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不得不夸赞目前上海的家政公司服务真是周到,只要钱到位,没什么是做不了的。
景宋已经不记得自己多久没有回到这间公寓了,但此时这里被打扫布置的就像他早上刚从这里离开一样。
桌上还放着做好的五菜一汤,一瓶香槟放在冰桶里,连冰都还没化开。
“这是客房服务吗?”魏宁看了眼桌上的酒,随手拿了起来,冷笑一声,“路易王妃?就不能换个好点的吗?”
景宋没理她,杭丽丽却觉得自己连这个被魏宁看不上的酒都不认识,心里顿时矮一截,但又不服气,脸上礼貌性的笑了笑,对魏宁说:“我和我老公去浦东找房子,要么你就先住这里,反正租金都付了。”
魏宁刚想答应,景宋哪里会容她这么高兴。
“我们在浦东还没找到地方呢,哪那么容易说搬就搬?况且,你这么快就要去公司报道吗?”
杭丽丽点了点头:“正好最近有个工作,是和大集团的法务部合作,不仅可以学到事务所的工作方法,还能了解大企业法务部的工作流程。合作已经开始了,我的老板想让我早点加入他们,越快越好,可以多学习一点。”
“那……那这两天我们先将就住在这里,最近我也没时间,但我会尽快安排人去浦东找房子。”景宋说,“在上海租房子很麻烦,还是应该想办法买房。”
“可是不是限购吗?”魏宁提醒了一句,倒是出于好心。
“家庭购房,全款还是能想到办法的。”景宋心里不喜欢魏宁,所以对她冷言冷语,“你就困难了,到上海,只能租房子。”
“我也没钱买房。”魏宁倒也实在。
杭丽丽没看出两人已经杠上了,还在那里说:“反正我们早晚要搬的,不如就先去浦东住酒店。就让魏宁住在这里吧,也省的我们搬进搬出。”
“住酒店?”景宋立刻就想到了第一次见杭丽丽时,她就是住在陆家嘴的酒店里,这可真是个好办法,“没问题,那我们吃完饭就过去吧。”
三个人准备坐下吃饭,趁着杭丽丽在热汤的时候,魏宁愉快的去两个房间各种检查,她是想看看哪间房用来做卧室,哪间更适合用来房健身器材外加做美容。景宋毕竟是个男人,他想着柯瑾年搬走的时候,收拾的挺干净,加上又有保姆打扫过,肯定不会留下任何痕迹,所以惬意的坐在窗前刷手机。
就在景宋准备起身帮着杭丽丽做点事,假装一下好丈夫的时候,就听见魏宁在朝南的主卧尖叫道:“哇!这是什么!”
杭丽丽一愣,以为魏宁看到了什么吓人的东西,放下手里的碗筷准备去救她。
景宋从椅子上弹了起来,他被着叫声惊吓到了,瞬间意识到有事情发生。赶在杭丽丽进卧室之前,用一种保护她不去看到恐怖场景的姿态,将她拦在了门外:“我去,我去看看是什么。”
因为魏宁的叫声太大惊小怪,惹得杭丽丽还真的有些害怕,既然景宋自告奋勇,她当然就停在了门外,只敢探头往里看。
卧室里的魏宁,此时正站在大床的正前方。
床正对着的是窗户,窗户前是一块升降的投影幕布,为的是可以在卧室的床上看电影。之前一直有窗帘遮挡着,景宋从未留意过,而打扫卫生的阿姨即使看到了也不会做什么,因为那幕布上,贴满了景宋和柯瑾年的照片,圈在一个红色的爱心里。一看就是柯瑾年还不知道景宋劈腿、两人还没分手的时候,特地留在这里的惊喜。
景宋吓得赶紧拉上了窗帘,魏宁的脸上从吃惊变成了气愤。
她低声对景宋吼道:“你居然想让自己老婆住在这里?你把她也当金丝雀?”
景宋特别害怕她一嗓子吼出来,忙把她往里拉,说道:“你轻点!”
魏宁倒也很配合,继续压低了嗓音说道:“还好今天住进来的是我,你偷吃也记得把嘴擦干净!”说完重重的推开了景宋,走出了卧室。
“怎么了?”门外的杭丽丽问道。
“没事,一只超级巨大的死蟑螂,真是恶心死了,你老公在处理了。”她厌恶的表情里带着愤怒,杭丽丽虽然觉得有蹊跷,但也没追究。
一顿饭吃的每个人各怀心事。
杭丽丽是挺开心的,魏宁一直气哼哼的。她觉得景宋太渣,不是说他是杭丽丽的老公所以魏宁为了闺蜜鸣不平,仅仅是她讨厌渣男,更讨厌吃完野食都不知道收拾干净的蠢货。
“景宋在上海的公司如果需要人的话,考虑一下魏宁吧。”杭丽丽倒是好心好意。
“我才不要去呢,怕惹上骚。”魏宁白了景宋一眼。
杭丽丽没想到魏宁会有这样的反应,很诧异。
景宋也在生魏宁的气,因为他觉得魏宁就不能管好自己的表情吗?就不能管好自己的嘴吗?用得着在饭桌上一而再再而三的怼他吗?因为她怼他,他却一点不敢顶嘴,生怕惹怒了魏宁,他把幕布上的事情说出来。
“我们小地方,哪里容得下魏小姐这尊大佛啊。”
“是,我太贵,你们付不起。”这句话倒是出于魏宁的本意。杭丽丽想做她的老板娘,想得太美了。
“那你打算找什么工作呢?”杭丽丽问。
“我已经有几个意向单位了,这几天去面试,然后挑一挑。”
景宋本来想讽刺她,还挑呢,能找到不错了。但是他哪敢,他就想这顿饭赶紧吃完,他好带着杭丽丽闪人。
杭丽丽吃完了饭,尽着地主之谊的起身收拾碗筷。
景宋把魏宁叫到小卧室,美其名曰他要从书架顶层上拿本书,让魏宁帮他扶住梯子。
其实那是阶梯柜,根本不需要人扶。
“你帮我把那些照片收拾了,就算房租了。”
魏宁心里想着:“居然让我帮你时候是残局?”她的脸上毫不掩饰的流露出轻蔑和鄙视,但是一想到一千五一天的房租,于是说道,“行吧,我勉为其难吧。”
景宋松了口气,从书架上随便拿了本书,转身就出去,临走前还不屑的瞟了一眼魏宁,觉得她不过就是个可以靠钱轻易收买的女人。
“那收下了怎么处理啊?”
“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