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木站在桓靑下手:“公子168人一个不少,和之前多方调查的名单人数对的上,胸口都有三棱镖标志,后面囚车里关的是藏匿这些人的各家主事。”
“带去给顾欣审问,手段狠厉些不留活口。”顾西爵领命带走这些昏迷的谢家暗卫,给顾欣送去。
桓靑眼睛瞧向台阶下的囚车:“那些人也仔细些,审完赶出去,通知谢家前喂好慢性毒药,趁他们没醒,都喂上,确保一个都不能活。”
桓木领命:“公子放心药已经喂下,毒发也不会被察觉,只会以为是得了传染病,送他们去的是个刚得疫病的村子,希望谢家也染去才好。”
“不会的,这次来龙亢的一批死侍,是用来试探的,谢家又不善用毒。毒虽是薄家的,但是这些人斯做主张用的,后又任务失败难辞其咎,都会自行了断。能问出什么就是什么,尽管折磨。”
桓木秒懂这是欲盖弥彰:“毒发之前,会确保他们受尽折磨不留活口,谢家人捡到的一定是走到龙亢外的活死人,谁敢来捡必定有来无回,意思我这就传出去。”猜忌是最后的刀。
桓靑看着那队尾,薄考脸上无惧“薄家的人以后还在薄家,你派个人帮薄考管”,放下手中的梅花信,这才是祖父留下薄家的原因吗,那为何戒指的事连他都不知?
桓木点头称是:“公子可还有吩咐?”
“谢家的老家伙,攥着他们儿女,我也没打算能问出什么,去吧”!祖父走了就先用这些人陪吧,桓靑转身往一二哪里走去。
一二终于又见到桓靑,就发现他与那日的不同:“你用了我的药?不怕有毒了?”
莫非是龙亢水养人?桓靑觉着她倒是有机令不少:“往你脸上先试过,效果不错”。
一二看向床下的铜镜,里面赫然又是一个黑丫头:“真有你的,你和那孩子是什么关系?”
桓靑看着一二发笑“倒是不傻了”,那日箭上的毒莫非是聪明药?
一二点头:“你走以后,我洗过你的衣服想留起来纪念,那染料遇水变红,是我娘用了药粉才消失的,还有你们的额间,”都有一颗痣,指着自己的脑门。
桓靑点头算是承认:“现在叫娘,不装了?一二。”
一二摇头:“我现在真叫莫待,莫待无花空折枝的莫待,我救了李璟,你答应我会放过我娘,可别反悔。”
桓靑微微攥紧手里的信:“谁让你画蛇添足的?我也没答应你。”
一二急,抓住桓靑的手臂:“你不讲信用,那日你明明想救李璟,我是看到你冲过来的,是我救的他!你该还我人情。”
桓靑拨开她的手:“我也救你一命,不,是两命,或许三命,说说那孩子的来历。”
一二害怕他这表情,虽然不悲不喜,但就是不怒而威怪渗人的:“那孩子是一个叫李轻的皇室的,李璟一路保护她往龙亢来,我被他劫来照顾他夫人李轻的,也可能是姐姐?”
桓靑示意她“继续”。
“李璟怕我耍诈把救我的孕妇也劫持着,那天正赶上大雨,李轻摔了跟头早产,救我的孕妇也早产,我接生完她撒手人寰,就趁乱抱着孩子逃出来了”。一二推敲着她知道的信息。
桓靑倒是没想到她这么聪明,不知道内情竟然猜到这么多。“真的死了,你跑什么”?他还希望是李璟骗他。
“因为他们根本不是山贼,是逃兵?!或许是叛国贼,总之因为我知道了他要到龙亢,知道孩子一生他就要杀我,我就跑了。我知道了秘密,那李璟心思缜密多疑怎么还会让我这个危险多活。”
桓靑问出疑惑“为何三个孩子都有红痣?少避重就轻”。
一二听到一时激动又抓住他的胳膊:“你看到那女孩儿了?她过得好不好?”
桓靑再次抚开“快说”!
一二憋憋嘴:“我要是说巧合你信不信?”见桓靑脸色越发难看。
“我说我说,李轻生的是两个儿子,救我的女人早产也死了,我把两个孩子互换了一个带了出来,那女人一家只有她女儿了,双生男孩儿在皇族也是不详,有一个会被掐死吧”,求老天爷原谅她。
老天爷听到了祈祷,可能会饶了一二,桓靑不一定会。
桓靑发笑:“李璟就是被你所骗,还是顺势推舟!?”既然全然不顾追杀她。
顾家的标志可不止在脸上,还是李璟不知道?“所以你就替他决定了命运?红点是你弄上的?”
一二点头“是,我也不想的,我一定会对他很好,我换的是老二,我,我最后被追杀跳下悬崖都举着他,我真的愿意换命,我,我。”
“是李璟劫我们在先,又要杀我,他现在还好吗?我那时候分明听到他哭。”既然桓靑说是三个孩子,那他一定还活着。
“你倒本事,那么小的孩子受凉、泡在水里没吃没喝,你说能好吗”?桓靑再不听她呼叫,就要转身离开。
一二跳下床抓住他:“我把我娘给的药都给他吃了,足够坚持五天,他一定可以撑下来的,你骗我,让我见见他,我。”
桓靑转过头“你的药果然可以续命,可你不是把最能续命的自己吃了吗?不信你哭什么?有用吗?”
掰开一二的手:“他就是你害的,撒谎精不是说包袱都丢了!”甩开她离开。
一二蹲下地上“我没有,我没有,那丹药只对我有用,有的我都给他吃了,怎么会没有用。”
她摸着里依的一个缺口,丹药的位置已经被撕破,一二嚎啕大哭,娘的药也有不管用的时候,她第一次害人性命。
顾东爵走进来“吃饭别嚎了,真丑”。这张脸黑的吓人,声音也粗粝,不知道是不是那药涂抹得多就能有这效果,她全身都是黑的。他该下手轻些。
桓木进桓靑书房,递上审讯纪律:“人一醒就被送出去了,还在感谢桓家仁义,骂薄仁没有人性,活该被杀。”
桓靑放下毛笔抬头:“薄家?”声音沙哑,引得他自己一阵皱眉,今天话又说的多了些。
桓木端过来一杯茶“薄家和那些来给薄高清过头七的,也被薄考处理的挺干净”。
见桓靑皱眉,桓木解释:“薄里杀了一部分,留不住的那些人一起喝了茶,被送出去了,现在快到龙亢外,该死了。”
桓靑把茶杯接到手里:“也好。”从今以后龙亢就是铜墙铁壁,飞鸟难进“吩咐沐澈再多养些猎鹰,别总和沐橙一样,”示意桓木离去。
见他不似早上那般死气沉沉,桓木内心松快些,接过茶杯:“好,我这就去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