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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开始

曲晓就这样刁难着叶玫涵,她知道,尽管这样,一丝丝的为难都让她觉得不够。

不够,真的不够!

凭什么她叶玫涵仅仗着是白炽的青梅竹马就可以莫名其妙的回国,不顾一切的回到苏炽的身边?难道在她眼里,林栀就这么卑微吗?她要把林栀这些年尝过的痛,都一一的呈现在她的面前,加倍的奉还。不过是口头上的刁难罢了,你何尝不习惯呢?!

曲晓扬起半个嘴角的微笑,双手抱胸:“叶小姐,哦不...应该叫您叶医生吧?我想现在您应该记住的一件事就是,这件和你没有多大关系的事情,您现在唐突的牵扯进来,恐怕有点不合适吧?”

她的嘴上依旧微笑,似乎是没有发脾气的,但是她的眉毛紧缩,额头中央呈现出一个弯弯的“川”字时,她的情绪便在这一刻展开了翻云的变化。这无疑代表着,与她争论的那个人,后边的结果不会很好。可想而知,叶玫涵的处境很窘迫。

但叶玫涵也不是那种怕的人,她的下巴依旧抬得高高的,好像是故意呈现的某种趋势,因为身高比曲晓略矮了一点,再加上曲晓穿的是高跟鞋,她只穿了平底鞋而已,她无疑要扬起脑袋和她讲话:“曲小姐,我不知道你这样嘲讽我的意思是什么,我也不想和你套弯子,可能你心里觉得我是一个恶人,我也难以改变我在你心里的位置。但我希望,即便如此,也希望你不要在我的工作时间打扰到任何人,这是我的规则。”

曲晓轻笑:“好啊,既然都是明白人,那我就直说,包括你,还有苏炽,希望你们以后都不要打扰到林栀,我想这一点,不过分吧?”

曲晓望了望叶玫涵,接着又转头望向苏炽,心中变得有些愤懑,既然已成定局,再引多端的事情也是徒劳。

她看得不出苏炽的表情上是失望,还是高兴,尽管如此,之后可能都再无瓜葛。

“好。”

曲晓紧接着没有过多的思考便大步流星的离开了他的办公室,若无瓜葛,何必纠缠?

而苏炽呢?此时此刻他是该哭还是该笑呢?他只知道,现在的自己,才是最乏力的那一个,他依旧做不到强颜欢笑,诸多的事情都可以做到勉强,但在她面前不行。

“那..阿栀,从现在起...我要祝你幸福了。”这句话他依旧没能够开口,只是从心底默默地讲,而叶玫涵她看在眼里,却依旧不知道怎样安慰和关系,她只知道,现在的苏炽,心情很糟糕。

曲晓的这番话,不是请求,是警告。

*

林栀依旧毫不知情的在医院大厅等待着曲晓,她真的认为,曲晓只是单纯的去买饮料了。

她就像个乖孩子,安安静静的可以待上半天,不吵不闹,尽管世界的纷论有多大,也丝毫与她无关,这么多年,所有人都觉得她变了,变得乖巧,变得懂事,变得不爱闹了,可是谁也不知道,其实她并没有改变,她的性格,只是为了某些人可以拗造的假象罢了。

时光在她的脸上留下了伤疤,却不痛。

“等久了吧?我给你买了奶茶,那家店实在是太挤了,我好不容易排队排上了...”曲晓在她不经意间来到了她的身边,顺其自然的挽着她的时候,嘴上依旧是明显的笑意,嘴里却有意无意的埋怨着她刚刚的场景,下意识的没有讲苏炽的事情。

“那我们走吧...”

“等等,这位是谁啊?不打算介绍一下?”

林栀刚刚想要迈出去的腿又收了回来,看到曲晓脸上戏谑的表情,她只得硬着头皮介绍给她,可是她哪里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刚刚只是客套了一句,就傻乎乎的把自己的名片递了出去,也没有问他的名字。

曲晓的这句话,顿时把林栀逼到了窘境。

可曲晓偏偏这个时候歪着头故作疑惑,恐怕不回答她是不行了。

……

“何曦昶。”

他帮她化解了尴尬,林栀顿时抬头愕然,表情微微的有一点感激。

林栀抬头的眼神望向了他的目光,深入止水,深邃的让人琢磨不透。两个人的目光仅仅停留了片刻,林栀便转移了眼神。

“哦~”曲晓意味深长的笑,“哎!何先生,你现在忙吗?要不然让我们阿栀请你吃顿饭,你看因为我,阿栀一直在这里等应该也累了,现在时间也刚刚好,要不我们一起?”

