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精的洞穴里呆了小半天,安迪打算离开了,他得回去做更重要的事。
地精们把安迪当做行走的瑰宝,会说话的典籍,恳求他不要忘记再来拜访他们,并且保证在安迪下次过来时,会送给安迪一件量身订做的礼物。
他们本来打算从已有的装备中挑选,但由于尺寸和功能的问题,大都不太合适。
“你赠予了我们宝贵的知识,礼尚往来,我们也会交出与之匹配的回赠。”这是安德森的原话。
来到黄昏山脉前的马车租赁处,安迪坐上了返回亨克城的马车。
屁股刚沾上柔软的坐垫,安迪的困意就无法阻挡地袭来,连续八天的在外奔波,让他没得到一天好休息,束缚住的疲惫感在这时全部释放出来。
马车在行进中轻轻晃荡,安迪头倚在车厢上缓缓睡去,身子像一摊泥般软了下来,斜躺着,修复着身体的劳累。
当安迪睁开眼时,听到马车外传来淅淅沥沥的声音,头伸出窗外发现天空中下起了小雨,他睡了一整天,马车已经离亨克城不远了。
安迪一下马车,就快步走向马修的住宅,给他开门的是库克。
库克的干净整洁和安迪的狼狈邋遢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欢迎回来,老师这几天还经常向我提起你。还顺利吗?”
看着安迪的模样,库克脸上略带欣慰,他相信这一个多礼拜下来,安迪成长了不少。
安迪和库克边走边聊,一直走到了里屋。
“是吗,看来夏佐这孩子也不简单。”库克觉得这些年轻人真的很有趣。
“你的衣服已经做好了,就放在你的房间里,你洗完澡可以换上试试。”
安迪走到房间里,果然看到一套衣服被整齐叠放好放在了床上。
布料上乘,做工考究,和他身上平平无奇的便装简直是两个世界的产物,穿出去不谈引人注目,但也绝对不失身份。
“啧,啧……”安迪摩挲着手感舒适的布料,简直爱不释手。
他赶紧去洗了个澡,然后迫不及待地换上了这套新衣服。
安迪走到镜子前镜子前打量着自己这身新行头。
“人靠衣裳马靠鞍,一看长相二看穿,嗯……不错,现在我两样都有了。”
安迪对现在自己的形象很满意。
他本身长相还行,瘦穿上这套衣服,再把头发捋捋,真有点贵族公子的范了。
他唯一的缺点就是身材还是有些单薄,没法撑起这套衣服,而且脸上没肉,看上去不够强硬,有点文弱弱的书生气质。
安迪也没在镜子前自恋多久,作为实用主义的直男,他对外表方面的事并不过于在意。
换上另一套干净的便服,安迪走进了图书馆,并没有在熟悉的座位上看到老师马修的身影。
他在书架上抽出几本有关凶灵的书籍,在前去寻找虚弱凶灵之前,他得了解对付凶灵的方法,当道士还得会驱鬼呢。
一旦沉浸在某件事情上时,时间总是过得很快,除去吃饭上厕所,安迪一坐就是一天。
到了夜晚,安迪揉了揉酸痛的眼睛,但即便这样,他还是感觉时间很紧迫,毕竟那根噬魂木法杖仍躺在老因斯家的地下室里。
回到亨克城的第二天和第三天和第四天,安迪一整天都呆在马修家的住宅里没有出门,一共就做三件事:锻炼,施法和读书。
到了第四天早晨,安迪已经有了两个收获:抓捕凶灵的缚魂阵和还不算太稳定的暗芒护盾。
他身着便装出了们,先去青芒果大街6号找夏佐。
“咚!咚!”敲门声过后,给安迪开门的不是温婉美丽的本森太太,而是全身挂彩,一脸生无可恋的夏佐。
“怎么回事?你怎么被揍得跟个孙子似的。”如果不是在城里,他还以为夏佐遇到了中级魔兽。
夏佐沉重地吐出一口气:“哎,跟你说过,我的格斗老师。”
“嗤……”安迪忍不住笑了。“同样都是老师,你老师的风格有点独特。”
“他跟我说,由于我一个礼拜没去上课,他说要给我好好补课,对,补课的含义是成倍的挨揍量,他的拳头真的跟重锤似的,我现在甚至有点不想上课了,但又不能不去。”
安迪明白夏佐的意思,夏佐他爸这是故意聘请要求严苛的老师考验夏佐,如果夏佐半途而废就等于是认输了。
夏佐现在只有两条路走:一个是知难而退,听从他爸的安排,继承事业。第二个就是在骑士这条路上一直走下去。
“如果骑士做不成,就要回家继承他爸的巨额财产,这也太惨了吧。”安迪心里很同情夏佐。
“你现在还能出去逛么?”
“应该是不行了,我现在全身疼的跟什么似的,柔软的沙发才是我最好的去处。”
安迪故意用无奈的语气说道:“我本来还想叫你出去耍的,但你都伤成这样了,还是好好休息比较合适。”
“嗯?耍什么?”夏佐好奇问道。
“凶灵。”
“带我去。”夏佐想都没想就开口了。
“你不是疼吗……”安迪也没想到夏佐回得这么快。
夏佐用拳捶了捶自己的胸口,笑道:“那都是皮外伤,一点感觉没有,就斯玛特那个软绵绵的力道,我站着让他揍一天都不皱眉头。”
“你不刚说柔软的沙发才是你最好的去处?”
“最好的不一定是最合适的。”夏佐把手臂搭在夏佐肩膀上,一起朝外走。
……
“这附近有没有什么闹鬼的传闻?”酒保杰克给夏佐和安迪递上两杯艾尔西精灵啤酒。
“我不太清楚,但你可以找那些平时吹牛声音最大的人,他们虽然可能本事一般,但亨克城内的奇闻轶事大都知道得清清楚楚,毕竟这也是他们吹牛的本钱。”
安迪啜饮了一口啤酒,细腻清淡的味道回味在口腔中,笑道:“也是,那些有趣的事往往被他们一改编夸张,就变成了他们自己的亲身经历。”
就在这时,在他们身后传来一记响亮的拍桌子的声音。
一个中年人一只脚踩在椅子上,大声对着他周围的酒友讲述他的故事。
“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当时那把剑离我的喉咙就只有一公分的距离,但我临危不乱,一个巧妙的闪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