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庆王府的周语懊恼不已,她发誓再也不去庆王府了,实在是太可怕了。那个陈政哲是一个神经病,陈政谨应该也是疯了。
她完全记不起自己跟陈政谨有任何的交集,两辈子加起来好像都未曾说过一句话。
周语将府里一个大点的厢房弄成了工作间,平时缝制衣服都是在这个房间完成的。
秦嫂推工作间的门,见到正在发呆的周语,她开口问道:“小姐,想什么呢?”
被突然打断思绪的周语被秦嫂这句话反应过来。“是秦嫂呀,有事吗?”
秦嫂递过两张纸给了周语并解释道:“这是那两个丫鬟的卖身契,她们想要卖身。”
“那谢谢秦嫂了,以后还得麻烦秦嫂替我多看着他们姐妹两。”
周语一听两个丫鬟准备卖身给自己,她顿时有了想法,那就是跟司马空的合约。
想起这些的周语站起身,她对秦嫂说道:“我今天要出去一趟,家里和铺子里的事情就麻烦秦嫂了。”说完她就走出了工作间。
她来到了离腾兴布庄一条街的源香茶楼,要一个包间。
过了一柱香的功夫,房间被人从外面推开。司马空从房门外走了进来。
“周姑娘想好了?”司马空开口说道。
“是,想好了!”周语回答道,“不知司马大公子的合约准备好了没?”
“早就准备好了,随时准备等着周小姐来签约。”司马空坐在周语对面的位置坐了下来。
周语替司马空满上了茶水,并推到他的面前。
“我听说司马府的二公子是嫡子?”周语的意思十分明显,再加以上前司马空也曾暗示过,司马空的产业将来得由嫡子继承。
“没错。”司马空此时并不知道周语说起司马杰想要干嘛。
“他跟他夫人感情可好?”周语知道自己这样说可能会引起司马空的反感,可是她现在只有这条一渠道打听李诗婷的情况。
“这好像跟在下与周小姐的合约问题不大吧!”司马空说话还是比较婉转,并没有直接呵斥她。
“实在是对不住,我可能有些冒昧。实在是司马家二夫人跟我家姑爷关系匪浅,所以多嘴问一句。”周语解释道,她不能确认司马空会不会相信自己的解释。
司马空早就知道周语是陈政哲夫人的贴身丫鬟的事情,甚至于周语做过的其他事情他也是知道。要说他一点也没相信她的话那是不可能,要说他完全相信那同样也是不可能的。
但此时他还是说道:“二弟与夫人关系非常好!”他说完就吩咐一直站在门外的小厮递上纸笔给周语,“周姑娘还是把合约签了吧!”
周语拿过司马空递过来的纸笔,在合约上写上自己的名字,并画押,她只拿一张双方写都已经签字画押的合约叠好并收起来,另一张则给了司马空。
司马这从周语手里接过合给他也收了真情为,燕从钱袋里拿出四张一千两的银票给周语,他说道:“这部分算是预付给周姑娘的,到时我们如果赚钱了再从利润中扣除。”
周语接过司马空给自己的四张各一千两的银票,她确认了一下,确实是四张一千两的。
她把这四张银票收好,放在刚才的合约一起,然后她又找司马空刚才的小厮要了纸和笔。她摊开纸,迅速写好了一张五千两的收据。
待墨迹干了以后,她把收据给了司马空。
司马空十分满意周语的做法,他对周语不由得刮目相看,这个周语别人看她只是一个丫鬟了出身,可她懂人情世故,懂规矩,人也聪明。重要的是长得还十分的好看。通身的气质完全不像一个丫鬟或者生意人,她通练、豁达。
“这五千两银票,算是我们合作的定金。如果我们的合作盈利了,到时这五千两会从合约里扣除。”
“那先谢谢司马大公子。”周语十分礼貌的说道,这五千两银票对自己十分的重要。“我也会加紧培训两名师傅给你们。只是到时师傅的工资等其他问题由你们负责。”
“那是当然。”
“那就好,如果没有什么事情我先回了。”
“你不是想要知道我二弟他们夫妇两人关系怎么样了吗?难道周姑娘不想要知道了?”司马空开口说道。
周语听这话又坐了下来,她搞不清楚刚才自己问起来,他似乎十分的反感,怎么才一会的功夫他就发生了转变了?
