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姜部落众族人在大木屋外,着急等待的时候,姜首领在姜老和姜启的搀扶下,当众宣布自己得恶疾,不再当首领了。
全族一片哗然,纷纷私下讨论起下一任首领谁来当。
这个时候姜首领忍着疼痛,大声说道:“大家稍安勿躁,还是按照部落的规则,胜者当首领。”
说罢,就被搀扶回屋休息。
接下来部落里的情形,大白天燃起篝火,族人分成两派。
一派是以武力为信仰的好战份子们,一派是以智慧为信仰的老人们。
智慧派这边选首领很简单,由于姜茵直接弃权,第一人选自然落到姜启头上。
武力派这边,则由狩猎队二十个人在不能使用武器的情况下,一对一比武。
最后,武力派一号人物要跟智慧派一号人物进行全民站队选举,谁身后站的人多,谁就当选首领。
而接下来,几乎整个新首领选举仪式,成了武力派的独角戏。
至于为什么会这样,那就是姜老和姜首领两人的阴谋。
在这片大地上,每个部落都是以武为尊的信仰,只有武力最强的人才能当选首领,这个传统不但动物有,自然也少不人类。
但姜老为了说服众人,又是装模作样当起他神棍的老本行,说什么我已被神灵托梦,派下神之子下凡,拯救万民于水火,并高调地宣布姜启就是神之子的转世。
即便话说到这个份上,还是有些武力派不愿承认,碍于姜老威望倒不敢反驳什么,反正也不出声表态,用这种无声的方式对抗。
鉴于此,姜老也不担心,一计不成还有连环计,于是策划了智慧派这一派系。
你不是想反驳吗?那我就号召压倒性的人民群众,用口水淹死你。
经过武力派一场场搏斗中,最终剩下四强,角逐首领之位。
这四强分别是两米小巨人姜山,二十五岁,就是搬石头砸死野猪那个。
善于靠借力打力的姜云,十六岁模样,身高一米八。
善于攻击要害部位的姜狼,十八岁左右,身高一米七五,身材矫健,招招懂得攻击对手最疼部位,可谓是鬼见愁。
最后是狂战士姜虎,二十岁出头,身高一米七八,浑身腱子肉,打起架来不要命那种,每次打败对手后,由于太兴奋又没对手可打了,就连自己都打。
在姜老的主持下,由姜云对战姜虎,先打一场。
忙活了一天的姜老把裁判权交给一个老头,自己走到姜首领身旁坐下。
“力啊,看狩猎队那些娃娃态度,即便是有些是我从小带大,最后不管是启当了首领,恐怕这些人心低还是会有不服,你看看那些人个个打斗那股狠劲,为了首领之位,连同族都下那么重手,打在他们身上,疼在我心里呀!我这么做那都是为了部落的将来啊!你说他们为什么不能明白我这个老头子的用心良苦呀!”
姜老叨叨絮絮说一大堆,然后又要准备开口时,被姜力(姜老首领原名)打住。
“姜老,无须担心!那些小子都是我这些年带出来,要是以后他们敢跟启作对,我第一个站出来…启那个词叫什么来的…哦…怼!对了,怼他。”
姜老听罢,皱着双眉摇摇头,缓缓说道:“力啊!你我之间共事这些年,论御下之能,老头不如你。可论洞察人心,你不如我老头子。自从我把启带回来这些天,他的种种表现确实让很多族人佩服,但也有些人认为启那么小年纪根本不可能做出那些事,他们嘴上不说,私底下都认为启那些知识都是我教他并授意他那么做的!这还没完,前几天姜嫂偷偷问我,是不是在别部落留下的后代,力你说说!我老头子一把年纪还干得动那活吗?虽说咱们部落接受外族人加入,但还是隐隐有些人排斥,哎!我这心可真要操碎了!”
听完姜老倒苦水,姜力心里偷笑,也觉得姜老分析得有理,对姜老说道:“换做我是他们,也会这么想,不但是部落最新人,年龄还那么小,选他做首领,凭什么?所以,你老坚持要推他上位,以证明他不是你在外面留下的后代?”
姜老听罢,狠狠把木杖一钝,大声道:“没错,启他就是一个孤儿,老头我和茵丫头当初在山上亲眼所见,他一个人在哪里生活。要是一般男娃,早被狼给叼了。”
姜力听完大笑一阵,然后突然变了张脸似的,很严肃说道:“姜老,力相信你。”
在他们谈话过程,场上比武进入尾声。狂战士姜虎满脸愤怒,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而他面前则是一脸镇定的姜云,摆出防御姿势,等待对方来攻。
姜虎大喊一声,张牙舞爪向姜云冲过去。面对气势汹汹而来对手,姜云一点也不慌张,立马看准对方破绽,身体一蹲,举起右手肘部向前推进。
冲过来的姜虎来不及刹住脚步,被姜云用肘击狠狠地顶撞下巴这个部位,姜虎一阵眩晕后倒地不起。
裁判老头过来看看姜虎,随后宣布姜云获胜。
一场四强比武越来越接近尾声,接下来则是姜山和姜狼。
两人体型相差太大,更多人认为姜山能赢,而少部分人认为姜狼每次出手都能给对方造成致命打击,或许还有一丝希望。
连续几场比武,这些角逐首领之位的好战份子不免也有疲惫,场上两人胸口起伏不定,好像在刻意掩饰自己的体力状态。
见姜狼并不主动来攻,姜山大嚎叫一声,挥舞着两支粗壮双臂向对手冲来。
姜狼神色凝重,面对比自己高大差不多一个头还不止的姜山,要想精准找到对方破绽,一击将其击倒,难度系数相当高,只好连连不断躲避,以图抓到对方空隙。
姜山面对这个不敢正面硬刚的对手,早已没了什么耐心,双手大张像要把姜狼抓住。
这时,姜狼好像找到对方破绽,不再躲避,双腿一弓向姜山冲过去。
周围族人纷纷担心姜狼起来,要是被姜山抓住手脚,力量悬殊的情况绝对只有老老实实认输。
只见姜狼并没用拳脚攻击,而是用前额撞向姜山胸口。
“呠”一记打击肉响声。
姜山前胸一块软骨被姜狼撞击过后,忽觉呼吸困难,但他反应不慢,双手已经抓住姜狼双臂。
在被姜山抓住后,姜狼挣扎起来,还继续用头部攻击打在姜山胸口,怕等会对方缓过来就情况不妙了。
姜山强忍胸口剧痛,大骂一声:“你个家伙,再撞我胸口试试?。”
骂完开始双手抓紧姜狼双臂,原地旋转起来,把身体悬空的姜狼狠狠甩出去。
在地上好一阵打滚后,狼狈的姜狼艰难站起来,说道:“我认输!”
