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怀胎,金宝宝终于要生了,不知道是因为孩子太大,还是金宝宝太年轻,骨缝紧的打不开,几次昏死过去,才生他来到这个世上,很漂亮的男孩子,眉清目秀,眼睛细长细长的,他似乎感觉到了母亲的心情,很乖,不哭也不闹,偶尔睁开好看的眼睛,看看灯光。金宝宝看着他心情很复杂,不知道是喜是忧,心里只有一个感觉,从此自己多了一个亲人。
和蔓老太太很沉稳,很低调,只是尽心尽力的默默的照顾金宝宝,好吃的饭菜,一天做好几顿,她了解宝宝的感受,也很心疼宝宝的付出。
和玉姨妈则大张旗鼓的操办满月酒,门前张灯结彩,大摆筵宴,宾客满棚。
康青山一行也来贺喜,康青山四十多岁,身材管理的很好,英姿而挺拔,一双眼睛炯炯的,洞察秋毫,讲话斩钉截铁,很有气派,给人一种威严感。
老太太和蔓要康青山给孩子取个名字,康青山想了想,“叫陈昊宇怎么样?希望他将来的学识像浩瀚的宇宙一样渊博,他的志向宏伟而远大。小名就叫昊昊。”
随行的人中有丁建华,他用锐利的目光,扫了一眼宝宝怀中的婴儿,好漂亮的小家伙,特别是那双细长的眉目,那可是自己的特征,平静的外表下内心是窃喜的,就在要离开的那一刹,迅速的把一个红包塞在宝宝枕头下,转身离去。
宝宝打开红包一看,是一对婴儿的手镯,金灿灿的,还有一沓钱。宝宝苦笑了一下,心想他这又是何必呢?
养孩子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老太太身体不好,宝宝,尽量的不去打搅她,自己的妈更是不敢告诉,自己默默的承受着,白天她就像是上了发条的机器,晚上更是夜夜的熬,有时抱着孩子,却打着盹,大人困的不行了,孩子却咿咿呀呀的一晚上不睡。
实在不行了,宝宝把陈坤摇起来,把昊昊挷在他的背上,陈坤就满屋子满院子的转,日子就这么实实在在的过着,孩子也在一天天的长大。
一天,宝宝对老太太说,“妈,孩子送去托儿所了,我想找点事情做,我想把咱园子里的花草整理一些,去路边摆个摊,能挣一点算一点,毕竟现在家里开销太大了,两边家里都要开销,有多少积蓄也得坐吃山空,孩子们在长大,也得为将来打算你说是吗?”
老太太一双凸兀的大眼,含笑看着宝宝,“宝呀,你想的没错,咱家原先是有点根基的,可也经不起这些年的花销,我现在也老了,我就给你交个底吧,咱家其实也没有多少钱了,这些年靠我一个老婆子撑着,入不付出,从今以后我把当家交给你,你就是咱的顶梁柱。”
宝宝买了一辆脚踏三轮车,把园子里的花草带土移到花盆里,装了满满的一车,推到了二环路口,二环路人流量比较大,工人们上下班都从此经过。
第一天宝宝把花卉摆在了路口的西边,西边是一条巷子,这儿正好是一个十字路口,宝宝把花盆就地摆开,她把花草精心打理的很美观,到了下班时间,吸引了不少过路人的目光,只要是停足问的,看的,宝宝都热情地介绍,现在人们的生活水平提高了,对生活的质量也越来越讲究了,家里放几盆绿植,真的给人能换一种心情。
宝宝,大哥大姐,叔叔阿姨的叫着,满脸带着灿烂的笑容,只要是有意向买的,买多的就送一盆,买大的送小的,还说是自己地里种的,价格可以优惠,宝宝脑子很灵活,又很会讲话,大方又很温和,岂不知自己就是一道靓丽的风景,还没到后下午,满满的一车花草,都被她卖光了。
宝宝回家了,高兴地告诉老太太,第一天,就卖了五百块,还不耽误下午接孩子,她信心满满,决定继续坚持下去。
宝宝一连三天,都早早的卖完,收摊回家接孩子,她觉得生活有了生机,只要人勤快,肯吃苦,钱还是可以赚到的,虽然不是很多,她为自己的想法和这几天的成果感到满意,这毕竟是第一次靠自己的劳动挣钱,是自己的第一桶金,虽然一天就几百块,可自己很受鼓舞。
接下来的一天,宝宝继续把花摊摆在十字路口的西边,打理停当准备营业。
从路西边第一户人家,出来一个人,这个男人长得歪瓜裂枣,头上的头发一块一块的,是个秃子,眼睛上都是眼屎,烂红眼,走路肩膀耷拉着,一走三晃,嘴里还不停的啷个唎的唱着,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他看见金宝宝眼睛就冒着贼光,这几天宝宝在他家门边摆摊,美得像花儿一样的姑娘,那笑容就像春风一样,温暖大地,看的他心里直痒痒,自己都三十七八了,还没有个媳妇儿,陈坤就是个傻子,凭什么就有这么美的媳妇,还给生了一个大胖小子,他不怀好意的在摊上四处寻么着,“陈坤媳妇,在我家门口摆摊,是要上税的,卫生费管理费是不是得交点?”
