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心看着眼前的春山,初见时候,觉得这个女孩子挺普通的,但今日仔细打量,发觉这个女子是越看越吸引人的样貌,初始觉得纯真,现在却觉得有些许的媚态。今日再品,确实心急深沉的很。算了,这样绝色的人,受了她的制约,也是心服口服了。她想接近刘家公子也绝非简单的想要钱财这样简单,可这刘家公子的脾气,希望她能忍受。
到了鸨妈房中,果然看到红斐在,一见离心和春山二人进来,便抬起头,一脸高傲的模样。
“哎呀,原来妈妈这里有客人啊”离心皮笑肉不笑,早知道,红斐会来抢这次机会的。
“什么客人不客人的,都是姐妹嘛”鸨妈也知道她二人的恩怨,但只要能为楼里面带来客人,她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两不相帮。
“你这脚不是很利索,就赶紧休息去吧,正好让红斐代你去刘府伺候”鸨妈此刻并不知道离心和春山已经有了协议。
“妈妈,这刘公子的脾气我最是知道的,我看这泠泠妹子比较合适,所以,我觉得还是泠泠去最是合适的”离心虽然是笑着在说,但是实际上,气势还是不容小觑的。
鸨妈知道春山是来做生意的,所以,她要去刘府,应该是另有目的的。于是开口道:好。
离心和红斐都是一阵错愕,这么快就答应了。春山心里明白,鸨妈这么多年来经营,肯定是能明白自己的用意的。此时的红斐真的是气到要背过气去。自己跟这红斐的梁子结下了。
一切谈妥,春山将代替离心前往刘府的消息是传遍了整个青鸾阁了。大家都在议论着春山的好手段,能去刘府一次,那每次回来,可都是真金白银啊。所以,都很是羡慕她的。
春山穿上鸨妈为她准备的舞衣,在镜子前面抬手做一些简单的动作,这身舞衣是鸨妈压箱底的物件,是由蚕王的丝制成,飘逸轻盈,周身没有任何的装饰,扎染成正红色。配上那红色朱唇,头扎红色丝带,飘到腰间,真真是艳丽无双。春山轻舞红衣,练习着晚上要的跳的舞蹈。
一席黑衣,痴痴的看着房间里面的春山。一红,一黑。一个窗里,一个窗外。
春山突然透过镜子看到了闻折柳,转身笑笑:公子,喜欢偷窥呢。
闻折柳被春山突入其来的笑晃花了眼,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开口。其实他来是为了劝她不要去刘府的,定了定神,他开口道:我是光明正大,今天我来是为了劝你,最好不要去那刘府的。
“奥?公子什么立场?”春山有点想逗逗他。
“姑娘不要误会,我只是听说每次离心姑娘回来,就会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面,我想,去刘府必定不是什么开心的事情,你要是有什么事情,我可以帮你”闻折柳说道。
“这就不牢您操心,我也是自愿去的,公子莫要多言,请回吧”春山下了逐客令,她实在是不想与这人有任何的牵扯,冥冥当中的抗拒。
闻折柳看春山神情决绝,也并不多费口舌,留下一句:我说过的话就如泼出去的水,你有需要,随时来找我,转身便离去了。
春山不知道闻折柳到底怎么回事,总是追着自己不放呢,是认出自己是小池了嘛?甩甩头,不可能,即使认出来又能怎样?我们桥归桥,路归路,根本不搭边。
来不及想太多,门外便传来了鸨妈的叫声:泠泠姑娘,你这边都准备好了嘛?准备好的话,您要准备出门了。对于接客的姑娘,鸨妈都是很客气的。
“好了,妈妈。我这就出门,春山在额头上点了一颗朱砂,提起裙子,跨出了门。
门口来的是刘府的金丝八台软轿,春山翩然上轿,轿子稳稳当当往刘府走去。
刘府晚上挂着红色的灯笼,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刘家有什么喜事,但其实,每次青鸾阁的姑娘来,刘府都会张灯结彩,春山掀开轿帘,感觉刘府一片诡异,竟然门口连小斯都没有,这八台大轿穿过大门,进到前院,前院竟然也没有小斯,烟雾缭绕着红彤彤的灯笼,仿佛整个院子被一股鬼气笼罩了一样,真真是阴气重的很。春山觉得这刘府里面不简单,但既来之则安之,且静观其变。
轿子最终停在了后院,半晌都未见动静,春山刚要动,便看到一只手伸了进来,但春山还是淡定的保持微笑,轿帘被打开的一刻,春山看到了刘同那张惨白的脸。刘同的看到一张陌生的脸,有些许错愕。此时春山主动牵住了刘同的手,柔声说道:公子,我是青鸾阁的泠泠。
刘同看着被春山拉住的手,嘴角上扬:泠泠,好名字。一把将春山抱起,然后走进房间当中,并未在房间中停留,而是走进了一间密室,放春山下来。
春山环顾四周,这是一件暗室,所谓暗室,就是转动机关在外面,没有外面的人操纵暗室机关,里面的人根本就出不去。而暗室中竟然有一个舞台,但舞台的周边放着各种各样的刑具,看的人心惊胆战。
此时的春山意识到,在自己走出青鸾阁的时候,看到离心眼神当中的担忧,原来,每次到刘府,她都有着痛苦的经历。那为何还要每次都来呢?而接下来等待自己的又是什么?
“公子,我何时为您舞上一曲啊”春山知道今晚并不是一舞就能解决的事情,但此刻,她不得不装傻。
“你是青鸾阁新来的?以前从未见过你”刘同声音暗哑。
“是,小女子是最近才来到阁中”春山不看刘同,即使在强的人,此刻,在这样封闭的环境下,也会激起心中的恐惧感。
“那你站到台上,为我跳支舞吧,我看看你的舞技”此刻的刘同和正常人无异,但春山能感觉到刘同身上癫狂的气息。
春山走上台,轻声问:公子可会奏《东风》。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她看到了暗室当中有一把古琴。
“好”
随着舞曲越来越到高处,春山跳的越发投入,翻转,飞旋,腰若无骨。而刘家公子也越发癫狂,突然刘同喷出一口鲜血,晕死过去。而此刻,春山也停住。这舞《东风》是她改编的东风,这舞有摄人心魄的能力,没有一定内功的凡人,从看到她旋转开始,便难以支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