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欣慰的是,在今天,中国普通百姓已从不满社会“分配不均”转向“分配不公”。这也象征着社会公众对政治是非的认识和对社会现象的理解更趋理性和科学。其最明显的标志就是人们对富人的“仇富”态度,变成了对社会现象的“仇腐”。也就是说,民众所仇者实非“富”,乃是“社会不公”也。
当然,我们可以肯定这样一条“经济规律”的“事实存在”的“合理性”,这就是“在经济因素下产生的收入差距现象在一定程度上促进了社会的进步和发展”。
而事实上,对于那些通过正当劳动、合法经营而成功的“致富者”,日趋“理性成熟”的百姓大众并非没有承受能力。
穷人尚且有“穷性”,我们别无他论。而富人更应该有“富德”:作为富人,你要明白,你的财富取之于社会,作为富人的“社会责任”就会“迫使”你应该用(或者必须用)你的财富回馈于社会,否则,你也许会永远站在社会大众的对立面。
但从另一角度来讲,我们要让富人自觉给穷人“让富”,必须有个“让富”的环境。
专家普遍认为,政府应该在建立一种公平、有序、合理、合法的“和谐机制”的前提下,通过政府政策引导和制定法律把富人们的“让富”热情变成实实在在的社会事业。同时,政府还要教育富人应当更自觉地承担企业的社会责任,学会承担富人的社会义务和责任。
由此来看,解决贫富差距的问题实际上是在“玩火”,这个问题如果处理得不好,将会引发一系列严重问题,阻滞社会的发展。
反之过来,如果我们处理好了“贫富差距”问题,缓和了社会矛盾,达到“贫富和谐”,则会促进社会发展。
总之,当社会上有了“贫富一家亲”,进而在此基础上,把“仇富”之恨化为“崇富”之行,这代表了一种社会进步。第十九章———
能源经济下的非正常思维////第十九章能源经济下的非正常思维第十九章能源经济下的非正常思维
煤政治经济下的山西社会十大阶层分析
社会要发展,民众要生活。
煤老板开煤矿挣大钱,矿工下煤窑养家糊口。
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走我的独木桥,芸芸众生在各自人生路上行走。
在煤政经济下“水到渠成”,形成说不清道不明的“潜规则”和“圈文化”,维持着一台“社会机器”的正常运转。
本节中我们将对煤政治经济下的山西社会各阶层分析:
第一层次:这主要是指那些拥有行政资源的阶层(政府官员层)。
这一层面分三个阶层:
一、“垂直利益”阶层:这是某一地区社会政治经济生活中的最高层,他们拥有地方行政生活中绝对政策资源和行政权力,如当地行政首长,也叫“一把手”,他可以根据自己的意志支配某个行业或经济组织的发展方向。这个阶层极有可能形成“墙”。
二、“绝对利益”阶层:这是指地方行业行政主管部门主管,这些部门不仅代表国家行使行政管理权力,而是拥有行业发展方向和政策方针的决策制定权。一句话,就是既可制定行业的“游戏规则”,又是游戏的参与者,说到底是维护行业秩序的“片警”。
三、“相对利益”阶层:这是指地方行业行政主管部门的工作人员,他们代表国家行使行政管理权力,在执行过程中,这些单位的工作人员可以利用工作和职务之便,通过本身职务权威和政府背景的“权威力”和“影响力”为自己谋得个人利益,用老百姓的话说,就是“人家说话都带着法哩。”这个阶层极易形成“挡风的”。
第二层次:这一层次主要是指拥有煤炭流通特权阶层(煤老板)。
这一层面又分四个阶层:
一、“粉顶”煤老板:这里我们没有用“红顶”这个词,这是为了有别于历史上的“红顶商人”。
这个阶层是煤老板阶层中最活跃的群体,他们一方面与政府关系密切却又保持一定的距离;另一方面,他们热心公益,比如为敬老院送衣送裤,修庙筑路,其形象角色成了现代版的“开明绅士”。当然,他们换来的是政府方面一有“风吹草动”,这些政策信息最先让他们拥有,也就是说,他们是当地“墙”阶层最大的“买家”。
二、“黑顶”煤老板:这个阶层煤老板产业已成一定规模,他们与政府平时不结交,但在关键时候就用钱“开路”。比如上级要“检查验收”,他们就与有关执行主体部门“干脆利索”地一次性“一手交钱,一手办事”,这种“刀下见菜”式的思维一直主宰着他们的经济生活。这个阶层是“挡风的”最忠实的“客户”。
