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规律的敲门声止住了寸芋纷乱的思绪。
“请进。”做起身子准备下床。
门外的人得到许可,方才进来。
“小姐,少爷回来了,让我看看您醒了没有,下去一起用餐吧,您已经都一日未进食了。”彭妈就站在门口说着担忧的话,“衣柜里有为您准备的衣服,您可以随意挑选的。”
“好的,我知道了,谢谢阿姨。”
打开衣柜,各式各样的都有,选了一套保守又舒服的黑色休闲运动装。
来到餐桌前,管家易伯为她拉开椅子,并伸出一只手做了“请”的手势。
“谢谢。”
“不客气,这是我的荣幸,寸小姐。”微笑着非常绅士。
“谢谢你的收留。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听管家的称呼,人家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份,自己却还不知晓人家的名字。问着对面贵族般的男子。
“食不言,寝不语。专心吃饭。”冷酷地回绝。
“行叭~”我倒是想吃饭,不过为什么咱们的食物不一样,难道你就配吃牛排,而我只配吃“草”吗?
看着自己盘中的几颗青菜还有一碗素粥,寸芋哪里还有胃口。胡乱翻搅着。
易伯似乎看出了她的想法,遂解释:“小姐,因为您现在身体不好,又一天未进食,所以我们给您准备了清淡的吃食。”
漫不经心地喝着粥,目光却时不时地瞟向对面的牛排。又不好意思过于大胆,跟做贼一样,眼睛时不时地闪躲。
目光偶然掠过拿着刀叉的手,骨节分明,分外好看,第一次看到这般好看的手。
回想起早上抓着人家的手久久不放,真是丢人。不过还是想继续来几口,牛排较之可差远了。要流口水了。
不过,等等!伤口呢?应该挺深的,怎么着也不可能一天就愈合恢复如初了吧!接着又隐约记起在车上自己嘬着不松口的下巴,同样也恢复了,不见一丝踪迹。
吃完饭,应该说是靳飏吃完饭,因为寸芋还是吃不下几口。靳飏将人带到书房。
“想说什么?”
“谢谢你,我该回家了。”
“没有别的要说的,亦或想问的?”
“没有了。”说完似乎想到了什么,“对了,你这里看起来很偏远,不好打车吧,有公交吗?”丝毫没有要麻烦人家送的意思。
“我这次救了你半条命。”刚刚在餐桌上明显有许多疑惑,那求知若渴的目光不能令人忽视,现在居然忍住不问。
“啊,对,所以算上之前我救你那回,咱们两清了!”寸芋快速地回着话。
“靳飏,我叫靳飏。我会送你回去。”人家既然一点坦诚相待的意思都没有,既不追问自己的好奇所在,也不坦白自己的不正常,甚至还急于撇清关系,那么自己也不好崩人设。
“好,谢谢靳先生,不过我想现在回去,你应该也要休息了,我还是不劳烦你了吧。”
“不会,刚好稍后有一个聚会,顺便。走吧,时间差不多了。”看了一眼墙上的表应到。
“哦,好嘞。”
司机把车开到院子里,把钥匙递给靳飏后应他的吩咐退下了。
相跟着靳飏来到车前,见男人把手放在副驾驶门把上,寸芋赶紧先其一步打开后座的车门,坐好。
不知道为什么,不敢坐他的副驾驶,更加不敢同他有太多牵连。以前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况且,坐副驾驶,好尴尬有没有!她最怕尴尬了。
人已经坐好了,靳飏也只好作罢。
就这样,一人专注驾着车,一人扭头看着车窗外朦胧的夜色,好似从宁静的郊区来到了漫天星河,灯光忽闪忽闪的,美丽极了,映在车内的人儿的脸上。
一路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