小杰讚嘆著底下萬家燈火的美景。

「像寶石一樣!」奇犽也興奮了!

「嗯…」安斯沒有特別的反應,只是靜靜的看著。

「奇犽…」小杰突然問道:「你的爸爸跟媽媽呢?」

「嗯…應該還活著…吧。」奇犽一臉的無所謂。

「他們是做什麼的?」安斯也插進了對話裡。

「殺人機器。」奇犽回答。

「兩個都是嗎?」小杰很認真的問,與此同時,安斯也問:「他們很厲害嗎?」

「……」奇犽沉默了一下,然後放聲笑起來:「你們兩個真有意思!」

小杰跟安斯互相對視了一下,一臉的疑惑。

「你們是第一個聽到我說的話還不驚訝的人呢!」奇犽心情很好。

「為什麼要驚訝?」安斯不明白。

「因為很多人都認為我在說謊。」奇犽聳聳肩。

「為什麼?你說的是真的啊!」小杰一臉誠懇。

「…你怎麼知道?」奇犽又好奇了。

「直覺告訴我的。」小杰的回答又隨便又真實。

「奇怪了,我以為我最有魅力之處,就是讓人摸不清我話中真假。」奇犽很認真的說。

「不,那是錯覺,其實你根本沒有魅力。」安斯講話是永遠的欠扁。

「╬」奇犽一拳打在安斯頭上,雖然沒用全力,但聲音還是很響亮的一聲。

「啊啊啊啊啊!霸凌!你這是霸凌!」安斯非常的破壞氣氛。

「閉嘴!我難得想說我自己的事了,你還來打岔!」奇犽揍了一拳之後心情好多了,他真的忍很久,差一點內傷。

「切…講就講嘛…」安斯小聲的咋舌,但再怎麼小聲他們還是聽得見。

「……我家祖傳都是殺手,一家子都是。」奇犽無視氣氛破壞王安斯,開始分享他的故事:「好像我這一輩當中,我的資質最高,但我不想走別人預先為我鋪好的路。

所以我就對他們說:『我自己的未來要自己決定』,結果他們氣的發狂,我老媽還卯起來說服我,說我多有當殺手的天分。」或許是從沒跟別人分享過自己家裡的故事,奇犽越講越激動:「後來,一家子乾脆打起來,我殺了老媽跟老哥一刀,就這樣出來啦~他們現在一定氣瘋了!要是我被找到,一定會被刺幾刀報仇!」

奇犽開始手舞足蹈,笑的比什麼時候都開心:「要是我拿到獵人資格,開張第一砲就是抓我那一家子!我一定要狠狠的大撈一筆!」背景彷彿都能看到小花朵朵開了。

「啊哈哈!」小杰不知道該支持還是阻止他,先尷尬的笑笑,然後轉移話題:「那安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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