三、“谢顶”煤老板:这个阶层的煤老板最倒霉。他们拥有一定的产业规模以及财富基础,最大的特征是在政府层面“没关系”、“没后门”。一旦遇到“风头”,他们则首当其冲,被罚被抓。用他们的话说,就是“挣不了几个钱,却一年到头在外躲”。这个阶层的“黑色献金”大都流入“挡风的”之腰包。
四、“绝顶”煤老板:严格意义上讲,这个阶层的从业者不能叫“煤老板”,这相当于在人民公社时期农民在的“自留地”。
山西煤炭多,以至于当地农民在自家灶台下都可以挖出优质煤炭。煤炭挖出后,他们就雇用村民,蚂蚁搬家式地堆放在院子里,这个过程完全不用现代采掘设备,工人手刨肩扛,或牛拉骡驮,是典型的人力施工,还处在小打小闹的阶段。这个阶层的“受罚度”指数仅在“谢顶”煤老板以下。
第三层次:这主要是指煤矿工人阶层。
这一层面又分三个阶层:
一、“沾腥带荤”型:这部分工人家在农村,一没文化,二缺财力,但他们与煤老板关系亲近,或与政府官员有亲缘关系。煤老板常常利用这部分人的“政府资源”而另眼相待。如果煤老板在政府层面有棘手的事情要办理,常常让这部分人“走亲戚”摆平。
二、族亲姻缘型阶层:这里说的亲缘关系,一方面是指与煤老板有亲缘关系,另一方面是指与矿内某一生产环节的负责人(如“老头”)有亲缘关系。在具体生产过程中,这部分群体可优先干“活轻钱多”的肥差。作为煤老板的“自己人”,他们都被安插在关键岗位,如坑下记工员、煤场售煤员、设备采购员等。
最明显的是在与矿内某一生产环节的负责人(如“老头”)有亲缘关系时,往往最先被重用的是“老头”的儿子、族侄族孙,如此一来,煤矿上“父子党”、“兄弟帮”就出现了。
三、“力”“益”相关型阶层:我们可以按字面意思来理解,“力”是指力气,“益”是指个体利益,这个阶层最大的特点是与煤老板和坑下工头不沾亲带故,没有亲缘影响力,最大的特征是“没权有力”、“没钱有力”。“力气”是这个群体唯一支配的财富,他们凭借自身力气在煤矿上挣钱,然后养家糊口。
解码山西官场的“黑色”收入
“宁脱官帽,绝不撤资。”这是一些地方煤官被上级要求从煤矿中撤出入股资金后这么私下表态。
官帽与金钱孰轻孰重,他们心里自然明白。一顶“货真价实”的官帽在和撤资与否的博弈中却占了下风,这对他们的“钱”程影响几何?那么,他们的“黑色”收入是如何来的?
我们不妨把山西官场的“黑色”收入换个“肤色”,姑且叫“灰色收入”,因为提出这个概念,才能从研究社会现象的角度出发,更能准确完整地描述出这一现象的本性和特质。
我们知道,在现代社会,要统计一个人的收入状况是很困难的,这是因为这种收入取得的渠道较多,结构组成很复杂。我们提出“解码”山西官场的“黑色”收入,但现实中也只能做一个宏观分析。
地方“官场”的第一种“收入”是指“公职型收入”。这种“收入”的另一种解读就是一些权力机关中的工作人员,利用政府资源和自身职务影响力偷偷摸摸地经商。
比如这些人尽量利用一些公家的办公条件(如通讯条件、场地占用和官方活动接待渠道等)大谈生意,这样一来,如果生意做成功了,那么钱就会塞进自己腰包。假如生意没有做成,那么一切隐形的开销费用自然在公家,而自己分毫未损。
地方“官场”的第二种“收入”是指“兼职型收入”。官员“兼职”在实际生活中有各种各样的,在一些地方,常常有煤矿聘请“县长兼职顾问”、“乡长兼职矿长”的现象。一些知情人说,这些人一年四季不到矿上“兼职”一天,却按期领取大把大把的“顾问费”、“兼职费”。
地方“官场”的第三种“收入”是“中介型收入”。这主要是指游走在产煤区煤老板间的“挡风的”,这一行从业者大多油嘴滑舌、尖酸刻薄、世故老到,他们常常利用自己政府背景和人脉资源游离于煤老板和政府之间。
他们既不是“中间人”,也不是“经纪人”,但无论如何,我们应当正视这个群体存在于当下煤政经济背景下的“事实”。反正这一群体是对煤老板事业“有用”的人,也是一群靠煤老板取得收入的人。
地方“官场”的第四种“收入”是指“馈赠型收入”。在日常生活中,我们国人馈赠的方式多,对象也多,以前是赠物,后来干脆直接赠钱。众所周知,钱是君子羞于出口的东西,于是有人换了一个“雅名”,统称“红包”,如煤矿开业、周年庆典时给相关领导的“车马费”,一些专职穿梭于检查评比会、研讨会、现场会的领导手中的“会务费”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