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澈原本还在发呆,听到小弟的问话之后,突然反应过来,一脚踢了上去。
“哼!他狂由他狂,我倒要看看他能狂狂多久!赶紧的,看看还有谁没死,没死的都给我爬起来,我们走!”
许澈怒吼了两声后才觉得心上畅快了些,站直身体整理了一下仪容,想要恢复自己往日光风霁月的模样。
可是在这足足站了大半天,又是讲话又是打架,大太阳晒的脸上发红,小风一吹黄土遍地,身上的衣服也早已经有些皱巴,加上绑的齐齐整整的头发此时也有些分了捋,整个人看上去落魄的很。
越是照镜子越是感觉到自己此时狼狈不堪,许澈闭了闭眼压住怒火,叫了几个还能行动的人过来烧水,准备在这修整一下再离开。
……
正在许澈坐在椅子上品茶的时候,明明刚刚已经离开的杜恒几人,突然又转了回来,远远的就冲着许澈喊了一嗓子。
“那边的!给我留几杯!”
啊!
许澈手上一个不稳,茶水倾倒了出来,烫了手上一下子。
这个瘟神怎么又回来了?
自己还没找他算账呢,他倒来找自己了!
问题是现在他还没找到帮手,根本就打不过他呀!
许澈有些纠结,到底应该是不顾形象的转身就跑,还是在这里傲气一点在等他过来,问他想干什么。
当然,事实上他也没有纠结多久,杜恒远远的看到他紧张地站了起来,就有些猜到他可能会逃跑,直接运起天影步几个闪身就来到了他的面前。
“你,兄台,回来有何指教?”
杜恒听到许澈紧张地声音,再看看说的这结结巴巴文白不通的话,顿时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
看看已经赶到身边的断青峰和沐氏姐妹,转过头冲着许澈一点也没客气。
“我看你小子挺有钱啊,你这帮手下估计也不差吧?”
这是什么意思?有没有钱关他什么事?出于谨慎,许澈没有立刻接话,而是疑惑得看着杜恒,希望他给一个解释。
杜航也不在意,虽然他过来是问她的,但是问完了这句话,脑袋就转到一边去,开始四下看了起来。
“青峰,你们几个把这些躺着的人都给我搜一遍,他们的手上的引戒一个都不要放过,都拿过来!”
杜恒的目光在地下躺着的这些人身上转了一圈,感觉这些人身上穿着的衣服料子还不错,应该还算得上有点小钱的人。
没关系,多呀少呀他都不在乎,反正今天受了这个气,一定要有点什么补偿才行。
他可不想让许澈认为,自己有多大方,多么不在乎他们的挑衅,必须得让他们肉疼,下次他们再挑衅之前才会掂量掂量。
断青峰和沐氏姐妹一愣,刚刚他们本来都已经走远了,杜恒却突然带着他们走了,回来也没告诉他们为什么,没想到他竟然是回来打劫来了。
断青峰往前走了一步,想要劝劝杜恒,别在结外生枝,他们也不差这点钱吧!
沐氏姐妹跟他多熟啊,几乎他一动,她们就知道他想干嘛了,连忙一边一个将他拽住,拖离了原地。
“大哥,既然杜大哥让我们这样做就一定有他的道理,我们只需要听话就行了。再说这些坏蛋多可恨呐,别当给我们出出气了好不好?”
看着断青峰好像不太认同的样子,沐冉冉干脆撒起娇来。
断青峰还真说不过她们两个,没一会儿功夫就被他们说服了。
几个人开始挨着个的搜索这些躺在地上的人身上的财务,并且没有忘记将他们的引戒拿下来。
看着这边已经有条不紊的忙了起来,杜恒也随随便便就往许澈对面的椅子上一作,把右手往前一伸。
“拿来吧!”
拿什么,这人是不是穷疯了呀?竟然有这样打劫的。
“喂,你究竟知不知道我们家到底什么实力啊?”
“知道啊,不就御剑城少主吗?少主应该挺有钱的吧,赶紧的,让我瞅瞅你引戒里有什么?”
许澈简直被他理直气壮的态度气笑了,要是再早上个半天,他肯定会号令自己的手下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杜恒揍一顿再说。
可是现在他已经知道了杜恒的实力,而且自己的人都在地上趴着呢,想找个人人都招呼不来,要是自己上,他还真没这个把握能把杜恒打赢。
“我不只是御剑城的少主,我家老爷子跟整个荒古城的权贵都有交往,他们都会卖我们家的面子。”
“另外,整个荒古城超过一半的任务所,都跟我们家有业务往来,只要我们一声令下,你身边这三个人分分钟就会反过来对付你,你知不知道?”
听完他说的这些话,杜恒倒是有些意外。
不过,他早就听说过,这些任务所都是以诚为先的,既然他们接了自己的任务,就不会在任务接触之前在接受别人要杀他的任务。
所以他也直接就当许澈是在放屁,根本不给他半点回应,仍然那样直直地盯着他,伸手向他要引戒。
“你,你真的不怕吗?你想和整个荒古城为敌吗?”
听着她的声音,终于有些心虚,杜恒歪过头一乐,又转回来看着许澈,满眼都是调侃的样子,仿佛眼前坐着什么可笑的人物似的。
“别跟我说这些没用的,如果能够打败我,那就现在立刻灭掉我,如果不能,那就照顾我的规矩来办。”
“我听说过,像你们这些高阶层的大人物用的引戒都和我们普通人的不一样,你们这种储藏戒指里面肯定放的东西更多更贵吧,别当我没见过世面,拿出来让我看看。”
看到杜恒的确只是为财而来,许澈心里反而稍稍松了一口气。
……
他们家的确不差钱,如果能用一点钱收买回自己的性命,那简直就是干赚不赔的买卖。
可是只要一想到,本来他是想讹人家钱财的,现在却要被人家逼着拿出自己的钱财来买命,心里不觉得就有些愤愤然。
再看看杜恒跟二大爷似的坐在对面,老实在在的好像这里不是他的地方,倒是杜恒的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