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锋看着一群人那难以置信的模样哈哈一笑:“不要误会,就是开个玩笑罢了,我连妻子都没有,哪来这么大的女儿?”
陈红提嘴角微微一抽,还真是个好笑的笑话。
刀锋旋即恢复了正常时候的状态,与陈红提对视,微笑着道:“其实我应该算是她的老师,刚才我正在对她进行极限训练,她体力透支昏迷了过去,没有什么问题的。”
陈红提看着安睡于刀锋怀中的独孤若水,到还真像他所言,不过她还是多了个心眼。
“方便让我给他把把脉吗?我对这方面倒是有些研究,也许可以帮上什么忙。”
刀锋在心底感叹道:“我信你个鬼呀!”
陈红提看似是询问,但那随时准备拔剑的动作明显没有这方面的意思,怕是刀锋只要一推脱她就要暴起出剑了·······
陈红提深知真正奸诈险恶之辈往往面容忠厚老实,又或是温文尔雅,倒是那一看便是坏人的多表里不一。
外在最有掩护与诱导性,最易让人产生偏见。
什么相由心生多是鬼扯,咋的,你长得像自家父母,你自家父母不好看,是不是就说明你一家子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没有这种道理的。
事实正相反,相貌不似正人君子,而像那贼眉鼠眼之辈的人,因时刻被人提防着的,反倒干不了什么坏事。
所以哪怕对面的刀锋给她的印象很好,但她也不敢放松警惕,尤其是对方怀中还有一个女子,很漂亮的女子。
要真如他所言当然无事,要是不是呐?要是这看起来人模人样的年轻人真就是个人渣呐?!这姑娘会是什么样的下场?
没碰上倒也算了,虽然眼不见心依旧烦,但好歹还能理直气壮的以能力有限宽慰自己。
但碰上了,且有能力管一管(她的判断)的情况下当没看到,她回去后晚上会睡不着的。
气氛突然凝重了起来,陈红提身后的众人已经做好开战的准备,他们了解自家的大姐大,就是那种嫉恶如仇的性子。
刀锋倒是坦荡一笑:“那就麻烦陈姑娘了。”
陈红提缓慢的走了过去,但她可没有因此而放松,身后的众人也没有,而在后方的一个壮汉已经悄然的拉开了弓。
事实上他才是队伍中修为最高的,他叫陈洪力,陈红提的亲大哥。
他可不敢有一丝松懈,且不说这是自己的宝贝妹妹,就说上回,因为自己的一个疏忽导致她受了不轻的伤势。
回去后,家中的父亲和老爷子一个一个的轮流的对他臭骂,两个老爷子就像是被激怒了的猛狮,面目狰狞,一副要将自己吞了的模样。
足足骂了两个小时,他脸上的唾沫干了一层又一层······
期间俩老爷子一唱一和着说些:“我陈家怎么就出了你这么个没用的东西”
“连妹妹都保护不了你说我怎么放心把这个家交给你”
“你这孽畜是要让我这一把老骨头死了都不安乐嘛”
“我陈家男儿顶天立地,从没有让女人顶在前方的先例,真是对不起祖宗啊”
“········”
“不行了,不行了,这是打的少呀”
“没错,爹,请家法吧!!”
要不是母亲冷着脸进来救场,陈洪力知道自己应该是躺着出来的。
倒不是说陈家对女子就娇惯,陈家家规有言:“凡我陈家人,男子当顶天立地,女子当独立于世。”
老爷子的气有一部分是应为自己没有保护妹妹,但更主要的问题是那时他是完完整整的回来的······
那就说明不是因战况激烈使他无法顾及陈红提,而是判断失误造成的。
而他是这个家未来的一家之主,这是父亲和爷爷所无法容忍的。
他知道家中是允许流血的,但绝不能因某人的愚蠢而流!
他要学会更加慎重。
陈红提猜想中的突袭没有出现,她就这么来到了刀锋面前。
右手持剑伸出左手拉起了独孤若水手,确实软绵无力。
正要要细细感受时,这手竟然挣脱了出来!
陈红提有些惊讶,看着独孤若水脸上出现又消失的不安,大概也明白了。
独孤若水无意识中往刀锋怀里拱了拱,似是要钻进去,而后露出了甜甜的笑容,睡得正香甜。
陈红提放了心,微微一笑对刀锋拱了拱手有些歉意的道:“还望公子莫要见怪。”
刀锋到不认为这是坏事,笑道:“无妨,刀锋在这里先替若水道谢了。”
陈红提一愣:“道谢?”
刀锋与其对视,认真的点点头。
陈红提随即一笑:“你这人···”
似是觉得这样有些失礼改口道:“那就一起出发吧。”
刀锋笑着点头:“嗯,天就要黑了。”
后面几人松了一口气,看来没事了。
陈红提对身后几人一招手:“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