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走来以为翩翩男子,一身白衣长袍,鹅黄镶边,发带飘飘,脸如春色,貌比潘安,看的张晓墨眼睛都直了。
“姑娘有礼了,在下陈府四公子陈君,这位是我五弟陈天赐!”
张晓墨作了个揖,看着陈君,仿佛有些面熟。
又想到陈府,这才想了起来,原是那日想去讨个刷碗的活计,然后莫名其妙的喝了一碗粥,然后排山倒海吐了个干净的那家!
“未请教姑娘尊姓大名?”
张晓墨莞尔笑着:“我姓张名晓墨,公子不必客气。”
陈君朱唇轻启:“今日事巧,幸碰到张姑娘,张姑娘,请!”
这小鹿乱撞的张晓墨脑袋犯迷糊了。心里一想,嘿,聪明了这么多天,也需要糊涂一下缓缓气了。
周晟安跟在失了魂的张晓墨身后,几次想要伸手拉住她,可都忍住了,自己这尴尬的身份,也就只能做到保护她的安全了。
上楼找间雅座。陈君请张晓墨落座,又问站在张晓墨身后的周晟安道:“这位是——”
张晓墨伸手一拉,把周晟安拉到了自己身旁坐下,满脸春风的回答陈君:“这是我的朋友,周晟安!”
“既然是张姑娘的朋友,也便是我们陈府的朋友,周公子万别客气!”
周晟安回了礼,可却沉默了起来。
陈天赐咕噜着两个大眼珠子,一会看看张晓墨,一会看看周晟安,脸上气鼓鼓的。
陈君点了上好的银丝水芽。小二来上茶时多嘴:“姑娘您好福气,这茶寻常人家一辈子都难以品尝的到,这可是来自朝堂的——”
“混账东西,还不快下去!”陈君一声呵斥,那小二忙点头哈腰的退了出去,带上门,房间里安静了许多。
张晓墨对喝茶可没什么研究,又听到这个不熟悉的名字,更是迷糊了。不过小二的话却让张晓墨觉得自己应该要客气下:“当日不过是举手之劳,陈公子如何客气,请喝这么贵的茶,小墨实在有些受宠若惊!”
“姑娘对五弟的救命之恩,我陈府本该倾尽全力去寻姑娘,以报答姑娘的救命之恩,但又担心祖母年事已高,闻听五弟溺水,定会心急火燎……姑娘请勿见怪!”
张晓墨摆摆手:“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陈天赐在一旁嘀咕道:“四哥,我定是要娶张姐姐为妻的。”
陈君笑着拍了拍陈天赐的肩膀,道:“休要胡说,没有礼数!”
“哼,我决定了的事,谁都不能更改,待会回去我就去找奶奶,要奶奶给天赐订下这门亲事!”
张晓墨惊的张大了嘴巴,这小娃,责任感怎么这么强大呢?!
陈天赐抱着胳膊,气鼓鼓的样子还真是一副没长大的孩子气。
陈君忙抱拳向两位:“五弟平时骄纵惯了,两位见笑。”
才说完,忽然外面敲门。陈君道:“何人?”
“四公子,是小的!”
“进来!”陈君一边给张晓墨和周晟安沏茶,一边听那进来的家仆低声说着什么。
张晓墨端了茶碗,闻着茶香,这个朝代的茶和9102年的茶果然有很大的不同呢。
只见陈君的脸色突变,忙起身告辞:“张姑娘、周公子请见谅,府上有要事,陈君告辞,改日再约张姑娘一起小聚!”
张晓墨道:“请!”
陈君拉着不情不愿的陈天赐就跑了出去。张晓墨怅然若失的看着那背影,叹了一口气。
周晟安看着她,低声问道:“许是家里有什么急事,总会再见到的!”
张晓墨回过头来看周晟安,说道:“你其实长的也挺好看,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总是一副不开心的样子。”
“啊,算啦,反正我也不能把你逗的开心——哎,茶怎么样,再仔细品尝品尝!”
张晓墨说着喝茶,心里却琢磨起陈府究竟会发生什么事。
石闲人一上午没见到人,这家伙死哪去了——呸,肯定是跑到那什么莺莺燕燕翠翠红红的温柔乡里去了!
哼,贱人!张晓墨在心里狠狠地骂了句。
“阿——嚏!”
门外有人打了个响亮的喷嚏,惊的张晓墨一哆嗦,连茶水都洒了一手。
周晟安忙掏了手帕给张晓墨擦手。
张晓墨紧张的心都跳到了嗓子眼,喵了个咪的,这么准的嘛?
得吃个82年的馒头压压惊。
门开着,门外头大摇大摆走路的那位公子从门前一闪而过,嗯,走路这家伙的眼睛也不怎么看前头,嗖的就退了回去,歪着脑袋朝里面看过来。
咦的叫了一声,抬脚跳进来:“怎么哪都能碰到你啊,乖徒儿!”
张晓墨撇撇嘴,心道:谁还不说呢,还以为今儿个好不容易碰到位貌比潘安的大帅哥就奠定了一天的好心情呢!
“喂,徒儿,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喝这么好的茶都不叫师傅一声,对得起师傅我老人家嘛?”
“师傅是叫了,您的武功秘籍呢?”
张晓墨说着伸出手。
石闲人一边识相的给自己倒茶,一边将张晓墨的手打开:“姑娘家家的,在外面注意点影响,刚刚我还看到周兄握着你的手呢,这要是外人看了,人家不误会嘛?!”
张晓墨耸耸肩:“误会就误会呗,反正又不用你娶我!”
“这话我同意!”石闲人说着从腰里弄出一包什么东西,打开放在张晓墨面前,道,“昨天晚上的事,师傅可不是故意的哈,来,吃点东西消消气!”
哎呀,不说昨晚的事张晓墨还不生气,这家伙一提起来,怎么就感觉都快气爆了呢。
要不是这小果脯好吃,张晓墨要是不给他点color see see那绝对不是张晓墨。
石闲人突然看着碗里的茶水,神神叨叨的说道:“看来有什么事发生。”
张晓墨白了他一眼:“我说师傅,我只要见着你,就没发生过什么值得骄傲的好事!”
周晟安噌的站了起来,走到窗边,推开一条缝,看了一会,又将窗户关上:“开封府衙的捕快,约有四五十人。”
“发生了什么大案子?”张晓墨嘟囔了句。
石闲人看了看张晓墨,起身待要走,张晓墨抬头,双手垫在下巴那,莞尔笑着:“师傅,有劳你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