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的东啊就是不管多冷,都有绿色,低头一看又是窝蜂草,“哈哈”喘着粗气“竟然又碰到你了,看来不远了”真好,又哭起来,从那天醒来开始她就变得泪腺发达,一定是孕妇荷尔蒙分泌过剩。
“不远了,不远了,”摸下额头的汗珠,竟然不知道走了多久,记忆力也变差许多,以前她虽然分不清方向,但一定能场景重现,去过一次的地方只要在回去就一定知道来过,味道声音都不会放过,可是现在她走的越发焦躁。
莫待做在一颗石头上,明明过了那条河,顺着小路一直走就能看到大陆的,现在“没有”她回头往山下望去,波涛磷磷,北山上盘旋着赤腹鹰比以往多出一倍“果然该离开的”,想站起来继续往前走,水光好刺眼。
“施主?你还好吗?”莫待回头是个孩子的声音“再下法号圆真,施主可是要上山?是香客?”追上来一看才发觉,这女人年纪不大,眼睛满目星辰
,他本来是躲在草丛里的,他身上也化缘回来的饭菜,还有上次那黑女人给的银钱,抓完这幅药还有剩。
到底是看到前面这人满目白发,想起他娘终究是不忍心跳了出来“我扶你吧,看你座了许久,是哪里不舒服嘛?”
莫待逆着光看不清,听到是个孩子的声音松了口气,回过头仔细打量,又听到熟悉的名字“圆真,你看我许久了?为何知道我要上寺庙?”手还是交出去,这孩子机警能防备心强,不轻易向善还有一颗慈悲心是好事。
见他不说话莫待从怀里拿出两个馒头“真聪明,圆真一定能长得很好,给还有两个你一个,我一个”她啃起馒头。
见圆真却不吃“是白馒头,”和怀里的银钱踹到一起,“我在山下吃过了,”女人莫不是傻的?上次给钱这次的给白馒头,“这条小路是僧人走出来的,除了常来的本成香客,鲜少人知道能走,出口只有一个,到了”拉着莫待走出去。
莫待点头“对,就是这里,原来是我没走到,还以为迷了路”她就说,她过目不忘“慢些”脚下又是一绊。
圆真拉着她“你走我走过地方,脚下有藤蔓注意”脚步却是没慢。
莫待跟着他的脚印走,好走许多,不再看前面只看脚下,“寺庙里面回去晚了要处罚你?”还好是孩子步子小,走的快些也无妨。
圆真摇头“饭要坏的”今天他话来了大米饭,和几个银钱,给娘买了一块肉有鸡蛋那么大的。
莫待“你倒是心诚”只以为他是话来给那老和尚的。
莫待打听起来“我问你几个问题,这个馒头也给你,上次我”还没说完见小和尚竟然停住“你不着急吗?”怎么不走了?
小和尚站在那里,声音有些快哭“你问”也不回头。
莫待走到他前面“怎么了?”把馒头塞进他怀里“我问你,你知道住持和我,你知道住持和宫里的人熟悉吗?”
圆真接过馒头看着“要是娘亲当初吃到了弟弟就能活”放好馒头摇头“住持不喜与尘缘相交,因为他们带进了许多流民,百姓们都人心惶惶,虽然他们来了以后寺庙里多了些吃的,可那些流民起初是不服管教的,不仅越来越多还伤了香客,师傅就把他们送走了”饭也没了,喝了一口泉眼水拉起莫待“走吧”。
莫待差异住持敢拒绝李璟真是好胆量,那可是个本性嗜血的。她对圆真说不出别难过这种话,能这样成长必然痛苦,跟着圆真又走了不到一百米拨开树叶“南山南”到了。
圆真“到了”松开莫待的手,她和住持并不熟悉,住持好心收留他娘已经是破力“你若是能给寺庙捐一盏长明灯,我佛慈悲,会留下这个潜心清修的香客的,香客居只剩中间的三间房可住,其它的漏雨”跑开,进到庙里没了影子。
圆真跑回房间“娘,你先吃我去和住持说一声我回来了”掏出肉和馒头米饭,关紧们,又一溜烟地跑出去。
圆真躲在墙角看着偷听“住持我夫家原是义阳人,上了战场许久也没有回信,我想在此为我佛捐一盏长明灯,保佑义阳夫君平安,我定潜心祈求”
住持心善“心诚则灵,施主回去吧,这乱世多留些银钱傍身才是”
莫待听到住持的话,更认定这是一位不仅有胆量还有气魄“住持让我在此清秀吧,实不相瞒我”把衣服往里按住漏出肚子的弧度“我一个女子在这乱世,住持若不留我,我恐难活,还请住持收留,我愿捐两盏长明灯”看他犹豫“孩子出生前我不会下山,也不会来前面,就只在香客居”。
住持见莫待又拿出的银两,知道她定有难处“好,圆真还不出来,带女施主去香客居。”
圆真跳出来“师傅”掏出白馒头,递到住持嘴边“这是我化缘来的馒头,给你吃,我和娘都有”见住持接过欢喜的看着莫待“走吧,女施主”和她往后院走。
莫待没想到这住持还是有大智慧的,圆真愿真吗?这孩子早熟敏感若是得不到尊重,怕是未来会阴狠异常,住持善待给他尊重,看这孩子把馒头迫切的放到住持嘴里的样子,该是不常有,是个会感恩聪明的,上次让他寄信他也会考虑到是否会引来祸端,居安思危不知道遭遇过什么。
当她看到姬常悠的时候,一切变得明朗起来“这是我娘”跑到饭桌上“娘把这肉快吃了,让人看到了总是不好,我吃完才回来的”塞到她嘴里后“娘这是新来的香客”人傻钱多还心善,以后他们不缺馒头了“以后和我们住一起”。
姬常悠“娘子好”开始干咳。
莫待“有礼了,我叫一二”
圆真跳到下面拿起水壶,端起水杯“娘喝水”见她好了许多“我先带女施主去放行李”拉着莫待离开。
人生无常,四季长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