周语只是坐下来,她并没有开口,她在等司马空说。
司马空也替周语满上茶杯,他先是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然后才说起来司马杰和李诗婷的事情来。
原来司马杰和李诗婷成亲后,开始两年感很好。只是司马杰是一个爱玩的人,平时他就喜欢招猫惹狗,李诗婷管得紧,他也只敢在外面乱来,却从不敢带回家中。
直到今年上半年,司马杰在外面遇到一女子,两个迅速的在一起,不久那个女人怀孕后,司马杰就把那个女子带回了司马府。
因为他与李诗婷成亲四年了,一直未曾有孩子,家里长辈也是十分着急,这女子带回家后,长辈们特别的喜欢,对李诗婷也就冷落了不少。
就些,李诗婷经常跟司马杰大吵,司马杰受不了,就躲着。直到有一天,李诗婷故意推倒那个女子,害她倒地流产。
后来丈夫检查出那是一个成型的男婴,司马杰十分生气,跟李诗婷大吵一架后,两人扭打在一起,司马杰打了李诗婷一顿。
此事以后,司马杰很少再回李诗婷的房间,并且隔三差五的带女人回家。现在他后院的姨娘们有十几二十个了。
“我听说司马二公子经常殴打二夫人?”周语便把上辈子李诗婷自己所说的她经常遭到殴打的事情问了出来。
“不知道周小姐听哪个说的,没那回事。那次是二弟气极了,才出手打了她。”司马空解释道,“我听说二弟妹认识了一个有很硬后台的男人,替她教训了二弟,自此以后,两人如陌路。”
周语了然,李诗婷的话里的水份。她就是一个变态女人,跟陈政哲一样,难怪两人相互看对眼了,真是王八看绿豆。
周语听司马空说完,没再打扰便告辞离开。
司马空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出神,他所说的事情大部分都是实情,也有部分真实情况他没有说出来,他不想把这些不堪的事情告诉周语。
周语并没有丫鬟跟着,自己就是丫鬟出身她不习惯身边跟着一个丫鬟。
一个人走在拥挤的大街上,她还在想刚才司马空说起着李诗婷的事情,这个女人太腹黑了,还好以后跟她没有任何关系了。现在她唯一担心的主是丁萱。
突然一辆马车急事的驾驶过来,走在路中间的周语并没有注意身边的人群的紧急避让,突然一个身影抱住自己在地上一滚,她的手肘被粗糙的地面擦伤。
接着传来马的嘶鸣声。周语抬头就看到陈政哲从马车上跳了下来。他来到周语的面前,见到周语还躺在男人的怀里,他突然冒火。
“怎么走路的?没长眼睛吗?”他怒斥周语,也不顾人群中窃窃私语。
周语悲催了,明明是他自己在大马路在驾车,还那么快的速度,现在他反而指责是别人的过错。
这里抱着周语避开马车的男人动了动,想要爬起来,但是他感觉到自己的左手手腕动不了,可能是骨折。
周语也感觉到了,她被围观人群中的一个中年女人扶了起来,另外也有好人帮忙扶起她身后的男人。
有懂医的人说起,这个男人可能左手骨折,得去看丈夫。
周语现在只关心刚才救自己的男人,她懒得管陈政哲。
她立马扶着男人,在围观群众的指导下往医馆走去。
陈政哲感觉自己被周语这个丫头给了忽视了,他被她的行为激怒了,他走到周语的面前一把拉住她的手,不想让她离开。
他毒舌的说道:“你这女人到底有没有羞耻心?光天化日竟然扶着陌生的男人。”
周语被陈政哲给气到了,她转身对陈政哲吼道:“陈政哲,你还是不是男人?明明是你自己驾车撞了人,你还说这种诛心的话。”
嘴硬的陈政哲不服的说道:“我撞了人,我认!陈放你陪这位公子去丈夫那里检查一下。”他指使自己的小厮带受伤的男人去看丈夫。
陈放只得走到周语面前,他示意几个随从扶着受伤的男子走到前面的医馆。
陈政哲一把抱住周语就进了自己的马车。
周语无法反抗,实在是陈政哲的力气大太多了,她挥手打在他的胸膛上,像是在帮他搔痒。
陈政哲一上马车就对驾车的小厮吼道:“去王應府。”
驾车的小厮被陈政哲的眼神吓坏了,他战战兢兢的爬上马车,挥起马鞭子就赶车往王應府方向走去。
被陈政哲抱上马车的周语挣脱了他,她想要下车去看那因救他而受伤的男人。
陈政哲则是坚决不肯让她下车,驾画的小厮只听到马车里两人好似厮打的声音,他不敢回头,只是加快了速度。
陈政哲就没有见过这么别扭的女人,眼看周语就要钻出马车,他只能点了周语的穴位,让她不乱动。
周语用愤怒的目光瞪着陈政哲,而他则避开了她的目光,侧过脸去看外面的风景。
马车在王應府停了下来,陈政哲抱着周语下了马车。
王應早就等在马车旁边,他看到陈政哲抱一个女人从马车上走了下来。认识这么多年了,他可是第一次看到陈政哲抱着一个女人,怪事呀!王應心里想到,这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从来不近女人身的庆王府二少爷竟然会抱女人来找自己。
“还站着干嘛?没有看到有人受伤了吗?”正在胡乱猜测的王應被陈政哲一句话叫惊醒了。
陈政哲也不管跟在他后面一路小跑了的王應,直接抱着周语前往王應的书房走去。
陈政哲先把周语放在坐位上,王應立马走了过来,他拿起药箱询问道:“这们姑娘,是哪里受了伤?让在下看看?”
周语现在还不能动,因为陈政哲点了她的穴道还没替她解开。
“这位是太医院的王太医!”陈政哲替周语介绍道,说完撸起她的袖子,手肘处有一块大面积的擦伤。
王應替她清理了伤口,并拿出一小瓶白色的膏药替她上好药。
“这位姑娘可还有其他地方受伤?”王應小心的询问周语。
周语只是看着陈政哲,她开不了口,早知道陈政哲带自己来看太医,就应该带上那位受伤的男人呀!但她开不了口,只能瞪着陈政哲,可他装作没看到她朝自己瞪眼一样。
他对王應说道:“多配一点药给她,尽量不要让她留下疤痕。”
王應了解陈政哲这人,面黑心冷,他对他可是又恨又怕,他对陈政哲说道:“这位姑娘只是皮外伤,没什么大碍,平时多注意,不要让生水碰到伤口。过几天就没事了。”
他又从自己的药箱里拿出两瓶刚才那白色的膏药递给了陈政哲。
陈政哲没有跟王應再说什么,直接抱起周语又回到了自己的马车。
上车后,他才了替周语解开她的穴位,周语动了动身子,确认没事后,她对陈政哲吼道:“陈二少爷您到底想要干什么?”
“刚才就是因为您的马车速度太快,我才被撞到,如果当时不是那个人出手救我,可能我现在还躺在那里动不了。”周语语气十分不和善的对陈政哲说道。
“我跟你说,要是那个年轻人有什么事,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周语说完也不理他,自顾自的生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