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尔必·戴维斯对待任何人一直都是很平等的,从不高看或贬低哪个人,也从不故意抬高自己的身价。
一直都懂得换位思考。
唯独这次不一样,这个命令下的像是在以一个首领的身份去强制部下执行此命令。
此时的斯尔必·戴维斯简直就像是变了个人,这让亚历山大·亚历山德罗维奇·维什涅夫斯基加上在场的所有人都觉得有点突然,首领变脸怎么这么快,只要一瞬间便可翻脸。
斯尔必·戴维斯平常从不翻脸,雅罗斯拉夫三世·雅罗斯拉维奇最清楚。
首领的性格是很好的,这些年可从来没翻脸过,不知道这次是怎么了。
海底下那个闪光点莫非真的引起他的注意了。
那几个臭海盗巴不得真的隐身了不成。
要是隐身了干嘛还要发光吸引别人的注意呢。
“首领,你怎么看?”雅罗斯拉夫三世·雅罗斯拉维奇觉得这个白色光点与海盗根本扯不上关系。
“这跟海盗没关系,海洋之下真的有一个生物在发光,而且它是你们换班后不久抵达这片海域来的。”斯尔必·戴维斯猜测道:“能发光的海洋生物有很多,大多数都是在深海海域生存的,像这样能靠近岸边的浅海海域的海洋生物也只能是海月水母或灯塔水母了,再或者是鮟鱇。”
“既然都这么明白那为何还要大动干戈的让亚历山大·亚历山德罗维奇·维什涅夫斯基和渔民一起出海一探究竟呢?”雅罗斯拉夫三世·雅罗斯拉维奇问。
“这都只是猜测,还不能完全肯定这一定不是新的敌人。当然了,海盗是不可能有这种实力的,他们连个像样子的装备都没有。”斯尔必·戴维斯作为海岛之尊就要保证格马斯列的安定。
亚历山大·亚历山德罗维奇·维什涅夫斯基找来了一位大半夜的还没睡觉的渔夫,渔船也整来了。
“你好,我是斯尔必·戴维斯,格马斯列海岛的最高首领。”斯尔必·戴维斯说着跟渔夫握手。
“你好,我是在这片海域工作的渔民,您找我有什么事吗?”渔夫的着装有些邋遢,从这点可以看出他的家境有多穷苦,可能连吃饭都是饥一顿饱一顿,更别说居住的环境了。
据亚历山大·亚历山德罗维奇·维什涅夫斯基所说他的卧铺都是稻草做的,房子还漏雨,窗户是纸糊的,只要风大一点那窗户纸就会碎成一块一块的乱飞,连觉都睡不好。
这里本是一座海岛,气候本就不如天玄国那面,再加上狂风大作,卧铺又不像个样子,这名渔夫还能像亚历山大·亚历山德罗维奇·维什涅夫斯基他们那样有个健康的体魄吗?
百分百不能!所谓生的可怜死的悲惨,就像他这样的人。
渔夫还以为在这作业触犯了什么海岛条例了心情非常紧张。
“也没什么事,你也不用紧张,我们只是想向你了解一些情况并请你带我们出海一趟。”斯尔必·戴维斯淡定的说。
这能缓解渔夫的紧张心理,他本就活得艰难,死得困苦。这要是再给他来点过度的心理压力他也就不用活了,反之没准儿还是一种解脱,也没有什么放不下的。
“您请讲,只要是我知道的。”渔夫说。
“你最近一次来捕鱼是什么时候?”斯尔必·戴维斯问道。
“昨天下午,今天一天我都是在家待着。”渔夫回答道。
“那么你在捕鱼的时候有没有看见什么不对劲的事情,比如现在海面上的那一道白光。”斯尔必·戴维斯指着那道光示意渔夫。
“没看见,我出海的时候海洋很平静,除了海浪的奔涌声什么都没有。”渔夫很老实,他没权没势没地位没钱又有什么可隐瞒的,最重要的是他是自己一个人。
虽然斯尔必·戴维斯目前也还是自己一个人。
“好了,麻烦你带他们出海一趟,就去那离我们不远的发光位置,行吗?”斯尔必·戴维斯故意放低自己来抬高渔夫,让他找点存在感,受尊重的感觉。
“当然可以。”渔夫毫无犹豫的说。
“去找你帮忙的是我的部下,亚历山大·亚历山德罗维奇·维什涅夫斯基。从他那里我微微知道了你的生活水平,你先带着他们出海吧。”斯尔必·戴维斯说。
渔夫登上了他的船并放下梯子让亚历山大·亚历山德罗维奇·维什涅夫斯基一行人上船。
“首领,我们不能让别人白帮我们啊。”雅罗斯拉夫三世·雅罗斯拉维奇有点可怜他:“我看他的生活环境太恶劣了,不如我们就帮帮他让他摆脱这种痛苦的生活条件如何?”
