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痕谷的深处,幽然宁静,芳草萋萋。
萧咫寒带着墨语尘,绕过几座小山,却看见,那里有两座古朴的竹房子。
他微微一惊,在封痕谷二十多年,却从来没有走进这谷中深处。没想到,这里竟然还有其他的人居住!
山路崎岖,萧咫寒伸手拉住了墨语尘。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并不认识这个眼前的这个男人,但是,墨语尘的心里,却感觉到无比的安稳和信任。
所以,她就任由他那样牵着自己。
在他的怀中,才会拥有美丽的天地。
终于来到了竹屋之前,看起来,这竹屋已经荒废了好多年了。
虽然很美,但是,上面却布满了灰尘,结满了蛛网。
而且,竹屋的旁边,竟然还有一座坟墓!
他们走过去一看,却看不清楚上面的名字。
萧咫寒说:“好像是一对夫妇……这大概就是他们的屋子吧。”
墨语尘点点头说:“看起来他们已经去世多年,而且……有人一直过来祭拜呢!”
“这样子的话,不如我们在旁边再搭一座屋子?”
墨语尘瞪了他一眼说:“不对,是两座屋子——我才不要跟你住在一起呢!”
听到这句话,萧咫寒却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让墨语尘坐在一边休息,自己迅速地找了一些树木竹枝,不一会儿就搭好了一座屋子。
突然,天空下起雨来。
见状,萧咫寒连忙拉着墨语尘朝那对夫妇的屋子跑去。
走到里面,到处都是灰尘。
萧咫寒无奈地说:“虽然不应该私自闯入别人的屋子,但是,我们刚刚搭好的那座,无法抗住风雨……等雨停了我再去完善一下!”
墨语尘点点头说:“好。”
他们环顾着四周,只见里面的设施应有尽有,只不过都布满了灰尘。
萧咫寒打来一盆清水,细心地清扫起来。
见状,墨语尘抢过扫帚说:“我来吧。”
萧咫寒笑了笑说:“辛苦你了,我去采些野果。你小心点。”
萧咫寒走出去之后,墨语尘才突然想起来,他没有带伞。
她赶紧在角落里拿出一把纸伞,飞快地冲了出去。果然看见,大雨中,果树下,萧咫寒全身湿。
突然感觉到一片温暖的晴朗,萧咫寒转过头,见墨语尘正打着伞为自己遮雨。
雨水斜斜地洒进来,沾湿她额前的头发。
那样迷离的雨水,在她的双眸中,氤氲出一种如梦幻般的柔媚之色。
看到她这个样子,萧咫寒忍不住紧紧地抱住她,狂乱地吻着她。
墨语尘一直挣扎,可是,那样温柔的气息,那样安稳的怀抱,她终于没有能够推开。
手中的纸伞,就这样掉在了地上。
萧咫寒难以忍住心中的爱火,终于将她抱起,冲进了房子之中。
他将她放在榻上,覆身压在她的身上。难以控制的温柔,在她的唇上,颈上,胸口上,烙下一个个吻痕。
墨语尘想要挣扎,可是,却被他紧紧地抱住。
她闭上眼睛,不再挣扎。
也许,真的是宿命使然。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他,也就是醒来的第一眼,她就这样爱上了他。
即使已经全部忘记,即使没有相爱的记忆,可是,那种感觉,却还是一直延续。相爱的感情,只会越来越深!
这样温柔的男人,叫她如何能够拒绝?
也许这就是宿命——他们之间的羁绊,不管发生了什么样的艰难,都难以割舍。
即使,完全忘记彼此,他们也能够凭着那温柔的气息,再次爱上对方!
当墨语尘被他浓烈的爱火完全融化时,她的心中,突然泛起一种难言的感觉。
难道,自己真地是他的妻子?
想到这里,她的脸不由得微微一红。
岂知这样柔媚的颜色,对身上的男人是怎样一种难以抗拒的蛊惑!
他忍不住抱着她,再赴云雨。
天边,渐渐地献出晨曦。
大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停了。
也许是榻上的两个人太沉醉,忘记了外面的一切!
萧咫寒看了看身边的墨语尘,只见她微微闭着双眼,脸颊氤氲着红晕,嘴角似乎还含着什么美梦。
他温柔地吻了吻她的唇,然后轻轻地起榻。
洗漱完毕之后,他走出屋子,继续完善自己的竹屋。
大雨过后,山雾缭绕,一切更加清新。
当他再次走进屋子的时候,墨语尘正坐在梳妆台前梳理头发。
他走过去,拿过她手中的木梳说:“我来。”
墨语尘低下头,不敢去看铜镜中的男人。
萧咫寒温柔地说:“语尘,等我们盖好屋子,就马上成亲,好吗?”
墨语尘含羞点点头说:“好。”
“语尘……你……你为什么会答应我……我以为……你都忘记了……”
“其实……”墨语尘的脸色更加红了,“其实……”
嗫嚅了半天,却怎么也无法将那句话说出口。
“语尘,你说……”萧咫寒轻轻地为她梳理着青丝,笑道,“没关系,你我已经……还有什么话不可以说呢?”
“我……”墨语尘一咬牙,终于说出了那句话,“其实……昨晚……我们……当时……我突然觉得……一切都好熟悉……好像……一直都发生过……所以……所以今早我已经……全部都想起来了……”
听到这句话,萧咫寒惊喜不已:“真的吗?语尘,你都想起来了?”
墨语尘含羞点点头说:“我也觉得很奇怪。”
看见她这个娇媚的样子,萧咫寒的心中,涌起一种奇异的感觉。
他忍不住俯下半边,轻轻地吻了吻她的脸颊说:“语尘……太好了……我……我还以为你真的永远都会忘记我……”
“不要说了……”墨语尘的脸,红得发烫。她低着头说,“头发梳好了,我去做早餐。”
说着,她就放下青铜镜。
萧咫寒笑了笑说:“语尘,你不必这样害羞……我们……还是尽早成亲吧!”
他说着,无意中看了青铜镜一眼,却不由得微微一惊。
只见那枚精美的青铜镜上面,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