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营地里有很多队伍,大家有着共同的心愿,征服珠穆朗玛峰。
呵呵,夏国的队伍有三支,很多人还看过我的旅游日子,大家还成了朋友,我没告诉他们,我的队伍中有一位世界级女导演,她可是我看重的女人。
这一天的适应,让我身体恢复了不少,晚上还接到很多队伍的邀请,我与老谦蹭吃蹭喝,与大家聊着天,彼此说着见闻,这里不像攀登珠峰的大本营,反而像是一个大Party。
晚上回到队伍中,发现楚导正喝着酒,真是奇了怪了,她是通过什么方式带上来的,我怎么不知道?
我与老谦都喝了一口,初七不会喝酒,她要一直保持清醒,为什么这样,我就不透露了,大家可以在下面猜测一下。
我与楚导聊起所见过的景色,发现她的想象力真不是我能比拟的,她是谢振才导演的编剧,他曾经拍摄过《巫师世界》剧本就是楚导改编的,那里的世界比地球上更为壮丽多彩。
楚导去年创作的那个异宇宙,瑰丽的星际世界,我相信很多人都看过,那两部电影折服了世人,大家都不曾怀疑她的想象力,我真想看看她的小脑瓜里到底还有多少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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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13日,今天正式开始我们的旅程。
早晨,我被雪打帐篷的声音惊醒,心里还想着:完了,今天恐怕不能登山了。
打开帐篷才发现,雪不算大,风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大,今天正好适合向上,心情平稳了许多。
大本营紧挨着一段冰湖,许多队伍都集中在冰湖前,每个队伍都要向前攀登,但进入冰湖的位置由向导选定,大家各不相同,于是我与诸多队伍分手告别,大家下一个营地再见。
我们的队伍行进速度不算很快,向导告诉大家更省力的方式,就在这条广阔的冰湖上行走。
我曾经去过南北极,知道大自然的伟力,不要小看这条冰湖,它是不断凝结与堆积而成的层层冰面,每一次堆积在巨大的力量作用下,形成了这奇特的景象。
在这里行走,需要时刻注意脚下,一旦滑倒,附近可都是尖锐的冰凌,能很轻松刺穿防护装备。
今天到达了IC过渡营地,现在已经是海拔5800米,我与老谦的身体还可以,没有出现太多问题。
晚上,又遇到那几支同时穿越冰湖的队伍,大家还是很开心,希望这一路无事,都能完成各自的心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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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14日,今天要从IC营地出发,到达6400米的ABC营地。
凌晨,我从梦中惊醒,看了一眼手表,才凌晨2点多。
从保温杯倒出一些水,喝了进去,想起刚才做了一个梦。
我梦到我与老谦在一片战乱区域旅行,我们被一群人抓住,他们查明了身份,却没有放过我们。
我脸上蒙着黑布,听着奇怪的语言,好像有人说着什么,还下了一道命令,我恍惚听到了开枪的声音,身体感觉到一阵疼痛,自己就醒了过来。
看看身边的老谦还在,我心里踏实了不少。
这个梦好奇怪,我们从来没有想穿过战争地区,这个梦又从何而起?难道是楚导的预言?
我发现一个奇怪的事情,当年大学毕业之后,我与老谦就准备做世界旅行。当年,楚导就与我们做了一个奇怪的约定,五年之后,无论我们在何处,都要回到夏国。
如果我们不回到夏国会发生什么?难道与梦境预示的一样,我们会死在战乱地区?
早上,我起得有点晚,向导问了我的身体状况,看起来没有事情,队伍才出发。
很多队伍已经出发先走了,我们算是最后出发的队伍,在有经验向导的指挥下,大家不算太费力就开始超越一支支队伍。
快到ABC营地的时候,我突然出现了胃痉挛,吓了我一跳,千万别在这时候出现问题。
坚持到了ABC营地,老谦给我到了一杯牛奶,喝下去之后,我的胃好了不少。
胃病是我们长期旅行,饮食不规律造成的,我在南美的时候发过病,回到夏国后没再发生过,没想到在这个时候又出现了。
其他队伍陆续达到,一问,他们用了差不多四个小时的时间,而我们才不到三个半小时,看来有经验的向导真的很重要。
最逗的事情出现了,一个夏尔巴人用蹩脚的英语在兜售可乐,做生意都做到6500米的营地,可乐可不便宜,每听售价折合夏币要五十块钱。
其它队伍中的人向这个夏尔巴人开玩笑,如果在珠峰峰顶卖可乐,他一定会买,五百块也值了。
吃过午餐之后,天空开始下雪,雪越来越大,大家只好躲在帐篷中,我还能听到其它帐篷打扑克的声音。
这时候有队伍从山上下来,他们应该是登顶成功准备后撤的队伍,大家谈论起现在山顶的情况。
我前两天看到的雪崩,没有人员受伤,这些向导都多年从事攀登珠峰的工作,甚至很多向导都有亲戚关系,他们知道山峰上各种情况,不会带着队伍进入危险地带。
晚上吃完饭,我看楚导站在帐篷外,于是询问她关于我今天早上的梦境。
她只是笑了笑,没有多说话,只是告诉我,那些都是虚幻,而现在是真实,唯一的真实。
我不太明白她在说什么,或许她能看到我无法看到的世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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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15日,今天休息,并适应这里的海拔。
所谓休息,大家也没有闲着,向导开始脚我们如何使用氧气瓶,我喜欢潜水,经常会用到氧气瓶,这并不算太难的事情。
今天又有从山顶下来的人员,这都是那次雪崩之后冲顶的人员,其中一支队伍是几个杭州人组成。
他们前天晚上11点,从8300米的突击营地出发,于昨天早上6点钟成功登顶。
现在下撤到ABC营地,在夏尔巴向导的帮助下,看起来人员神色都不错。
看着他们,我真是有些羡慕,我们这支队伍能不能登顶还是回事,看来这次我与老谦有点鲁莽,我下山之后需要反思一下自己的行为了。
起码,楚导与初七爬过四姑娘山,爬过卓奥友峰,而我们只去过六千米左右的山峰,现在已经是极限了。
我突然对自己产生了疑问,人生的意义到底是什么?
我问老谦这个问题,他给我的回答是:追求。
我走出帐篷,发现楚导还站在寒风之中,她好像不怕寒冷。
她给了我一个奇怪的答案:“看着我身边的人,认识与不认识的,老去与死去,包括我自己。”
我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问她如何寻找到人生的意义?
她告诉我:“多经历,多思考,在经历与思考过程中不断否定自我的认知。每个不同的人生阶段,对于人生意义的理解是不同的,这个过程一直持续到死亡。”
“为什么你总是谈到死亡?”我问。
“因为死亡是一个必然的结果,这不是命运,而是规则,谁都无法逃避规则。
我需要知道自己对死亡的态度,这有助于我思考很多活着时候的事情。
最坏的结果不过是死亡,很多事情与死亡进行比较。如果比不过死亡,那就不算什么事情。如果比死亡还重要,那才是对我来说最重要的事情。”这是楚导给我答案。
我沉默了,看来我需要安静地好好想一想,死亡对我意味着什么,人生又对我意味着什么。
肯定不会马上就有结果,就好像楚导说得那样,我起码要试着走向自我思考的道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