姜山揉着胸口,无所谓地说道:“等我当了首领,你就跟着我干。”
裁判重新换成姜老,两个准备决战的人喝了些水,稍作休息后,再次上场。
两人都在打量对方状态,并不马上攻击。
这样对峙着,让有些族人按耐不住起哄起来。最终姜山还是忍不住发起来攻击,如同小山身躯跑起来像头牛一般,侧着身向姜云撞来。
姜云向后跳出一步躲避,然后迅速地抬脚扫在姜山头上。
被腿扫中头部,姜山一阵短暂眩晕过后立马反应过来,还是按老套路,张开双手向姜云双臂抓来,想凭借自己力量优势先控制住对方,然后甩出去。
鉴于姜狼前车之鉴,姜云并不正面刚,而是高高地抬起他的长腿踢在姜山胸口上。
姜山胸口再次遭受重击,呼吸更加不畅,骨头带来的疼痛让他全身无力。
姜云见一击得势后,微微有些得意,高抬的腿依旧没放下来。
这个举动在姜启看来,就像是仗着腿长欺负人,虽然姜山腿也不短,但由于太粗壮,没有姜云那般灵活性。
姜山此时捂着胸口,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他没想到平时低调的姜云居然这么难缠,心底对姜云不免有些恐惧起来。
这时姜云见姜山状况,有些后悔刚刚没有趁势追击,但他觉得姜山已经是强弩之末,便冲过去打算试探一下。
见姜云来袭,姜山突然暴起,挥出右拳扫向对手。
姜云心中一紧,没想到姜山还能有如此爆发力,反应迅速的他立即抬起手臂格挡。
“嘭”一声,姜山拳头打在姜云坚硬的肘部上,顿时手掌巨疼。
同时,姜云已经抬起右拳狠狠打在姜山胸口处,把姜山打得向后退了好几步。
“我认输!”
姜山面对这么难缠的姜云已经彻底失去了勇气,现在胸口的伤势让自己上气不接下气,根本无法再战,只好举手认输。
就这样,武力派最终人选落属姜云。
接下来事情就简单了,由姜老出面主持下,姜启和姜云出列,再由部落里一个个劳动人民站选。
全体狩猎队的二十个人当然首当其冲站在姜云身后,表明立场。这其中还包括五个伐木队。
要轮到采集队站选时,一个身材壮硕的女人率先站了过去,这是采集队中的小头目,部落娘子军头号人物,姜胜男。
显然姜老有些出乎意料,大声说道:“采集队、伐木队剩余队员继续选举!”
然后这两队成年人剩余二十四人开始分成两派,二十人站到了姜启身后,剩下四人去了姜云那边。
两轮选举下来,姜启这边二十人,姜云这边二十四。
接下来是八个老人们,一阵磨磨叽叽老半天后,有六个站到姜启这边。
现在是姜启和姜云双方人数刚好二十六人。
姜云见姜启人数已经差不多跟他持平,不免开始紧张起来。姜启则是一脸镇定,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再接下来是三十五个未成年的少男少女、其中还包括五岁以上儿童。
作为姜启徒弟们,姜木、姜火、姜木、姜树自然毫不犹豫站到姜启这边,还顺带把二十个少女全部拐过去,说什么“哥手工活好得很,给你做漂亮小饰品”,连拐带骗俘获大批女孩。
剩下的十一个男孩见姜云这边大势已去,纷纷站到姜启这边,只有三个分不清形势的小龄男孩站到姜云这边。
这一轮下来,姜启这边已经稳坐钓鱼台了,人数达到了五十人。
至于十个五岁以下的孩子没有参选,被族人牵着抱着。
姜云这边目前才二十九人,脸色铁青,狩猎队那些人也开始纷纷不平喊叫起来。
偏偏在这个时候,姜力在姜老和姜茵搀扶下,也站到姜启身后。
这下狩猎队队人安静了,仍有几个在哪里碎碎念。
姜云双拳紧握,全身微微颤抖,望着姜启这边。
姜启注意到姜云的眼神,有不甘、有失望,心底默默想道:是个人才啊!不过,我会让你心服口服。
“你,我们打一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