曲晓顿时两眼放光,眼神兴奋的无可避免,何曦昶就像是他的猎物一般,不容置疑的被她捕捉。

何曦昶犹豫了一会儿,轻笑了一下:“我看不必了,恐怕没有这个时间。”

他的回答就像是一盆冷水,措不及防的泼向曲晓。可能为人处世的方式不同,何曦昶觉得,这样的女孩,尽量远离,不要有什么交集的好。

但林栀在他眼里不同。

林栀未免觉得有些好笑,她勉强忍住嘴角的笑,急忙的拉走曲晓,这种丢人现眼的事,她真的要少做。

“喂喂喂!阿栀你别拉我,我我我...我为什么不能俘获他?....啊啊啊....”曲晓说话变得语无伦次,她的情绪就是这样,莫名其妙的变好,又莫名其妙的又因为某件事而变遭,这么多年了,她的情绪依旧很容易带动。

林栀空出一只手向何曦昶招了一下手,何曦昶点头。她微笑的弧度恰到好处,这让何曦昶记住了这个在他面前不做作的女孩

有人说如果一个人她总是哭哭笑笑的,习惯把所有的事情,包括开心的不开心的,激动的兴奋的沮丧的,都一览无余的展现给其他人看,那她的性格一定很充实,没有那么的假装,喜欢一个人就是喜欢一个人,讨厌一个人就是讨厌一个人,并没有什么理由,就是看着不顺眼罢了。她们也都说,这种人,最具有童真。可是他们都忘了,人往往在虚拟的现实中总要接受现实,尽管如此,人没有十全十美。

可以伪装带来的永远只是血淋淋的痛苦和极端的无助。

曲晓的性格,谁都不要猜,这是何曦昶总结的经验。他宁可相信这是曲晓的可以伪装,也不能让一个这样的人进入他的世界。

果然,他还是深渊不近人情的一个。

本就没有秉着看病的目的来医院,加上曲晓的搅和,只在医院大厅等待了一会儿的林栀就借此离开了这个陌生的地方。

*

“啊啊啊!阿栀,你怎么能拉着我离开呢?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曲晓的心情依旧难以平静,她恋恋不舍的又瞟了一眼,脸上充满了大大的遗憾。

林栀的心情稍微好了一点,她被曲晓的样子逗笑,掰着手指头忍俊不禁的开始算她的花心恋爱史:“临街的王适凛...大三法语系的舒溯...英文系的罗安锡...高三理科的洛剡....哦对!还有来买花的那位男生,晓晓,这些你不会都忘了吧?”

曲晓顿时脸上红了一大片:“我..我...这都是我的兄弟而已...哪有你说的这么夸张。”

她表现出一副小女人的姿势,低着头转着食指,娇羞的样子让林栀看了又笑了她一番。

林栀毫不留情的戳穿她的谎话:“得了吧,我看呐,是蓝颜知己还差不多,比蓝颜的成分还要高,你怎么好意思说是你的兄弟?哈哈哈...”

“你你...你笑什么?不就是我暗恋的对象多一点嘛,至于有这么严重吗?哼!不想理你了。”

曲晓讲的理直气壮,反倒成了林栀的不是,看到曲晓一副“敢作敢当”的样子径直的离开她自己走的样子,她有难免笑了出来,她快步走了几步赶上了曲晓的步伐,呈现在曲晓面前的依旧是毫无顾虑的笑,曲晓故作生气,假装的皱着眉头嘟囔着,这一路变成了取笑曲晓的路程。

人总是这样,莫名其妙的被新鲜事物打扰,逐渐更替新的思想客观,往往遗忘那些认为不美好不现实的东西,因为只有这样,生活才会更加精彩,而不是只有黑白色。

算一算时间,曲晓和林栀认识的时间大概比苏炽的时间要长很多,在曲晓的时间观里,七年,她要让林栀重新规划生活,没有短暂的多余,就当做有很长的时间,她们都被困境打倒了,但再也不会,头破血流的往前冲了,即便是满负荆痕,再也不要,无休止的悲观下去。

“所以阿栀,忘掉他吧,好好生活。”

不堪一击的人再也不会回头。

……

她们开始重新认识对方,彼此说说笑笑,谈论某一个人或某一件事,滑稽可笑的,激动兴奋的,只要有一件事物能够激起他们的影响,就会喋喋不休的谈论。

林栀开始变得和普通女孩子一般,整天泡在花店里,开着优美的音乐,循环播放,会把花晒在阳光下,适当的韵撒一些水,无所事事的时候看小说,散文,诗集,还有名著,适当的时间曲晓也会帮忙。不过更多的还是曲晓的嬉戏打闹,因为曲晓的存在,她的心情逐渐被她影响。

尽管每天重复着乏累无止境的事物,却依旧乐此不疲的重复循环。和其他女孩子一样,追着最新播出的肥皂剧,也被剧情里的情节所带动,时而潸然泪下,痛哭流涕,时而哈哈大笑。极端的心里逐渐步入正轨。时间就是消磨人感情的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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