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晚上,任恒潇潇都很晚才入睡,无非就是为了能多读一点书。一支烛光很淡,但能看得见对他来说也不错,他也没有在之前的草房住了,而是搬到了一间老旧的院子里面。主人是一个老妇,一月三两的价格租给了他。
此时正直深秋时节,清晨凉风肆无忌惮的吹袭着。
任恒潇放下了手中的书,准备出去采购一些书籍。刚刚推开院子大门,便看到有两大汉提着一个大包裹在门前守着。看到他出来两个人便走上前来。
“两位可是凌初斓姑娘的朋友?不知有找在下有何事?”任恒潇很客气对着他们说道,“要不到寒舍坐坐?”
“不必,我们只是来送书的,这是凌初斓小姐托付我们送给你书,诗经什么的。送完就告辞。”
而后他们便将包裹放到了任恒潇的怀里,转身就离开了。任恒潇抱着书,看向他们两个。
“小姐?……”任恒潇在门前喃喃自语着,而后便进屋准备将这些书放好。
“居然全是名人诗书文章!”纵使收藏很多见过很多名书的任恒潇也不由得大吃一惊,这些毕竟很多还有自己听过却没见过的书籍。这些书每一本都价值不菲啊。
任恒潇也完全没有想到凌初斓尽然如此阔绰,尽然舍得将这些名贵的的书籍都送给自己。随手翻一本在外面市场上都是有价无市的书。收藏价值相当的高,谁又会拿出去卖呢?
本来想去感谢一下她的但奈何自己也找不到她的住处,只知道她姓凌,这也没办法啊。任恒潇也只好无奈的叹了口气,将这些书全部收起来小心翼翼的保存好。
按捺住心中的喜悦,任恒潇也不慌着阅读,毕竟天大地大,吃饭最大,书总不能当饭吃吧。
来到了集市上,这里车水马龙,来来往往的行人感络绎不绝,两旁的摊位都是贩子的吆喝叫卖声,顾客讨价还价的声音,喧闹至极。
任恒潇也不会再像刚来青州那样随手将钱放进某个口袋里被小偷偷走,而是专门拿了一个钱袋装好放栓在了怀里。
刚走没多久,任恒潇变看到前面有一个简陋的茶馆,只是拿竹编随便围了一个圈,放了几张桌子,里面来自各地各处的人都在里面闲聊着天。任恒潇觉得很有意思,了解一下当地的民情也是不错的,便走了进去要了一壶茶坐着听周围的人讲话。
“淮三兄弟,你是不知最近的官考有多难啊,唉”
“嗯?难,还请仁兄细细道来。”
“最近的官都不好考了,必须要青州候亲自审批阅卷了,录取的官员需要减少一大半啊,本来名额就没多少,还减少。唉,来考试的书生大多肯能都没戏咯。”
一旁的任恒潇听见不经心里一慌,内心久久不能平静。青州候亲自审批?录取人数减一半,拿自己还有希望吗?
“诶诶诶章大爷,你可想知道青州候府发生了什么事吗?”一个中年男子喝了一口茶。
“什么事啊,还不快细细道来,茶钱我给你垫了”
“诶好,听说青州候准备把自己的女儿嫁给澜州的文氏,好像叫文殇来着。”
“,是吗?这可是大消息啊?”
“打听来的小道消息啊?”
“青州候女儿不就是哪位国色天香文雅的凌小姐吗?”
“对啊,还有那个澜州文氏听说好像在朝廷是某个尚书呢,位高权重啊。”
……
听到了凌小姐三个名讳任恒潇的二顿顿时尖了起来,凌小姐,会不会就是自己认识的凌初斓呢?
但这个话题只是被他们提了一会便又扯到其他的地方去了,无奈的任恒潇也打听不到更多的消息,也只能离去采购食物衣物用品了。
她,真的会是她吗?
她怎么可能是青州候的女儿呢,但,为什么又不可能呢?她温柔有才华,出手又是如此的阔绰,送自己的东西也是很昂贵自己视为珍宝的。
任恒潇使劲甩了甩头,逼迫自己不要再去想关于她的事了,就算是不是又有什么关系呢?反正自己想见她一面都难。
三天后有一次出去购买衣物刚刚回到自己家们前的任恒潇顿时愣住了,一个熟悉的身形正坐在自己家门前的台阶上,衣着黄衣,披着白色绒毛披风双手托腮无聊至极的看着前方。
任恒潇顿时有些慌了,急忙的走过去。
她会不会等自己很久了?来找自己有什么事吗?
见到回来的任恒潇,凌初斓欢喜的站了起来望向他。
“书生你回来啦,我都在你家门前等好久了,快冷死我了,你怎么不在家啊?”凌初斓有些嘟嘴抱怨道。
任恒潇连忙打开家门并解释道“凌姑娘,在下只是出去采购衣食用品了,未曾想到姑娘回来,怠慢姑娘,快快里面请。”
“没有啦,其实没没有多久”凌初斓看见他便很高兴的笑着。
“姑娘这是找我有何事?在下寒舍简陋,若有怠慢还望姑娘莫怪。”任恒潇有些歉意不好意思的说道。
凌初斓站在他家的窗前,看着外边的景物。
“你就不好奇我是怎么知道你的住处的么?”凌初斓很好奇的问他。
“姑娘如何知道自由姑娘的办法,还要万分感激姑娘之前送的书,在下实在无以为报。”任恒潇十分恭敬的对她说着。
“诶诶,诶什么啦,如果公子需要我家还有很多的都可以给你送来”
任恒潇一听便惊到了,强行压制住眼中的狂热和欲望“不必不必,这些书实在是太过于贵重了,而且我拿着也不安全,姑娘的好意在下心领了。”
“哦,那好吧,那个今年的考试规则变了,如果你这类寒门学子想要考官的话恐怕没有什么希望”凌初斓有些十分难为情的表情说道。
任恒潇却愣住了,在此之前自己还想要奋力一搏想要试一试,万一真的成了呢,但听到她的话顿时心就凉了。她的眼光看的比自己长远的多,了解的渠道形式也肯定比自己多
是啊,自己是寒门学子,跟那些富贵的学生比起来自己恐怕真的没什么希望了,在努力也真的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也没什么了,在下三天前变从他人口中得知自己肯定没什么希望了”他强行想要将自己的语气变得更的轻松一些,可还是夹杂的浓浓的失望沮丧的气息。
一旁的凌初斓也听出来了,不禁也有些为他难过的低下了头。
自己努力了这么多年,每天起早贪黑的读书是为了什么?说没希望就没希望了,换谁谁也难受。如果不是自信心强一点的,恐怕都有很多想不开的书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