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秦岳听到人类声音后,立即判断出声源来自河流山丘的方向,立马抄起木矛警惕起来。
不一会,两道身影出现在山腰上,正向秦岳走来,等两人靠近距离秦岳十米的位置时,就不再前向了。
秦岳细细打量两人,一个五十来岁的老头,身披兽皮,造型类似披风,头戴兽骨圈,手持黑木杖,并作出要攻击动作,眼睛也打量着秦岳。
老头身后站着一个跟秦岳年龄差不多的女孩,眼睛很大,皮肤算不上很白皙,装束与老头差不多,只不过身上围着一圈树叶,衣着并没有像老头那样摊开胸膛,她瞪着大眼睛看着秦岳,眼里充满着好奇。
秦岳觉得这一老一小战斗力一般,再看他们手中拎着扎捆的草药,明显是懂些医术的人类,心底也稍微放松些,抬手指了一老一小,然后手指像双腿走路一样游动,对他们开口说道:“你们谁,哪来的?”
这片土地方圆百里聚集不少大大小小部位,平日里也多有走动,从‘启’的记忆里也继承这片土地的通用手语和少量的词汇发音,倒不至于以后遇到人类沟通不畅。
老头明白了秦岳的意思,脸上刚开始诧异,不明秦岳说什么,对方手语的意思倒是明白,脸色颇有些不悦,指了指脚下土地,又指了指自己胸口,表示这片土地属于他们的,又用同样手语问秦岳从哪里来的。
秦岳心中暗喜,附近有部落那就好办了,将木矛立在地面,向老头走去,拱手作揖。
老头没见这种行礼方式,但也明白秦岳这是在表达善意,脸上稍微缓和下来,装模作样咳嗽一声,示意秦岳坐下说话。
三人开始就地坐下,老头一边听秦岳介绍,一边眼睛盯着秦岳右脚,表情很是好奇,这一幕当然逃不过秦岳的观察。
开玩笑,这么科学治疗方法你们见过吗?还有很多大招等你们好奇呢!
这时,老头好像终于忍不住好奇心,探手抓在秦岳右脚上。
“哎呀…你这糟老头咋这么坏!”
吃疼的秦岳狠狠瞪老头一眼,另一旁的女孩捂嘴偷笑。
看老头研究那么仔细,秦岳也不打扰他,但是拳头已经举起来了,再弄疼自己,绝对毫不犹豫砸下去。
老头研究半会好像不知个所以然,也不再纠结下去,揉了揉肚子,指了指秦岳身后三条奄奄一息的鱼,然后嬉皮笑脸看着秦岳。
秦岳心里暗骂:你这糟老头现在倒蹭起吃了,也罢!反正够吃,再说还指望你把我带回部落,这鱼就当贿赂你。
于是,三人开始围着篝火,准备午饭。等秦岳杀完鱼去好鳞之后,女孩自告奋勇地接了过去,在火堆上烤了起来。观其手法,看样子是老本行,就让她烤吧。
秦岳继续编织起另一个鱼笼,经过初次捕鱼,发觉鱼笼如果不能全神贯注地在旁边守着,一个不留神就会让鱼儿逃跑,所以他要把鱼笼进行升级改造。
而老头,这时手里拿着被秦岳淘汰的一代鱼笼翻看,又目不转睛盯着秦岳手中正在制作的笼子,时不时嘴里发出“啧啧”赞许声,同时心里开始思考要不要把秦岳带回去。
早在今天天亮之际,老头就带着女孩来到这片山丘采集草药,远远就发现秦岳一大早一瘸一拐各种忙活,就这样一边草药一边观察山下的秦岳。当看见秦岳不用像他们族人那样,不用下河投矛就能轻松捕到鱼时,身边女孩忍不住叫了一声才被秦岳发现。
“看来客户心动了。”秦岳心里有些得意。
这时女孩已经烤好鱼递过来,秦岳礼貌点点头接过手,尝了一口,果然是行家,这鱼烤得还真不错,除了外面黑漆漆的,里面的肉倒是生熟刚好,给女孩作了一个比心手势。
看到秦岳吃得满意,虽然不明秦岳手势,但女孩也明白秦岳对自己手艺满意,正在低头浅笑,一点点啃食烤鱼。
秦岳率先吃完,也不再搭理他们,加快速度制作新型鱼笼。
这次制作将把口子做小好一大圈,整个笼子看上去像个花瓶形状,颈部细、肚子宽。
更重要的是,内部还加了荆棘倒刺,防止鱼进去了之后跑出来。
不一会,秦岳做完升级版鱼笼,在老头和女孩疑惑的目光下,挖了蚯蚓做鱼饵,然后投向河里,还绑一条绳子捆在岸边一块石头上,然后走开就不管了。
秦岳来到老头面前,讨要回鱼笼。不一会,一个类似双肩包篓筐稳稳挂在背部,更让老头和女孩吃惊不已。
随后两人看着秦岳一把一把野果、草药、树枝拿了就往背后一丢,头都不用回。接着又是从河里把鱼笼拉回来岸上,这次重量比上午捕的还多。
