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闲人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张晓墨。
张晓墨抓抓耳朵,说这样的话,在这个朝代应该会被视为另类吧,她忙解释:“啊,就,怎么说…”
“我对你越来越有兴趣了,说起来本公子也是游历四方,见识过的各种奇闻异事也不算少,你算我见过的头一个,让我觉得好奇又神秘。”
“没错,我就是传说中的神婆!”张晓墨一本正经的站了起来,像浑身散发着光芒一样。
石闲人也真算是见过世面的,听到张晓墨说自己是神婆,他立刻换了冷漠加鄙视的一张脸。
正说着呢,门口噌的落下来一个人影,房间里的俩人还未及细看,那人影就飞到了张晓墨面前,张晓墨只觉得一阵风吹响自己,吹的站立不稳,朝身后倾斜。
她瞪大了眼睛,心悬到了嗓子眼,以为是哪路英雄来取她性命呢——
原来是周晟安。周晟安上下打量了她一下,问道:“怎么这么多血,你有没有事?”
话里透着焦急,张晓墨见是周晟安,松了口气:“别说,脑袋还真有点疼,能不能申请保外就医?”
“什么?你伤到头了?”
周晟安连忙查看。
张晓墨轻皱着眉,自己嘴里又一不小心蹦出来个现代名词,幸好他们没注意,不然又要解释半天,早知道这样,当初就该好好学习文言文,多背几首诗词!
“你放心,静养几天就好,我会去跟少尹大人好好说。”
周晟安突然这么认真的说话,还真是让张晓墨浑身不自在。
石闲人咳了一嗓子:“周总捕头,那贼人抓到了吗?”
这家伙没好气的上下打量周晟安,自言自语道:“这两手空空,怕是没什么收获啊!”
周晟安点了下头:“我追出开封府十里地,那贼人趁着夜色便于藏匿,又速度极快,瞬间就不见了!”
张晓墨想想那情景,也难怪,这黑灯瞎火的,人家又穿一身的黑衣服,裸眼视力都是5.0也没什么用啊!
“毛笔呢,有妥善保管吗?”
周晟安还未来得及回答,门口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这声音张晓墨可甚是熟悉,不就是那位少尹大人吗?
“周总捕头,石公子,两位辛苦了!”
这少尹大人一进门就拱手作揖,真是放得下官架子。
周晟安与石闲人忙欠身回礼,张晓墨这个时候却愣了,该,跪下来磕个头还是。。。
“各位无需多礼,”少尹大人回头从手下那里接了食盒,又吩咐手下道,“你去给本官守着,不许任何人踏近一步!”
“是!”手下领了命出去。
房间里剩下四个人。别人不清楚,但是张晓墨这心里七上八下的。
这又是演的哪一出?
少尹大人走到桌子旁,将食盒里的酒菜端了上来,说道:“今夜的事,本官已吩咐手下不得向外声张一个字,张姑娘请放心,毛笔的事,本官已然明了!”
张晓墨愣着,完全没明白这位大人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大、大人,您的意思是……”
少尹大人见张晓墨疑惑,忙解释道:“姑娘受苦了,本官收到开封府尹大人的加急信件,已经明白姑娘的来历,姑娘放心,姑娘的事,本官自有决断!”
这话说的模棱两可的,张晓墨只感觉自己在云里雾里挣扎,想再仔细问明白吧,又担心被人家瞧不起,傻了吧唧的。
石闲人看着少尹大人,不经意的问道:“听大人的意思,怕是有什么困难,不妨说出来,大家都不是外人,商议商议对策也好!”
少尹大人沉思片刻,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抱拳对着石闲人道:“石公子原来是府尹大人的至交好友,久仰久仰!”
石闲人媚眼一笑:“大人客气,大人放心,本公子一定会向府尹大人详细陈述大人如何秉公断案,大人之前程,可谓一片光明!”
少尹大人满脸春风,亲自给石闲人斟了酒。
周晟安接过酒壶,给少尹大人斟酒,看了看张晓墨,见她摇头,就只给自己倒了一些。
少尹大人道:“既然都不是外人,那本官也就实话实说,张姑娘的案子本官虽是已经明了,但苦主雨时生以及围观百姓却不好糊弄,几位若是有什么好的计策,不妨一说!”
张晓墨垂下眼睑,心道:他们突然间的说什么的呢,难道这位大人的意思是,已经明白我是冤枉的?
然后要找个替死鬼什么的?
石闲人呵呵一笑:“要安抚雨时生的情绪还不简单,他要的是杀人凶手,咱们就去找个杀人凶手不就好了!”
“话虽如此,可要去找个杀人凶手,哪这么简单!”
“银子方面大人无须担心,包在石某人身上!”
石闲人一句话,张晓墨简直想以身相许了。
她感激万分的看着石闲人,满眼都闪着光芒。
“我花一两,像张姑娘这么高风亮节之人日后定会还十两给我!”
说着,这个狡猾的家伙竟意味深长的看了张晓墨一眼。
张晓墨的热眼眶登时变得冰凉。
“可是要去哪里找杀人凶手?”周晟安不合时宜的问了一句。
少尹大人若有所思的说道:“也不是没有,只不过……身高许有相似,相貌就——”
石闲人哈哈一笑,端了酒杯,与少尹大人碰了杯,得意的说道:“这更简单,不消一刻钟的功夫,石某人让她有张张姑娘的脸!”
哇,真神奇,堪比某棒子国的整容手术了!
“不行!”
张晓墨与周晟安异口同声的说道。
石闲人呛了口酒,吃力的忍着不咳嗽,就看着两位心有灵犀的男女如何解释。
少尹大人也定定的看着,那表情像是在问,怎么了?
周晟安看了看张晓墨,放低了声音:“这不合规矩!”
张晓墨咕咚咽了口口水,都关上门自己人了还谈什么规矩啊。
“这不合规矩,”张晓墨委婉的解释,“而且,那个张晓墨死了,真正的张晓墨日后如何活着呢?”
“不就是一张人皮面具的事么,而且,瞧瞧你这张脸,哪哪的不好看,本公子给你做世上最倾城绝色的面具,每天都会有不同的脸,想想就激动!”
激动你个大头鬼啊,呵,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