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叮嘱了好些婚礼需要注意的事项,才跟王军一起回了家。实在是不叮嘱不行啊。先是退了婚礼主持,然后又退了早妆。婚庆公司肯定不爽。
这里面有些猫腻我还是明白的。婚礼当天索要红包的事我见多了。最常见的就是头车引路和流程引导这两项了。
婚车要走的路线基本都是自己定的,但是婚车却是人家安排的人来开。
所谓的头车引路,就是头车一会快一会慢。慢还好说,录像和照相都挺有排面的。但是快就麻烦了。有的时候到了大交通岗,信号灯都读秒了,头车一脚油门就冲过去了。后面车咋办?这一路就跟飙车差不多,真TM刺激。
流程引导就更过分了。每对新人都是头一次结婚,什么时候该做什么根本不明白。能有几个会像当初我娶斐文时候一样。闺蜜全程安排,老公贴身指导。
所以这个负责引导的任务就落在摄像师身上了。不给红包就全程当哑巴。当初小月没少因为这种事跟他们吵架。
第二天一早,我就来到了小刘老师家。进屋的时候小刘老师已经穿戴整齐就差化妆了。
“小刘老师,红纸呢?井盖还没盖呢。”
“啊?我家这边也要盖呀?”
我一拍脑门,真是一样不说都不行啊!
“王军赶紧买红纸去,我给小刘老师化妆。”
“哦了。”王军一路小跑就出去买红纸去了。
王军回来的时候,我已经给小刘老师化完妆了。
“怎么样?”
王军瞪着大眼珠子看了半天“别嫁了,过两年我娶你得了。”
“滚!”
娘家这边准备妥当之后,我又给‘师娘’那边打电话叮嘱了一番。
婚车从‘师娘’家出发之后,在一条比较宽阔的马路停了一小会,录像车从后往前录了一下,又拍了几张照片。这才向娘家这边驶来。
这是我给‘师娘’出的招。录完像以后,你们爱怎么跑怎么跑吧。有本事你直接开家去,反正还没结账呢。
车队到了娘家楼下,摄像师还真开口跟新郎要红包了。‘师娘’更直接“主持人在楼上指导呢不用你。”
到了楼上我就看那摄像师脸色不好看。
“大哥,你跟婚庆公司商量商量,录像的钱退一半。这活我也能来,打光那哥们儿也可以休息休息,我这还闲一个人呢。”
说着我指了指王军,这货更TM气人,直接就要伸手接人家手里的摄像机。
摄像师脸色难看的瞪着我“同行啊?”
我没直接回答他的问题“一会儿婚礼也是我主持,看看水平不就知道了。”
摄像师没在说话。我全程负责引导,并且每一个步骤都有不同的祝词。
到了酒店众人入座后,婚礼正式开始。不得不说年代的差距。20年后的词儿,用到这个时代,每一句都是经典。各种包袱个个都响。台下的众人被我逗的眼泪直流,台上的新娘中途还补了一次妆。有一个伴娘都笑岔气了。
婚礼的最后,我还献唱了一首男女混音版的‘心雨’。掌声响彻整个酒店大厅,在众人的强烈要求下,我又唱了一首男女混音版的‘相思风雨中’。要不是新郎新娘开始敬酒了,估计要变成哥们儿的个人演唱会了。
新郎新娘到我们这桌敬完酒之后,我和王军跟小刘老师打了招呼就离开了。
整场婚礼可以说很完美,唯一让我遗憾的是今天来的宾客之中,有一位我今后的红颜铁闺蜜错过了相识。
我要是知道在不远的将来,我会落她手里。我一定在今天跟她喝几杯,在磕个头拜个把子。求饶恕,求放过,求求你我服你了姑奶奶。
我和王军来到离家不远的一个台球厅。刚玩了一会,从门口进来了4个人。走在最前面的是个黄毛。
哥们儿一看这个黄毛就知道要坏事了。记得当初就是跟这个黄毛打架,打了小的找来大的,打了大的找来老的。最后连南城区一个很有名气的社会大哥都惊动了。
后来王军的老爸把房子都卖了,赔给人家一大笔钱才摆平。之后不到一周,王军他们一家三口就去了南方。从那以后我跟王军就在也没见过面,只能通过电话联系。一别20年,让我心里特别的难受。
我还在回想当初发生的一切,王军已经过去用台球杆抽了黄毛一下。眼看就要打起来了。
“我靠!老大你真能惹事。”
我拉着王军就跑出了台球厅。
“跑啥呀?”
“你打人家干啥呀?”
王军撇撇嘴“我TM见他一次揍他一次。”
“以前就碰过?”
