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城门口的官员们望眼欲穿地看着城门口,在听到消息时,他们可是提前一刻钟前来,可半个时辰都过去了,令他们不由的怀疑自己是不是被耍了。
就在他们议论纷纷之时,所等之人终于到了。
只见那人骑着一匹白马,其气势那是气宇轩昂,虽没有武将的威武霸气,却没有逊色分毫。
而其后先是紧跟着十名御前侍卫,而后便是扑通的将士,约莫三十来人。
等候已久的樊城县官员此时皆躬身行礼齐声道:“下官参见钦差大人。”
马上的秦玉扫视了下几名官员,看着他们的站位,便知何人是这樊城县的县令。
下了马,旁边的侍卫便将马牵过。
秦玉走到几位官员的面前,拱手行礼,“诸位大人们多礼了,日后秦某就叨扰各位了。”
这般随和的钦差他们还是第一次见,为首的樊献民虽一直想让眼前的这个消失,但此时也隐下心思,回道:“秦大人到我们樊城县那是我们县的福气,是我们众官员,众百姓的福气,您太客气了。”
“下官还望秦大人莫怪我等招待不周。”圆滑成性的樊献民万分熟练的说着。
秦玉莞尔一笑,“那秦某就在此先谢过樊大人了。”
城门口这边的一切,站在一旁的燕回是看得听得一清二楚,不由嗤笑,原来是秦大人,而不是吴大人啊。回想到昨晚,她还莫名地因为他的一句话而敏感得不像平时的自己,真的是喂了狗。
而一旁的齐儿却不是这么想,那位大人不说真名那没什么,毕竟自家小姐不也是姓言而不姓燕嘛,两人也算是扯平了。
城里地百姓是看着秦玉上了樊献民安排的轿子的,原先冒出的一丝希望,就这么破灭了。心下不由地暗自猜测,这从京里来的钦差,估计跟这些县官是一路货色了。
选择将计就计地秦玉自是知道自己的这个举动会给城里的百姓带来怎样的误会,但是若不是上这轿子,那便是同这些官员阐明了自己的立场,不便于日后的布局。
人接到了,那些衙役也就散了,而燕回忍着上前去踢那人的轿子的冲动,脸色僵硬地出城,可愣是走出了三步一回头的真香场面。
只顾着走的主仆二人全然没有注意到有人跟着她们。
“小姐,咱们真的就这么回去了?”齐儿拉住自家小姐的衣袖。
心中闷着气的燕回停下脚步,“那不然呢,还腆着脸去衙门里找那姓秦的?”虽然她也隐瞒了自己的姓氏,可在知道对方也是这般时,心底是有些不快的。
听到“姓秦”这两个字,齐儿便知小姐在气什么,果然啊,人一遇到了关于感情上的事,就会变得小心眼。
那位秦大人是挺好的,可她还是站在小姐这边的。
一路跟着两人的衙役见她们已经出城了,貌似是要回昙县,一边衡量着燕家,一边衡量上头下的命令,终是狠着脸咬紧牙关,快步追上前,将事先浸湿了迷药的帕子捂住两个姑娘的嘴鼻,待人晕了过去之后,扛至肩上,偷偷的走着偏门,将人扛往城内的一处偏僻之地。
自以为他们做得干净利落的两名衙役全然没有想到,他们在盯着两个姑娘的同时,自己也被人跟上了。
两名衙役扛着两个姑娘到了半路,终是忍不住地停下,互相对视的喘了个粗气。
“这燕家的伙食真是太好了,不管是主子还是丫鬟,都是实打实的重量!”一面衙役看着同伴道。
那满脸麻子的衙役垫了垫肩上的姑娘,“别废话了,快走吧!被人看见了就糟了!”
约莫一刻钟,两名衙役便到了人迹罕见的城西的一处偏远之中,将肩上的两个姑娘放下,便锁住房子和院子们,临了还不忘捶了捶自己的肩膀。
再说此时在议事堂中的秦玉与樊城县一众官员。
秦玉翻看着县中的官员递上来的樊城县近三年的收入支出以及大小案件的巨细,若不是他经常接触这些,他都相信了这上面所写的一切。
“诸位大人已伴秦某多时,秦某实在有些不好意思。”意思是让他们各司其职。
都是官场里的老人了,话里的赶人之意若是听不出,他们也就白活了。
“那吾等告退。”除了樊献民,其他官员均行礼退下。
秦玉见樊献民没有虽众人离开,眼眸中故带着疑惑地看向他。
“秦大人,我等于今晚给大人设了个接风宴,不知大人今晚有没有空闲?”这个秦玉的名声他也只是从他人口中听到的罢了。他樊献民向来更喜欢眼见为实,是骡子是马,总该拿出来溜溜。
秦玉听罢浅笑,“诸位大人给秦某设的宴,秦某若不去,岂不是违了诸位大人的心意。”
见是答应了,樊献民了了一件事,便也退下了。
县令府,书房。
“大人,都依着您的安排,将人带去了。”两名衙役跪身道。
樊献民抿着一口茶,面带享受的咽下,“把人看好了,记住不要亏待了她们。”得罪燕家于他而言没有什么好处,但身为首富的燕家跟管家扯上关系了,那其中的妙处于他们百利而无一害!
两名衙役也知道他们捉的是什么人,连连点头。
“送去燕家的信准备得怎么样了?”既然公子如玉,女子痴情,那他倒不如成全一下他们。
“回大人,都让人依着燕家小姐的字迹临摹好了,已经送往燕家了。”麻子脸衙役道。
樊献民点了点头,“你们都机灵点,日后事成了,少不了你们的好处。”
两名衙役心下一喜,连连应是。
秦玉这边也收到了消息,心中疑惑樊献民捉两个姑娘倒地在打着什么算盘,难到是与他有所交集?
吩咐手下继续盯着那个院子,想继续看着这些账本,确头一回儿的心思难安,一个字也看不下去。
城西的院落主屋之中。
燕回率先醒了过来,揉了揉有些发疼的肚子,借着从屋外透出的微光,便知了此时的处境,“卧槽”两字已脱口而出。
走到房门前,伸手拉了下,以为被锁住,却没想到门是开着的。
正盯着一切的两名衙役是在复命回来之后提前将主卧的锁给打开了。
燕回有些不可思议地看了看房门,暗忖这绑着她们的人脑子是秀逗了吗?
环顾了下院子里的环境,只有一口枯井和一棵毫无生机地老树,心下暗忖这也太凄凉了吧!
“有人吗?来个人啊!告诉我带我们来这里有什么目的啊!”燕回在院子里喊了喊,却还是没有丝毫的回应。
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见没人,便弯腰捡起一块有些尖的石头,走到院子门前,伸手讲那门拉开,不出所料的锁上了,看着偌大的门缝,不由嗤笑一声,这是看不起谁啊,将捡来的石头伸至门缝,咬着牙大力的敲打着锁头。
目睹这一切的衙役不由对视了一眼,默契的笃定这个行为肯定不是燕家小姐能做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