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三哥不耐烦的语气，赵衡识趣地闭嘴。
他是小的，他能怎么办？
气氛陷入尴尬，沈栀也不好开口，唯盼这两尊大佛去请安之后早点离开。
正好被派去通传的小太监走了出来，他毕恭毕敬地回禀：“二位王爷，沈大小姐，皇后娘娘已经起了，几位请进吧。”
说完，便让还伏在地上的几名宫女太监让开了一条路，而那个小太监在前头弓着腰走着，意思是由他来带路。
赵珣跟在他后面，走得不急不缓，而赵衡不想和三哥并肩而走，就故意凑到沈栀边上。
为了不显得突兀，他压低身子佯装好奇地问她：“你是丞相沈坤的大女儿，怎么宫宴上从没见过你？”
沈栀低笑，那是因为从小到大她并不受父亲重视，他只会带姚氏母女去宫中赴宴而已。
不过这种事情她是不会和一个初次见面的人说的，只好扯个借口：“因为每次宫宴臣女都病了。”
“你，是不是当本王是傻子？”赵衡挺直身子，虽然他面目和善，为人亲和，那也不是一个可以任意被人糊弄的人。
“怎么敢，确实是巧合。”
“咳咳，”他本来觉得这是无稽之谈，但看沈栀话不含糊，面无变色，渐渐也信了，“对了，你没进过宫，那皇后娘娘怎么会传召你啊？”
“不知。”
“没道理啊，皇后只爱种花摘茶，终日待在寝宫，就连七皇妹都很少见的……”
沈栀见他挠着脑袋想东想西的，不禁好笑，皇后习惯了寂寞，她可以静下心来做自己想做的事，她的心思怎么会是他们能猜透的呢。
这些道理赵衡自然不懂，他还有最后一个疑惑，偷偷瞄了眼前头走着的三哥，他压低声音，悄悄问沈栀：“你为什么不怕我三哥，还敢直视他？我从未见过三哥会有闲工夫帮一个女子，而且他今日行事与平时有天壤之别。”
“嗯……”沈栀方才也是被吓到了才忘记害怕赵珣的眼神了，至于他为什么会帮她这件事，她也很好奇，但是，“臣女不知。”
“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确实不知啊。”
赵珣早就听见背后窸窸窣窣的小声音，侧身回头，看到赵衡不知道什么时候和沈栀混熟了，两个人交头接耳不知道在讲什么。
他也不知道什么感觉，反正看着就是很不爽，“五弟，你在做什么？”
“啊，”赵衡没注意到赵珣停下了，差点撞上他，面对那副愈渐冰冷的脸，赵衡心里胡乱在想借口，脱口而出：“我在问沈小姐用的是什么胭脂…水…粉……”
这，这是什么托词？沈栀差点噗笑出来，看到赵珣越发寒冷的眸子，加上越来越没有自信的赵衡，她冒险地插嘴：“是，萧王殿下说，想讨他的王妃欢心，所以才问臣女的。”
“当真？”赵珣的眼睛扫过沈栀，最后还是回到赵衡脸上，确定性地问了一句。
赵衡本就个性绵软，看着如狼如虎的三哥，真怕他看出了他在说谎，就抿着唇，装作委屈巴巴的样子说道：“王妃的脾气，想必三哥你也知道，要是弟弟不积极主动点，恐怕就得挨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