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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散文 苏州拙政园(十二)

一路的风尘仆仆,一路的思虑万千,在皇帝的意旨下,臣是无条件执行的,这是天命,是无可抗拒的。当第一天成为朝廷一员时,陈之遴有过宣言、有过忠贞不渝的决心。当时来运转时陈之遴享受到的别人无法替代的朝廷官职文人的乐趣,具有很强的磁性。当到来时是一种滋润的感觉而失去后是无可奈何竟地,只是觉得来的快去的也快?这是给陈之遴留下的思其不解的难题?

盛京之路何时了?陈之遴对自己提出了这样一个问题?现在既然来了就好好地想想,也许皇上对我的安排还有着特殊性,也许我的思路还有待采用……

徐灿一路的颠簸,一路的风宿路寒,辛苦了,病倒了。陈之遴对此很是欠意,精心的伺候自己的爱妻,让她尽早康复,想想家里平时只有她来关心我,跟着我还要受苦,陈之遴心里有着说不出的难忍……

离大年三十,只有十来天了,一切有着过年的吉祥,回想京城过年,一家人其乐融融,有些时候夫妇倆谈到孩子,陈之遴故意把话题躲开,躲开的是话题?躲不开的是二人同样无声的情怀。就在这段思念的日子里,京城二万里急报飞奔而来!陈之遴听完顺治的旨意:要陈之遴回京入旗。陈之遴听完皇上旨意!此时轻盈的双脚把跪下的身体一下子托起。迅速地把消息告诉了爱妻徐灿,俩人盘算着回到京城的时间:一定要抓紧,还是能够赶上宫廷大年初一吃“五辛盘”即(春盘)这是传统的新年享受……

她们在冰天雪地中赶路,这一年中多么惊心动魄,多么牵肠挂肚,让容貌与心境都积满沙尘,与丈夫同行的徐灿悲喜交集,在途径“玉田县”的时候,写下了途中感悟,其诗意充满路途的劳顿,风沙满鬓憔悴人生的岁月,归去心切和新年的五辛盘。诗中的二句是这样写的:

风沙满鬓人非昨,道路经时岁已阑。

差喜长安今咫尺,归来恰及五辛盘。

陈之遴夫妇几经周折回到京城,时间应该是在(1657年)的年初。

冬末初春的北京,天气还是很冷,河中的冰面在气温的上升中慢慢地阔畅河面,一到晚上气温下降冰面就收拢,然而气温再度上升冰面就变成河面了。这时迎春花也开了,那就是季节立春的到来。

冬天季节寒冷给人一种紧迫感而春季的到来就有着轻松的感觉,这是季节在自然界中给人的体会。陈之遴在这岁月更换的季节里,回想着在大清的日子,自语道:已经走过了11个年头。经过了明末清初洗礼的大学士,曾经有过的经历已经是没人可比,在人生历史的长河里已经深深地打上了烙印,这部历史还在延续……

如今,现实的情况已经是骑虎难下,疲惫的心!承受着许多来自不可避免的重负,在岁月的河流里:你不走有人会推你走,因为陈之遴深知是自己走进这个“岁月河流”,他清醒的知道自己走到了哪一步!也清醒的知道已经是很难自拔,只有不停地走,在风与雨的交替里,努力向自己设定的理想,向人生设定的高度。这就是陈之遴的人生自我的决策。他从来没有听过别人的话,一直是自己为自己设置一个满意的结果,来慰藉自己的人生所在,这次盛京之行也没有出乎自己的推测,历史的经验告诉自己:只要有想法就会成功……

陈之遴对全国范围内的粮食连年灾荒有着不一样的看法,朝廷往往是毫无对策而任其自然。老百姓家中无粮心中发慌,怨恨朝政“国无对策”,顺治帝为此召集众臣商议,群策群力,以懈燃眉之急。对此陈之遴不愧为是当年的书香世家以及豪门望族中的能人,本身就是明末清初著名的诗人、词人,他慎重地上疏了三策:一、修举农功,二、宽恤兵力,三、节省财用。在当时对发展农业生产,节省开支,充盈国库都起到了积极的作用。顺治帝对陈之遴的上疏三策很是满意,针对全国范围的实际情况实用性很强,并且在各个方面和不同程度表露出爱将之意:朝政不管什么事情召其商议,总能讲出原因所在,对决策性事务,更能掌握全盘,操作有方。对此,陈之遴在顺治帝这样的爱意之下,滋生出不可估量的野心!

(待续)2019.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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