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秦总。我送送您。”
三人于是就一起走出会客厅，往电梯的方向走去。
快到电梯前面的时候，李尚快走两步，按了电梯的按钮。
目送搭载秦珂的电梯门关闭，开始向下移动，常天铭淡淡地对李尚说道：“实在是可惜了。如果中兴还是两年前的中兴，我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就把这个项目给他们。”
末了，常天铭摇了摇头，没有再多说什么。
常天铭说的情况李尚也是知道的，秦珂的父亲秦仲兴创办的中兴在两年前的金融危机当中因为决策层所犯下的错误，现在公司虽然还在运营，但是债务累累，状况非常不好。
对于现在的中兴来说，想要对这个污水处理厂的项目进行投资是根本不可能的，不仅仅是因为资本市场不会允许它再进行新一轮的融资，更因为天河集团需要的是强有力的合作而不是扶持一个日落西山的公司。
可以这样说，从一开始，中兴就已经出局了。
再之后，常天铭回了自己的办公室，李尚也在自己办公桌前坐了下来。
出了写字楼，秦珂拨通了一个电话，“爸，这次可能真的不行了。不过你放心，我会找其他出路的。”
说完不等秦仲兴做出回应，就挂了电话。
她不是傻子，秦珂对自家公司现在情况有深刻的认知。
她也不是初出茅庐的菜鸟，不可能因为常天铭热情地接待了她还答应她要做考虑就认为事情办妥了。
现实生活，哪里有那么简单。
电话说完，秦珂收起了手机，走到了停在路边的车子旁。
上了车，秦珂把高跟鞋脱下，换上一双平底鞋，拿出车钥匙，准备发动车子离开。
就在她把把钥匙插上，准备发动车子的时候，她的双眼突然蓝光浮现。
“刚才那个男人，很奇怪，他透露出的心灵能量证明他确定无疑是一位玩家，但我为什么看不到他的信息。”
“这次突然出现的异常流量应该不是破坏者能够截取到的，周围也的确没有感应到异常因子。”
“正在尝试资源获取。”
“以获得所需的全部资源。”
“现在开始对数据进行分析。”
“数据分析中……，99%，100%。”
“数据分析完成。”
“已经获得对应的身份信息。”
“有趣，真的就只是普通的玩家吗？”
“算了，应该没什么太大的问题，我最近是在是有些紧张过头了。”
自嘲地笑了笑，紧接着两秒后，“嗯，宁可错杀，绝不放过。待会儿还是去测试一下得好。”
随后，秦珂眼中的蓝光逐渐散去。
秦珂眨了眨眼睛，大眼珠子转了转。
“额，刚刚怎么又失神了，昨晚明明有好好地休息，睡够四个小时的呀。”
没想太多，秦珂只是把这当作是一次意外，可能真的是昨天晚上又没有休息好吧。
发动车子，打开左转灯，双手放在方向盘上，看着左后视镜中没有车过来，秦珂慢慢地驾驶汽车离开了。
她待会儿还有一场会议要参加，吃饭时间得继续推迟。
下午，眼看下班时间就快到了，手上反正也没什么事，李尚和常天铭说了一声之后，就开始收拾东西，准备下班走人了。
背上背包，李尚习惯性地还想和隔壁桌的汪浩洋说一声再见，直到转头过去看到那张空落落的桌子，他才想起某个人已经不在了。
默默地叹了口气，李尚把桌子收拾整齐，往电梯的方向走去。
每天形单影只，孤单寂寞，生活中只有苟且，根本没有所谓的诗和远方。
下了楼，走到公交车站，左手习惯性地插进裤兜里，右手点开公交的app，查看下一班公交距离这里还有几个站。
今天因为走得比较早，距离高峰期还有一段时间，公交站台上空空荡荡的，只有零星的三两个人在等车。
App上显示的最近一班37路公交还有三个站才到，这可能得等五分钟左右，看旁边的凳子空着，李尚就想先坐下再等。
走到凳子旁边，刚准备要坐下，李尚就看到了自己要搭乘的37路公交车从远方驶来，很快就要驶进站台。
明明app上面显示的是车还在三个站之外，怎么那么快。
没多想，他赶紧就往站台的前侧走去。
为了避免坐错车的情况发生，在上车之前李尚又仔细看了看车标，上车后又问了司机这一辆是不是常规线路的37路公交车。
得到的答案都是肯定的，于是心也就放下了，只觉得可能刚才app数据刷新出了问题。
这班车很空，算上李尚，车上也只有四位乘客。
出于习惯，李尚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只等着八个站之后下车回家。
今天下班时间比较早，还不是高峰期，一路上都很通畅，没堵车，公交车走得很快。
有一点比较奇怪的是本来在李尚上车后的第三个站，会有很多人上车，今天却是根本都没人。
虽然李尚有注意到这些细节，却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车上还有四位乘客。
就在这时，李尚突然感觉到一阵困意袭来，打了个哈欠，就这样靠在椅背上睡了过去。
片刻后，醒过来的李尚揉了揉头发，来不及顾上睡得有些僵硬的脖颈，赶紧找寻能够指示站点的信息。
还好，没有坐过站，距离下车还有两个站。
没做过站就好。
李尚抬起左手，开始按摩起脖颈，公交车的座椅毕竟不比席梦思。
两个站的路程很快就走完了，李尚下车后到路旁边的扒肉饵丝店里吃了一碗焖肉米线。
家里虽然有菜，但李尚只是偶尔开火。
上了楼到家门前，钥匙插进钥匙孔，李尚突然心血来潮觉得打开门之后会有事情要发生。
深呼吸之后，他微微一笑，可能最近事情发生得太多，整个人都变得紧张兮兮的。
应该不打紧，而且预感并没有表示将会是坏事。
开了门，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果然只是错觉。
但很快他就感觉到了不对，门前玄关处的有一双白色的运动鞋，是他虽然买不起但是特别想要买的那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