宝宝一看没有搭理他,心想在路边上,和他家有什么关系?这人一看就是个赖皮,想找自己一点麻烦。
“唉,陈坤媳妇,我姓仇叫仇毛毛,边上这就是我家,只要你叫我一声哥,这一块你随便摆,不过呢,我就是好奇,你和陈坤结婚,他会和你睡觉吗?我猜他连地方都找不着吧。”说着哈水四溅的淫笑着。
路边还有个补鞋的老大爷,看不惯这个赖皮的行径,于是说了一句公道话,“平白无故的欺负人家姑娘家,干什么呢?大路边上怎么就成你家的了?”
“你个老不死的,得是活腻烦了,血憋了言传,我给你放一下,要你嘴贱,要你多管闲事。”这个赖皮边说着,边走到老头跟前,把老大爷的补鞋摊的东西踢了一地。
金宝宝一看这人真是地皮无赖,社会残渣,她二话不说,迅速的把花装上三轮车,推车去了路的另一边,离得远远的,找了块干净平整的地方,重新摆摊。遇见这种人渣,破坏了人的好心情,到了下班时间,人流量多了起来,宝宝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又开始笑着做起了生意。
第二天,宝宝把摊继续摆在路的另一边,摊摆完了,不一会,这个赖皮又上摊上来了,而且还坐在三轮车上,歪着脑袋,斜着眼,看着宝宝皮笑肉不笑地说,“你跑什么呀?哥就跟你说会话,你还能跑到地球外边去,我就不相信了,陈坤还能生孩子,这孩子肯定是别人的吧,你是不是有野汉子?”
金宝宝气的黑血翻涌,世界上怎么有这么不要脸的人?这明摆着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辱她,明目张胆的耍流氓,宝宝脸憋得通红,用手指着无赖,厉声说道:“下来,滚,垃圾。”
无赖从三轮车上下来,“你骂我垃圾,你有胆量再骂一句。”伸手就要撕扯宝宝,宝宝急转身迅速操起一个花盆,照着无赖的脑袋砸下去,咣啷一声,花盆碎了,无赖的脑袋紧跟着淌下了鲜血,血从头上流了一脸,仇无赖,用手一摸,一看,顿时软倒了。
金宝宝拿出电话,立刻报了警。
就在这时,从村中的麻将馆,跑来了仇无赖的父母,一看儿子满脸是血,那泼妇满脸横肉开始骂街,蹦的老高,两手拍着屁股,骂最难听的话。那老男人也是个秃子,三角眼也不是什么善茬,抄起一根木棒子,开始砸摊子,把花草花盆砸得稀巴烂,就连脚踏三轮车,也砸成了一堆废铁。
金宝宝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世上还有这样的一家人,真是难以想象。
老两口骂了,砸了,还不解气,看见发愣的金宝宝,就要扑过来,突然有一个声音,斩钉截铁,“谁敢动我孩子一下试试?瞎了你们的狗眼,欺负到我头上来了。”已经围了好多的人,人群分开,老太太拄着拐杖,大声的呵斥着。
老男人一见,立马歇菜了。
老婆妇一见,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声地吆喝起来,“毛毛呀,你惹谁不行?你惹县高官的娘,这娘是你能惹得起的吗?,我看你是要把牢底坐穿呀,我的儿呀。”干嚎叫着。
警车到了,派处所的所长,从车上下来,简单的了解了一下情况,然后把仇毛毛带上警车,也要金宝宝一起到派出所录口供,陈家老太太也要上警车一起去,所长赶紧陪笑,“你老在家里等着,录完口供就把你孩子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