“我揍他好几回了,前几天回我奶家,半路上还TM敢堵我。”
“纳尼?”哥们儿真是晕了。感情不是头一次交手了。
记得当初我和王军是在附近一家麻辣烫碰到黄毛的。当时我去端麻辣烫了,回来的时候已经打起来了。哥们儿二话没说直接就动手了。闹了半天不是新仇而是旧怨啊!
就在这时黄毛他们4个人已经追了出来。我怎么看这个黄毛怎么来气。
“揍他。”
既然躲不开了,那还客气啥?
我们哥俩冲上去,揪住黄毛头发就是一顿踢。剩下的三个人有两个就是废物,没打就往后缩了。还有一个小个子挺猛。不过凭我跟王军配合这么多年,收拾他们两个还是富富有余的。
黄毛被打倒以后,一手护头一手护裆还TM挺专业的。就是那个小个子不太好对付。
冲动是魔鬼啊!哥们儿还是犯了致命的错误。真正的大麻烦就是这个小个子。那个黄毛狗屁不是,王军揍他那么多次了都没大事。这个小个子揍完才是麻烦的开始。
这个小个子姓朱,叫什么名字不知道。他老舅是南城区傅老大身边的人,外号叫‘猪崽子’。
朱小个子被我们哥俩踢的鼻子哗哗淌血,衣服也破了,身上多处擦伤。
“艹,你俩给我等着。我TM回去喊我老舅去。”说完朱小个子就跑了。
黄毛在地上打了个滚也跑了,一边跑还一边喊“你俩完了,等死吧。”
“艹,老子等你。”
我这才感觉不对劲,拉了拉王军。
“别喊了。走找人去。”
“找什么人?听他们吹牛B。”
王军现在的想法跟当初我想的一样,根本不信他们能找来什么人。可是我已经经历了一次,当然知道有多麻烦。
记得当初就在晚上6点多,我们哥俩被12个人围殴。带头的是一个穿白村衫的男人。这个穿白村衫的男人就是‘猪崽子’。他也是轻敌了,以为我们两个小屁孩根本不敢还手。所以都是空手来的。多亏都是空手,要不我们哥俩就废了。
2对12只有挨打的份,但这顿打也不是白挨的。打不过12个还打不过一个吗?
我们哥俩先动的手,我先扔了一把土面子,然后抱膝盖把‘猪崽子’放倒。王军从后面锁住他的脖子。哥们儿直接跨坐在他们两人的身上,冲着‘猪崽子’的脸就是一通电炮。
不管‘猪崽子’带来的人怎么打我,我的目标只有一个。没一会的功夫,我就被打蒙了。我记得最后我好像还咬了他一口。使没使上劲记不清了。
王军比我挨得揍更狠,这货勒着‘猪崽子’的脖子,都入了死扣了。怎么打都不放手,差点没把‘猪崽子’勒死。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在医院了。我们的父母还有傅老大的人都在,警察也在。后续的谈判就是大人的事了,我们一直在医院养伤。
通过这件事,我学会了忍让。不为别的,只为让父母少操点心。王军一家的离开,更让我一下子长大了不少。
我不想让历史在次重演,必须想办法解决。我拉着王军来到了CX区回回营。这里住的基本都是回民,有个市场专门卖牛羊肉。周边有很多商铺,台球厅,游戏厅,舞厅也有不少。小混混自然也不少。
我们来到舞厅,先找到了肖哥。肖哥在这片也是小有名气。我先是跟肖哥描述了一下,‘猪崽子’的长相。从肖哥嘴里知道了‘猪崽子’的背景。
“你们哥俩怎么能惹到‘猪崽子’了呢?”
“怎么惹的已经不重要了,你就说能不能摆平吧?”
“摆不了,我TM跟人家就不是一个等级的。人家都不带正眼看我一眼的。”
我叹了口气“那你帮我们找点人吧。”
“找人?你疯了你?人家是大混子,你要找人跟人家硬纲。”
“帮我找点小年轻,不认识‘猪崽子’的。先抗过今天在说。”
“找多少人?”
“50个。”
肖哥瞪着大眼睛看着我。
“吓唬人就行,真打起来了可以跑路,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真有你的,等着吧。”
肖哥在公用电话厅打了几个电话,过了大约半个小时。陆陆续续一帮小混子来到舞厅门口。
“肖哥,我们哥俩身上就剩这570块钱了。一人10块,剩下的你买盒烟抽吧。”
“咱可说好啊!只是撑场面,打起来人家可就跑了。”
“明白。”
不得不说拉着50号人,这排面真TM牛啊!