当秦岳把捕到的鱼倒出来时,看着地上一条条鱼,老头和女孩这俩下巴已经块掉地上了。
这时,老头像吃了壮阳药似的跳了起来,完全看不出来一丝老态,举着鱼笼手舞足蹈。
在旁秦岳看着心里偷笑,同时也对加入对方部落更加有信心。这个缺衣少食的时代,随便那个部落,可不会随意收留外族人,毕竟多一张嘴就多一口饭。
老头慈眉善目笑嘻嘻地走过来,拍了拍秦岳肩膀,然后又指向南方,接着两只手指像走路似的游动起来。
秦岳高兴点了点头,开始收拾家当,跟着一老一少前往他们居住地。
…………
接近黄昏时分,走了将近两公里地的秦岳远远望见前方一座村落群,几缕青烟飘向部落上空随风散去,配合夕阳的美景,令秦岳心生向往。
这个村落北靠河流,南依青山峭壁而建,大小山峰连绵起伏包围着部落整个西南面,从山顶灌下小溪流淌到大河,东边的灌木丛给这个部落提供了世代生活资源。
就在秦岳欣赏美景的时候,老头已经带着人来到部落的栅栏门口,里面的族人发现老头回来,跑出来帮忙接过老头今天的收获,看来老头在部落里地位不低。同时族人也打量秦岳这个外来人,至于是老头带回来的,也不多问,接过女孩背上的草药过后,各忙各的去了。
老头这时向女孩吩咐,让她带着秦岳安排住处,自己往部落中心方向而去。
秦岳一边跟着女孩前往住处,一边打量部落里的所有一切。
这个部落里大约一百多人,栅栏围着整个部落占地面积大约两千平方米,部落最大建筑是西面一座大木屋,与部落出入口正面相对,两者之间是篝火广场,十二座小木屋坐落两旁。
唯一令秦岳好奇的是,这个部落已经掌握种植技术,一排排类似竹子的植物分部在栅栏周围,长一米多高,秦岳一时想不起是什么植物种类。
再看族人们,男人正在处理猎物,女人们生火做饭,孩子们围着未点燃的篝火嬉戏打闹,老人们打磨石器或搓草绳。
女孩将秦岳带到大木屋左侧的一间木屋,搬开门(就是几根树枝绑了些草,没固定的门)拉着秦岳进屋,里面黑漆漆的,地上铺了一层厚厚干草,地上摆放很多野兽头盖骨,里面装都是些草药。
“启,你坐。”
女孩在回部落路上,已经和秦岳互告名字。秦岳还教了她一些简单汉语,比如‘你’和‘我’,在部落里所有人要表达这两个字都是指自己要么指对方。
秦岳撑着拐杖坐下,问道:“茵,今后我住这里吗?”
“你跟我…”
茵说完双子合十举到耳边,作出一个睡眠的动作。
“什么!”
秦岳心里有些惊讶,居然要跟女孩子住同一间屋子。
不过想想也是,整个部落七十多人,除去那间好像部落会议室的大木屋,里面几个老年人住在那,其余小木屋要住三到四个人,已经很挤了。
秦岳前世从毕业到参军,可从来没跟女孩子同住过,虽然在青春期有过一段恋情,但也没和对方同居过,不过茵年龄还小,对男女之间关系还不是那么在意,自己在意什么呢?
茵见秦岳神色微变,挠挠脑袋,似乎在等待秦岳解答。
秦岳看她这幅模样,有些不自在笑着说道:“没什么,没什么,跟你住挺好。”
茵嘻嘻一笑,这时候好像想起什么,拉着秦岳来到木屋后面。
只见这里的栅栏围墙下,种植一种叶子长得像竹叶一般的的植物,刚开始秦岳以为是竹子的祖先呢?再看这植物模样又不像,叶子又比竹叶长多了,一米多高,好像在哪里见过,而且这个部落大量种植,连栅栏外围都是。
就在秦岳一时想不起来的时候,茵抓住一根植物从土里拔了出来。
一种秦岳很熟悉的植物出现在眼前,忍不住呼道:“姜!”
茵也学着秦岳发音,然后又好像发现新陆地一样,兴奋地连续发音“姜茵呀姜启”,叫个不停。
对于她和老头来说,他们觉得秦岳是个神奇的人,很多东西形容她们都形容不出来,而秦岳却能够叫出名字,这点主要基于今天秦岳的各种表现,他们觉得秦岳是个很聪明的人,能够成为部落的智者。
茵指着手里姜,对着秦岳说道:“你,我,名字!”
秦岳明白了,这个部落主要种植姜,那么部落所有人名字前面都会有姜,在这个部落已经形成姓氏意识,族人都认为自己就是靠姜生存的。
“有意思,难道我加入这个部落要随他们姓。”秦岳心里想道。
这时姜茵把手里姜从茎根掰断下来,递给秦岳,扭头转向木屋前方。
木屋前来了位老人,正是老头,观其神色严肃,好像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