斯尔必·戴维斯只看着渐渐远去的船尾,不知在想着什么,根本就没听见雅罗斯拉夫三世·雅罗斯拉维奇说的话。
“首领,首领,”雅罗斯拉夫三世·雅罗斯拉维奇还以为斯尔必·戴维斯在这时候丢了魂,还故意扬手在他面前挥来挥去。
首领叫着,听着多少都应该有点隔阂,实际上上下级之间没有一点隔阂。
“我刚才在思考一些事情,你刚才说什么?能再说一遍吗?”斯尔必·戴维斯的这阵言语让人无语。
“我们不能让人白帮我们一次。情面上说不过去,我们得帮他一次,算是还人情了。”雅罗斯拉夫三世·雅罗斯拉维奇说道。
“你想怎么表达自己的谢意?”斯尔必·戴维斯明知故问。
“我看他生活穷苦,家境贫瘠,不如我们给他一栋房子当做酬劳。”雅罗斯拉夫三世·雅罗斯拉维奇说。
“付出与回报不成正比,你就算给他他也不会要的,他虽是物质条件差到极致的渔夫可他的精神支柱并不扭曲,所以他不会接受大于自己的付出的回报。除非他是个追求物质的人,这种人绝不能得到提拔。”斯尔必·戴维斯说。
“这样也好,看看他内心深处的思想,如果是个正人君子我们便可重用他,如果不是给他点钱打发他走就完事了。”雅罗斯拉夫三世·雅罗斯拉维奇给斯尔必·戴维斯出了个考验人性的好主意。
“这样也好,我们也能进一步的认识这个人,他的生活环境实在太凄惨了,反正只要是个渔夫他的生活环境都不会像我们一样的,倒不至于惨到这种程度。能惨到这种程度的也算是万里挑一了。”斯尔必·戴维斯说。
“亚历山大·亚历山德罗维奇·维什涅夫斯基的眼光还真够准的,找一个惨到不能再惨的渔夫来掌舵带我们出海。”雅罗斯拉夫三世·雅罗斯拉维奇说到这儿笑了,亚历山大·亚历山德罗维奇·维什涅夫斯基的眼光怎么那么准。
“现在也是夜深了,在这个时间还没睡的渔夫要么就是已经睡好了准备出海要么就是在修船。”斯尔必·戴维斯好像很肯定只有这两种可能。
“没准儿是在打扑克搓麻将,这都有可能。”雅罗斯拉夫三世·雅罗斯拉维奇说。
“他一个渔夫第二天不出海了?晚上搓麻将玩到深夜?”斯尔必·戴维斯道。
“这么晚了,海盗也没来,有点出奇。”雅罗斯拉夫三世·雅罗斯拉维奇想起来了老对手。
“他们不会不来的,只是现在还没来而已。”斯尔必·戴维斯如此确定的原因就在于他对海盗的了解,如果他们今晚不来那么永远都不会来了,他们十有八九是死了。
离开这座海域就会遇到新的对手,可能是鹰眼国也有可能天玄国。
碰着其中哪个他们都得死。
那群海盗只能在格马斯列附近海域混下去。
南偏西七点二十三分方向距离五百米左右,那道白色光点依然还在那徘徊。
渔夫的船已经驶到了那片海面上。
夜晚的海面狂风怒号,气温也更低。
渔夫拿出了个伸缩杆,最长可达到九米。
渔夫垂直握住伸缩杆,另一端往海面延伸。
慢慢的…慢慢的…慢慢的…慢慢的……
伸到最长也没有碰着海底,也不清楚那道光是怎么来的。
“怎么了?”亚历山大·亚历山德罗维奇·维什涅夫斯基看着渔夫无计可施的样子心里更着急。
他一把手夺过渔夫手里的伸缩杆就是一顿乱扎,换了好几个位置都没扎到那个发光的海洋生物。
发光的就是这片海域,但是亚历山大·亚历山德罗维奇·维什涅夫斯基就是没捅到光源。
正在亚历山大·亚历山德罗维奇·维什涅夫斯基气喘吁吁的时候海底下突然有一种力量拽住伸缩杆把他往下拽。
海底的那种力量跟亚历山大·亚历山德罗维奇·维什涅夫斯基比力气。
渔夫挺心疼的,他的伸缩杆并不结实,照这个样子下去肯定会断的。
亚历山大·亚历山德罗维奇·维什涅夫斯基越是使劲向外拔海底的那种力量就越是使劲往里拽。
船上的其它两个B组的人也过去帮忙,单靠亚历山大·亚历山德罗维奇·维什涅夫斯基一人还不行。
“断了,断了!”渔夫喊完的下一秒伸缩杆真断了。
两种贯力一齐发力,海底有水压,发光生物不会怎么样,倒是船上的三个比力气的人受到贯力的影响共同后退,差点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