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马奥额头渗出了豆大的汗珠,虽然表情很安稳,但是马妈妈还是很心疼,拿了热毛巾给她擦汗,正在擦着马奥睁眼对她妈妈笑着说了句:“妈妈,你别怪爸爸,爸爸现在也很自责,憋着劲打那个坏人呢!”她又瞧了曾老师一样,“老师,不急,慢慢研究,一时半会研究不出来。”说完她环顾了一圈,发现大家都很不解的看着她,又接着说,“我刚做了个梦,梦见一个尼姑。”
“那是菩萨,谢谢。”我知道她一定看见后山上仙人洞里的菩萨了。
“对对对,她说她是迦蓝菩萨,是此处伽蓝土地的守护神,教了我八字真言,说是遇到邪祟心里默念即可驱除邪祟,还说我现在有了些旁人没有的本事,比方我说‘定’你们就不能动了。”
我听完试着动了动,曾老师也试着挥了挥手,“你哄小孩子呢,神经病呀!”我觉得这孩子可能做梦魔怔了,曾老师也摇摇头继续研究念珠。
“诶,明明是可以的,妈妈我没骗你,爸爸你看。”她说着扔下一个茶杯,茶杯悬空不落地,而且马爸马妈似乎没有任何反应,曾老师发现不对,看了看手上的表也不走字了,“为什么我们俩还能动?”曾老师很是疑惑。
“那个东西是我给她的呀。”
“那我呢?”
“会不会因为你有那个佛珠?”
“我试试放下来。”说着曾老师放下佛珠,手刚离开他也不动了。
“Wow Fantastic Baby!”我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很尴尬的看着她,又来了句“你不会忘了怎么让他们动起来吧?”
“啊?”
“动起来……”我莫名其妙唱了句《动起来》还伸出手扭了两下,发现好像过分了又收住了。
马奥反应过来说了个“解”,我瞅着杯子要落伸手接了下来。
“孩子,这不是好好的吗?没有定呀?”马奥妈妈直当孩子迷糊了,一边说着一边准备放毛巾,一回头看见曾老师吓了一跳,曾老师向她父母说明了过程,大家都觉得太不可思议了。
接着看孩子没事,马爸又想找那个假大仙算帐,“都说南涟清潭出大仙,怎么被我碰了个这个东西!”
“南涟清潭在哪儿?”我想起一事。
“那可漂亮了,我爸以前周末去那边钓鱼经常带我去,我就喜欢去那边玩,因为那里的鱼好吃。”
“就在靠西边,一直走,现在路修好了,快得很,四五个小时就到了。”
“你什么时候去,带我一个。”
“现在就去!”说着马奥抓起我和她爸爸就站了起来,一瞬间我们来到一条空空的马路边,因为我和马爸爸是坐着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我表示东西没拿,我们又“嗖”地一下回来了。那速度快的吓人,屋子里的人吓了一跳,消失的人也吓得不轻。
我背上背包放好登山杖,在曾老师的要求下马奥带他回家拿了点装备——一个破旧书包:里面塞了水、压缩饼干,放大镜,望远镜,头戴式探照灯;据说曾老师准备带帐篷被马奥劝住了。
马奥让她爸爸拉着她左手念那个假大仙的地址,让我们随便拉她衣角或者哪里都可以,她妈妈害怕没去,我拉住她另一只手,曾老师拉着她胳膊,我们瞬间来了小镇入口,周围无人,我们松开马奥,开始跟着马爸爸行走。
“诶?宝,你怎么不带我们直接去他家?”
“不能让别人发现。”马奥放低了声音,“这是神仙说的。”
“那我们不都知道了吗?”
“不是,到了地方不能让人家发现!”
“为什么?”
马奥被她爸爸问懵了,曾老师一句话堵住了她爸开启思考的大脑,“怕吓死人喽!”马奥爸爸似乎对这个答案很满意没有接着再问。
过了十几分钟,我们到了一个商品房门口,门锁着,马爸用力敲着卷闸门,敲了半天没人应,他火伴着中午的太阳越敲越大,骂骂咧咧地捶打着门。声音太大,隔壁的邻居被惊动出来瞅着马爸,马爸以前混世的,五大三粗的,一般人都有些怕他,所以邻居干瞅着,也不说话,曾老师拦住了马爸,问邻居假大仙去哪儿了,邻居说他清早口吐白沫送医院,在往后问,邻居鄙视地瞅了门口,说了句鬼晓得。曾老师看出邻里不和,笑着说为了孩子考大学来的谁知被骗了。邻居说开了:飞川镇是个古镇,镇后面有个南涟潭,是镇子的水源地也是赖以生存的地方,一半人捕鱼为生,祖辈都说是灵泉,所以另一半都靠占卜为生,这个人小时候都不学无术,长大了也是个无赖,讨了个老婆把老婆打跑了,小孩扔给父母,父母都是老渔民可怜了一辈子,他就天天七混八混的,也不知道从外面哪儿听到讲镇外面山里有灵脉,拿个锹就去了,挖了个破树根雕成人型,还硬说是菩萨,用邻居话说“肥头大耳的,我看就是他自己”,搁家里供着然后四处招摇撞骗,也被他蒙了几回事,但是没有真本事,靠骗不行,熊镇长家里祖辈都是做这个的,过来劝他不要走邪路他不听,这下报应了。
邻居正说着来了一个精瘦的男人,三十来岁,白白净净的,带个眼镜,跟邻居用当地话聊了几句,邻居翻译说假大仙家人让熊镇长带那个邪物回家毁了,假大仙现在重度中风在抢救,不一会,熊镇长用黄布抱着一个木头出来了,我们说明来由跟了过去看看,马奥与马爸爸是好奇,曾老师不知道何故,我是因为想找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